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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便会看到……”

黑夜惯于缄默,虫鸣声声入耳,相较之下,李幼白的话语仿若无足轻重,转瞬便融入夜风,悠悠飘往水梁山各处。

“留下他们?” 死士们将意图反抗之人踹倒在地,有人上前,向伫立在木车旁沉思的姑娘请示。

“嗯?” 李幼白抬眸,瞧了瞧地上领头之人,又凝视木车片刻,旋即摆了摆手,道:“放他们回去吧。”

“这,莫不会打草惊蛇?”

回话的死士稍作迟疑,却还是依言放开众人,几声呼喝,便将他们驱赶而去。望着那些人狼狈地没入夜色,朝着泗水县方向奔逃,死士们满心疑惑。

“咱们今晚抢了余家的东西,消息一旦走漏,泗水县的富商要是联合起来对付咱们,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不无道理,然而李幼白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倒不如说,人家联合抵抗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就当下情形而言,官府想要恢复泗水县的秩序,近乎无望。

明面上,她身为范海琴的人,本就与这些人不合。在水梁山行事,本就是你争我夺,实力不济,便只能如此。

众人联合起来同仇敌忾,确有这种可能,可李幼白却觉得概率不大。她虽不能未卜先知,却也明白,不过是别人出招,自己接招,能化解便化解,而后再伺机出手,如此环环相扣,倒也没有与人比拼谋略的紧迫感。

李幼白转头看向说话的死士,说道:“做生意,最讲究诚信经营。虽说诸多商人皆逐利,为人奸诈、狡黠,可在生意场上,却也都做得一丝不苟。在这般前提下,你们觉得,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她这般说着,未等死士们开口作答,天空中骤然闪过一道白练,紧接着 “轰” 的一声巨响,又要下雨了。夜风陡然急促起来,众人的思绪也被这风搅得纷乱。

李幼白并未继续解释,只是吩咐道:“眼下赶紧将这些木料送到苏小姐手中……”

夜色深沉,雨点沙沙落下,郊野的青草在风雨中低伏,使得夜晚愈发幽邃。马车沿着泥路缓缓前行,行至半路,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滚滚惊雷,似要将世间所有声音都淹没。

余家主端坐在大厅之中,半眯着眼,仿若已然入睡。他身旁放着一杯热茶,夜风拂过,空气冷凝,不多时,茶面上的袅袅白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渗人的寒意。

耐心等待许久,宅院里终于传来人声。此时,余家主的目光微微一动,转头望去,只见满脸狼狈的亲信在管家的引领下匆匆赶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 余家主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主子,那批木料被人抢走了。动手之人,依我看,像是传闻中从北边一路南下踢馆的那个小姑娘。” 领头之人如实禀报,同时满脸愧疚地看向自家主子。

老人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随即开口问道:“是你先动手的,还是对方提前设下了埋伏?”

领头之人思索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回道:“我也难以断定。当时我刚准备点火,他们便从附近现身了。他们各个都会武功,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话语之中,他为自己稍作辩解。

余家主听后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你们此番出行惊险万分,去后堂饮杯茶,便回去歇息吧……”

领头之人满脸欣喜,施了一礼,便迅速转身离去。余家主叫住正欲离开的管家,朝他做了个手势,管家心领神会,默默低下头,跟了上去。

春日的最后一场雷雨重重地拍打在房檐之上,雨丝在风中四散飘飞,一条条水柱顺着瓦砾潺潺淌下,落在地面,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连绵不绝。

余家主独自静坐,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向后堂走去。待他赶到,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方才为自己办事的亲信。这些人身体扭曲,嘴里白沫直冒,瞳孔急剧收缩,发出 “咿咿呜呜” 的闷声,显然是中了某种剧毒。

他目光冷漠,挥了挥手,管家立刻让人进来,冒着风雨将这些人抬走。待他们离去,管家这才上前,低声说道:“老爷,事情已然发生,是否要派人告知何家与候家?”

“告知又有何用?此事已然传开,他们拿了我那批料子,厂子肯定能顺利建起来。原本的粮仓,如今改建成工厂,日夜赶工,不出两日,工程便可竣工,不会耗时太久……”

余家主眉头紧锁,“明日,泗水县的其他商户便会知晓范海琴和苏尚拿到木料的消息。至关重要的是,得查出究竟是谁给的料子。倘若我直接道出,局面必将大乱,何、候两家若不保我,不与我站在一处,我又当如何是好?

诸多商户不愿与官府合作,只因当下无利可图。在水梁山,没人希望有秩序存在,更不想看到秩序降临。然而,待北边战事尘埃落定,天下终归还是朝廷的天下……”

他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年事已高的沧桑。与何、候两位家主相比,他年岁最长,也最为看重家族基业。

正如他先前所想,朝廷若真要镇压,形势一旦不妙,何、候两家拖家带口,携着钱财远走海外,他们正值壮年,有舍弃基业的魄力,可他却没有。光有钱财,不过是一头招摇过市的肥猪,只能任人宰割。

雨夜之中,这般恶劣的天气,鲜少有混混地痞甘愿留在街面上淋雨,早已早早回去歇息。也就在这时,几个人影伴着急促的马蹄声,在泗水县的街道上疾驰而过。他们踩上石阶,用力敲响了县令家的大门,溅起一连串的水花。

“何人在外!?”

小翠撑着伞匆匆跑出去,来到大门边。外头一片寂静,她心生恐惧,将耳朵贴在门边细听,隐隐传来马匹的喷嚏声。她满心疑惑,又透过门缝往外瞧了瞧,只见有一辆拉着东西的马车停在外头。

她不敢贸然开门,急忙跑回书房,唤来苏尚和法昭临。三人聚在一起,这才壮着胆子往外走去。

门开了,只见一辆载着木板的马车停在门外,送东西的人却不见踪影,地上留着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法昭临瞧了一会儿,说道:“看样子是两人所留,可在这雨天走这般泥泞之路……”

法昭临将几匹马拉到房檐下,摸了摸马头,感受着马匹的呼吸频率,这才继续说道:“恐怕不止五人,或许更多。”

苏尚仔细检查了一遍马车,车上运载着许多木料,正是她急需之物。有了这些,工厂的进度便不会延误。今日白昼出去商谈此事,未能谈拢,没想到晚上竟有人将料子送来了。

她心中欢喜,微微浅笑,冒着大雨吩咐府上的马夫备好车马,准备前往粮仓通知范海琴一声。

“小姐,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不行吗?要不,让我替您走一趟?” 小翠见苏尚还要出门,满心担忧,说着便要一同前往。

“你留在家中,陪着昭临妹妹。我还有些事情要与范大东家商议……”

苏尚随便找了个借口,紧接着便登上马车,消失在雨幕之中。马车 “哐当哐当” 地前行,苏尚听着雨声,不时掀起车帘,望向漆黑的夜色,心中满是期待。那种未知的恐惧,此刻已无法再干扰她。可看到空寂无人的大街小巷,她又不免感到失落。

相公,你定是来了吧,为何还不现身……

翌日清晨,春雨停歇,盛夏彻底来临。闷热的骄阳高高升起,清晨时分,气温已然不低。县城之中,天色刚亮,瓦砾、屋檐上的水珠滴落,滚烫的金色晨光倾洒而下,蒸腾着大地。

昨夜,因大雨,粮仓停工。今日清晨,一批木料便急匆匆地运往粮仓方向。一路奔波,消息终究无法掩盖,彻底传扬开来。

至于这批料子的来源,几乎无人知晓。而从苏尚口中传出的说法,自然是有商户提供,这也是她故意放出的话。

虽未指名道姓,但态度却极为明确:与官府合作,定然不会吃亏,往后也必将成为官府的朋友。若是在秩序井然的州府,能得到官府这般肯定,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天大的恩惠。

可在水梁山,这官府都难以插足的三不管地带,这种口头承诺,犹如画饼,看似能充饥,实则永远难以饱腹。

一些人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六月这般闷热的天气里,人们本就容易心生烦躁,各种各样的想法,有时也会受天气左右。

尤其是当听到与燕王有关的消息时,许多人便会将这女官、女县令的一举一动联系起来,暗自揣测,莫不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与算计之中?如此一来,苏尚在他们眼中的形象,便变得高深莫测,心机城府极重。

说实话,这女县令每日在街头奔波忙碌,拜访各个大户,那般辛劳,实在没多少朝廷命官的威严,反倒像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可此时,一切事情都在这微妙的变化中发生,耐人寻味。倘若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她的真实面目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再看那张素颜端庄的脸,经过多次细细打量,在不知不觉间,竟悄然发生了一系列事端,这般情形,着实让人觉得如蛇蝎般可怖。

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水中被惊扰的虫鱼,早已遍布整片湖泊水域。

六月初的这天,阳光愈发炽热。木料抵达粮仓时,一群木匠迅速将木料卸下,把被雨水浸湿的木板铺在空地上晾晒,以备后续使用。

范海琴和苏尚在粮仓中踱步。多余的物件早已拆除干净,除了起支撑作用的立柱,其余摆件皆已移除,放眼望去,仿若一间空旷硕大的仓库。

“昨日你还为这些东西四处碰壁,今日却带着木料这般招摇过市,就不怕别人对你下黑手?” 范海琴疑惑地问道。

她身旁有护卫相随,自是无所畏惧,可苏尚身边几乎无人保护,又不了解朝堂之事,她只是不想看到苏尚突然遭遇不测,导致自己的产业因此搁置、付诸东流。

苏尚满不在乎,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说道:“你小觑了朝廷命官的分量。如今尚未触及他们的根基,不过是拿些物件来用罢了。真正踩到他们尾巴的,是招募人手之时。届时,那些利益受损的各方势力,才会真正前赴后继地跳出来阻拦我。”

这并非范海琴感兴趣的话题,不过在此处待了几日,来之前又打听过此地情况,具体事宜,她倒是知晓不少。她满心好奇,苏尚究竟要如何才能招募到符合自己要求数量的工人。

“看这进度,厂房建好后,将织机搬运过来,装卸、安装,大概也就需要四五天时间。你也差不多该着手帮我招人了。如今都六月了,我原本计划五月就开工的,可李白那家伙让我下来,这又耽搁了一个月时间。”

范海琴一边提醒,一边抱怨,无非是想让苏尚动作快些。言语之中,苏尚听出了范海琴话语里的一丝怨气,以及对自己相公的绝对信任。

相公不喜好男子,她心里十分清楚。而之前的接触让她了解到,范海琴与相公相识已久,可相公在家中从未提及有这么一位朋友。此时听范海琴这般言语,她心里不禁涌起一丝不悦与烦躁。

“我明白。” 苏尚强作平静地回应道。

另一边,作为水梁山里最具影响力的三家工事提供者,何、候、余三人早早便聚在了一起。今日苏尚运送一车木料前往粮仓,此事在短时间内几乎传遍了泗水县,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身为商人,对诸事皆极为敏感。按理说,苏尚若无所作为也就罢了,可若是她想要维护所谓的公正、道义与秩序,那事情可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此事往深里追究,同样能化作利刃,危及在场的每一个人。

先前便已有燕王与之合作的传闻,如今又出现这般状况,凭借敏锐的直觉,在这六月天里,一缕火苗已然悄然燃起。

“究竟是谁给的木料?” 候家主满脸怒容,看向坐在一旁的何、余二人,可惜,并未从他们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余家主端着茶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沉吟道:“想要追究此事,并非难事。泗水县里做木工的就那么几家,先查查账目,再核对用料数量。若能对上,便无问题;若对不上,那便是木料堆在库里,让他们拿出来查验一番。若是拿不出来,那便是给了官府。”

何家主听后,眉头一皱,出声拒绝道:“此法恐怕不妥。我们三家出的木料最多,若我们出示账目,底下那些小商户岂不是要眼红?怎能让这些小商人瞧见我们赚得盆满钵满。再者说,问题肯定出在他们身上。我们三人同坐一条船,可他们并非如此,没必要与他们搅和在一起。”

候家主听了两人的话,怒气消了不少。此事确实太过敏感,亏得何家主提醒,他们才是利益共同体,此时绝不能内部争斗。

仔细一想,何家主所言极是,真正给料的,想必是底下那些小商贩,目光短浅,有口吃的便认作靠山,毫无格局与远见。

他冷哼一声,率先表明态度:“与官府合作并非不可,可要是官府推行法家那一套,就别怪我们无情。莫说我们不赞同,水梁三十六帮,又有谁会支持女官这般行事?到时候联合起来一起打她!运气好的,或许还能走出水梁山;运气差的,可就只能将她永远留在泗水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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