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铁坤道:“这个节骨眼来找你,肯定是想利用你最拿手的那个。”
侯铁坤比划了一下针灸的动作,眉间还带着一丝期盼。
因为他深刻的记忆着一件事,就是在桦林师大招待所里,陆明远对李贵才施针催眠的事,让他大开眼界了。
陆明远道:“可以,对谁催眠?”
“好,我还要和你讲一下这笔钱的事,”
侯铁坤继续讲道:“在苏黎世银行的这笔钱,被转换为不记名债券,这种债券类似于巨额现金,谁持有实物,谁就拥有所有权。
随后,这些债券被存入银行金库的一个特殊保险箱中,这个保险箱的开启需要三个条件,
首先,这个保险箱有一个密钥牌,是一种特制的带有芯片的银行密钥牌,这是开启保险箱的首要条件。
然后,还有三把钥匙,掌握在三个人手里,
但是不需要三把钥匙,只要密钥牌在,用其中任意两把钥匙和密钥牌配合就可以打开。
这种模式的目的,就是防止其中一个人有事,另外两人也可以取走这笔赃款。
假如有人想取钱,银行会向其他二人注册的专属传真机发送申请码,开启时,必须集齐密钥牌以及任意两人所掌握的钥匙,在银行经理面前当面打开保险箱。”
陆明远道:“如果两个人都死了,那这钱不就是没人取得出来了吗?”
“对,所以,每个掌握钥匙的人,都会找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当自己的影子,一旦自己出事,影子可以继承他的钥匙,但是不会直接把钥匙给影子,只会告诉他获取钥匙的路径。”
“你们现在掌握多少线索了?”陆明远问。
侯铁坤叹气道:“只知道掌握三组钥匙的国籍,澳籍,加籍,中国籍。”
“这个中国籍是周春杰吗?”
“我们是这么怀疑的,可惜线索断了,而且周春杰是裸官,他老婆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移居加国,他在盛阳有个情妇和他一起生活,我们昨晚审了一夜,也没审出钥匙的线索,周春杰的家也彻底查过了,没找到。”
“就是说,周春杰死了不影响另外两人取走赃款,不过,也得看密钥牌在哪。”
“对,所以时间紧迫,周春杰死了,属于打草惊蛇了,却没找到蛇窝。”
“所以,对谁催眠?”陆明远问。
“周春杰死了,他的那把钥匙肯定还在国内,而且一定是很隐秘的地方,我们一方面监视他老婆和儿子的入境,一方面找他的钥匙,
我想你去给他的情妇催眠,看看能不能从催眠中找到线索,比如周春杰偷偷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很在意什么地方。”
“明白了,我去省纪委吗?”
“不方便,你找个地方,我带出来。”
“那就在大雾山瑜伽馆,那里僻静。”
“好,你什么时候能去?”侯铁坤的确很心急,他要跟时间赛跑。
“明天吧,今天还有点事要办,我想给你推一个案子,看看你们能不能联系到一起。”
陆明远借着这个机会讲了汪宝香的案子,这个案子里正好就有周春杰的影子,而且也跟桥梁建设有关。
侯铁坤听完,也是卧槽了一句,随后看向朱佳妮。
朱佳妮道:“咱们调查的是周春杰在路桥集团期间的事,并没有调查他在交通厅时做过什么,如果三年前他就有贪污洗钱的案子,那么从那一千二百笔交易里或许能找到这个线索。”
侯铁坤道:“这条线索或许能起到作用。”
“能并案侦查吗?”陆明远问。
侯铁坤道:“先安排我们见一下当事人,然后回去跟老大请示一下。”
“好,侯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审问齐云山?”
“咱们之间没什么不方便的,”侯铁坤道:
“路桥集团最近有一笔款项是桦林高架桥的设计费,共计十四万,按我们的推算,造价百分之零点五到百分之一是设计费,所以十四万设计费太少了,
我们深入调查后,得到一条线索,设计是两家公司共同完成的,另一家是私人公司,齐云山支付了六十二万设计费,我们也不得不怀疑齐云山和这家私人公司的关系,
目前看,只是周春杰的操作,而且那家公司就是空壳公司没有设计师,周春杰中饱私囊,齐云山不知情,所以这件事和齐云山关系不大。”
陆明远这下放心了,齐云山和周春杰的案无关就好,那样齐云山的罪不会超过两年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