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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师父,需要摩拉吗?”小女孩语气深沉,一本正经的问道。

申鹤愣了一下,她对于吃饭需要付钱一事就不甚理解了,更别提问事需要付钱的问题了。

思索一番,申鹤道:“不清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问师父。”

“这..”小女孩心里纠结,不过很快下定决心,“我去。”

对她来说,问一个问题的摩拉,还是出的起的,要是能够解决,那就等于拥有一大笔摩拉了。

跟随霜发女娃的脚步,刚刚获得神之眼的女孩心中忐忑,但没有表现出来。

墨然很早就发现意外获得神之眼的小女孩了,他也大概知道小女孩的名字,后来在璃月港里可只手遮天的天权星,凝光。

不过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没有以后撒下一捧碎纸,便可撼动璃月今后经济走向的天权凝光那般复杂。

墨然抿了口茶,明知故问道:“申鹤,有什么事吗?”

“师父,这个阿姐想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神之眼的绑定。”申鹤问道:“师父有办法吗?”

小女孩小手合十,恳求道:“拜托了!”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失去神之眼的代价,同样沉重。”墨然拽了句文绉绉的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是天地自然的法则,没谁能更改。”

小女孩思虑着,问道:“会有什么代价?”

“你那强烈到令神明投下目光的愿望。”墨然放下茶杯,轻声道:“在失去神之眼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忘记那个强烈的愿望,甚至从而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知道了这些,你还想解除自己的神之眼吗?”

小女孩眼底颤了颤,低声道:“不想了。”

她不想忘记自己的愿望,不想忘记赚取摩拉,这个从小家境贫寒的孩子,对摩拉有一股异常的执着,总有一天,她会手握整座璃月港的金钱命脉,不再贫穷。

小女孩知道了解除神之眼绑定无望,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慢慢悠悠走回桌子那,吃着刚上了一会的佳肴。

转眼到了中午的饭点,店铺再次来到高峰期,人满为患。

墨然继续像芸芸众生的一员,依旧在后厨忙碌,小申鹤在后厨和餐桌两地辗转,饶是体力不错的她,额上也浮现几滴辛勤的汗珠。

师徒俩本都是普通的人,只是谁能想到,一个孤独的杀手竟会莫名穿越,一个普通的女娃竟是孤煞之命,为父亲所抛弃后会遇到一个待她很好的师父?

世间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因果报应,谁人知晓,谁能道清。

…………

十日过去,墨然收入丰厚,摩拉总数突破百万,完成了系统的任务。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任务奖励,逆命簿,现已发放至储物空间。】

墨然看了眼靠在身边睡着的小申鹤,淡淡一笑。

拿出储物空间里那本古朴的字薄,眼神如有清晖,十分明亮。

手指微微颤动,翻开薄子,墨然便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量,似乎可令天地翻覆,日月黯淡。

泛黄的草纸上,写着几行字:

因果轮回,皆有报应。

生而为人,命已既定。

相遇之际,纠缠难分。

短短几句,仿佛世间真理,尽道天下百态。

翻来覆去看了一通,也没有找到如此作用,墨然心里问道:‘系统,要怎么弄?’

系统弹出面板,【在纸上写下更改命格之人的名字,与可影响其命格之人的名字,即可。】

【宿主可以此为依照:墨然愿以己命格伴随申鹤孤煞劫辰之命,逆天改命,一生不弃。】

墨然照着写下去,等待系统的指示。

【接着,合上逆命薄便可,但宿主可想好了?合上之后,宿主与申鹤此生,便会纠缠不断,无法割舍。】

墨然淡然道:“都这时候了,你说这些还有用吗?”他

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再说,我和申鹤的命格,早就分不开了,有这么个徒弟,我心甚慰!”

墨然双手齐动,合上逆命薄,这一刹那,墨然感到自己微微有了些变化,几乎细微到没有区别。

再看申鹤,睡着的小女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这在申鹤红绳缠身,缚魂锁命后,近乎已经绝寂了。

墨然顿时一喜,喃喃道:“起作用了。”

【还早。】系统又给泼了盆冷水,【逆命薄的作用是以一人之命格轨迹相引,借而影响另一人之命格。】

【哪有这么快速。】

“需要等到什么时候?”墨然隐隐有些担心,万一时候未到,系统又作妖把他送走,就一切玩完了。

【申鹤及笄之时,便是命格彻底改变之日,届时便可卸下红绳束缚,与常人无异。】

【另外,宿主无需担心,至少在完成这一事之前,系统不会将宿主送往其他的时间线。】

“也只能这样了。”墨然望着店门的月夜,伸手把申鹤盖着有些下滑的棉被提上来,重新盖好。

…………

日日夜夜的忙碌,时间总是很快过去。

不知不觉的,又是一年海灯节到来,璃月港万家灯火通明,亲朋齐聚,编织霄灯,放满夜空,祈求新一年的好气象。

申鹤穿着墨然给买的新衣,款款走出店铺大门,门外俨然已经热闹非凡,跑跳玩闹的孩子比比皆是,大人们在这大过年的时间,也不会去打骂孩子。

申鹤身着一件新衣,是璃月古时的衣物风格,出自弥怒的手,墨然也换上那件华贵的黑衣,站在弟子身后。

申鹤看着旁边编织着霄灯的孩子,拉了拉师父的衣袖,近乎祈求道:“师父,霄灯……”

墨然摸了摸弟子的脑袋,笑道:“好好,师父这就给你做一个空前绝后,无人能及的出来。”

一袭黑衣蹲在地上,随手弹指间,编织出了一个比寻常霄灯大了两三倍的霄灯。

申鹤微笑着鼓掌,随后顺着师父的指导,将霄灯放飞,虽然最好是等到夜晚再放,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在一众小孩子的羡慕眼神中,申鹤却是笑颜不再,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微微有些生人勿近的气势。

墨然的眼里是万家灯火庆贺的场面,以及自家弟子那恢复不为所动的身影,墨然牵起弟子的小手,去往之前与夜叉们约定好的地方。

最近申鹤的情感,已经越发地减弱了,虽说知晓最后可以解决,但墨然还是忍不住心疼。

璃月港北部,是进出的骨干要道,一座茶馆建立在那里,门口是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皆是天人之姿。

茶馆牌匾是一个年前闲人提的字,‘伐火茶馆’,应当是希望去火降火的意思。

远远望见一大一小两人,身为茶馆老板与夜叉大将的两人纷纷上前,问了声招呼,接着便是抱上小侄女,转身离去。

墨然看着两个‘夺走’自己弟子的妹妹,笑着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跟着她们走进茶馆。

魈站在门边,平静道:“大哥,海灯节快乐。”

少年的脸庞依旧很是淡漠,不过这只是他外冷内热的表现。

“魈,海灯节快乐,今年你就好好过一个海灯吧,靖妖傩舞一类驱邪的事,交给浮舍去做就好了。”

魈点了点头,道:“我听大哥的。”

夜晚来临,家家户户团圆,吃年夜饭。

墨然带着弟子申鹤在夜叉们开的茶馆里相聚,旧的一年里,事情似乎不少。

墨然突破封印归来,收了个弟子,摆摊子,开饭店,跟人打官司,也不知道新的一年,会是怎样的景象。

年夜饭末尾,墨然身形一闪,来到荻花州。

这里在魔神战争期间,便是战乱不断,纷争不休,如今虽说盛世太平了,但此地依旧魔物横行,尤其海灯节期间。

大量受魔神怨念影响的魔物会趁此佳节,四散而出,毁害璃月大地的安全,魈的职责便是以傩舞除邪,镇压邪祟。

墨然凭空一握,以岩元素凝聚一把长枪,站立原地,翩翩起舞,坚毅而肃穆,诡异却不令人恐惧。

不远处的浮舍收起长枪,自言自语笑道:“早知道大哥会自己来了,我竟然还真信了,再跑来一趟,呵呵。”

浮舍低着头,笑了几声。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终要到来了,旅途还未就此结束,静静欣赏沿途的风景,莫急,莫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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