重庆,扬子江书店。
一位戴着墨镜的优雅女子走进书店。
她走到店长卫逢身边,低声笑问:
“店长!你这里有红色的书籍吗?”
卫逢心头一喜,这美丽的女子看来是同志。
不过即使是同志,也不能冒然相认。
他环顾四周,装作十分紧张地说:
“女士!我们哪敢卖这样的书?你快走吧。”
墨镜女子笑盈盈地说:“先生!你是好人。”
言毕,她急忙转身奔出书店。
转过街角之后,上了一辆黑色带窗帘的轿车。
徐增在轿车里面,笑问:“冯娜!凭你在中共特科潜伏的经验,觉得这个书店有没有什么问题?”
女子摘下墨镜,若有所思地说:“我感觉有点问题,不过需要继续观察。局座!你是怎么发现的?”
徐增诡秘一笑道:“我看了以前的案卷,这书店最初是一个红党分子开的,林巧儿经常过来,好像是交流红色思想。”
冯娜笑道:“我知道了!现在林巧儿又经常过来,你怀疑这书店进了红色书籍。”
徐增赞道:“你很聪明!不过我怀疑,还有因为随你一起潜伏陕北的特工大多被抓,我怀疑高层会议上泄露了我们的秘密。”
冯娜恨恨地说:“局座!您说的不错,我们在红党那里本来潜伏得好好的,一夜之间变天,差点一网打尽,肯定有人泄密。”
徐增冷笑道:“扬子江书店现在是楚公的,这个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其手下良莠不齐,你好好查一查。”
冯娜有些担忧地说:“局座!楚公是上将,两位夫人是孔宋两位大小姐......”
徐增打断她的话,阴笑道:“先生说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跟红党有瓜葛,必死无疑!”
“明白!”
冯娜重重地点头。
轿车启动,向前方驶去。
扬子江书店,楼顶平台。
卫逢待轿车消失在街角,走下平台。
他回到店长室,接通宁采薇的电话。
宁采薇听他汇报完,隐晦地吩咐道:
“卫店长!通知大家,近期少来看书。另外,让向秀在中统查一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
卫逢急忙领命。
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项楚特地过来,向南造芸子索要电讯器材。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臭大雄!你刚从东京过来,为什么不在东京向上面申请装备?反而向我索要。”
项楚苦笑道:“阿芸!源春纪和与土肥原咸儿在东京联手刺杀我,吓得我赶紧逃跑,哪有时间领装备?”
南造芸子靠进他怀中,娇滴滴地说:
“你若是杀死余晓婉,我可以给你几套。”
项楚呵斥:“杀死她谁带余乡?你来带?”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不会送孤儿院?”
项楚怒火中烧,恨不能弄死这蛇蝎女人。
此时,山下冬子在门外报告:
“课长!有文件请您批示。”
南造芸子坐直身子,回应道:
“进来吧!”
山下冬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道:
“一代目好!”
项楚拿过自己的背包,取出一块手表递给她,笑道:
“冬子!在银座买的,代表夫人送给你。”
山下冬子望向南造芸子,见南造芸子点头才接过。
她将手表戴在手上,感激地说:“谢谢一代目!”
南造芸子取过文件签上字,吩咐道:“冬子!通知监狱长,把拒不投降的支那特工全部枪毙。”
“慢!”
项楚急道,取过文件查看,皱眉道:
“阿芸!很多支那特工还有情报价值,干嘛要全部枪毙?”
南造芸子摇头道:“他们拒不投降,能有什么价值?何况现在监牢人满为患,新抓进来的人都没地方关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你不会少抓一点?好多人根本就不是支那特工,也被你手下抓过来了,明显冒领功劳。”
南造芸子笑盈盈地说:“本课长学某个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使一人漏网。”
项楚摇头道:“亲爱的!你这样太招仇恨了,能干一辈子课长?”
南造芸子呵斥:“臭大雄!阿芸所作所为,全都为了帝国圣战。说!你是不是被支那女人们腐蚀了?”
项楚感到自己说漏嘴了,摆手道:“少来这一套!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大雄这是关心你,担心你被支那军统刺杀。”
“呜呜!大雄!你真的关心阿芸。”
南造芸子突然泣道,抱着他又亲又打。
山下冬子站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造芸子将文件甩给她,呵斥:
“冬子!你怎么还不走?”
山下冬子拿起文件,弱弱地问道:
“一代目!我想问孝郎是死是活。”
项楚写了一个纸条给她,笑道:
“你打这个电话,孝郎在等你。”
山下冬子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有电话和地址,高兴地说:
“谢谢!谢谢一代目。”
言毕,她急忙奔出房间。
项楚亲了南造芸子一下,笑道:“阿芸!我马上动身去华北,既然你不给电讯器材,我在外面就不给你发电报了。”
南造芸子嚷道:“你敢!”
项楚笑道:“那你快给!”
南造芸子贴他耳边低语,霸气地说:
“不同意我就不给。”
项楚苦笑道:“夫妻嘛!这要求不过分。”
此时,阿尾真子出现在门口,报告:
“课长!土肥原机关长来电,想问影机关长的下落。”
南造芸子见项楚摇头,笑盈盈地说:“真子!电告土肥原咸儿,我也不知道影机关长在哪里。”
“哈咿!”
阿尾真子急忙领命。
项楚问道:“真子小姐!土肥原咸儿现在到了哪里?”
阿尾真子回应道:“他说他到了黄河边上。”
项楚摇头道:“黄河五千多公里长,这家伙真狡猾。”
南造芸子吩咐道:“冬子!把门关上,任何人不得过来打扰本课长。”
“哈咿!”
阿尾真子躬身领命。
山东德州,土家扒鸡店外。
土肥原咸儿吃完一只扒鸡,高兴地说:
“哟西!土家人做的扒鸡真好吃。”
高桥小正摇头道:“大将阁下!你少吃一点,越来越胖得像猪了。”
土肥原咸儿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才胖得像猪!快去问问蜷川西卫门,南造芸子回电没有。”
高桥小正笑道:“不用去,蜷川西卫门来了。”
蜷川西卫门拿着电文夹奔了过来,大声报告:
“大将阁下!南造课长回电,不知道影机关长的位置。”
土肥原咸儿摇头道:“这个芸子,现在连老师也不亲了。”
高桥小正奚落道:“人家是夫妻,怎么可能跟你亲。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