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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跑啦!徐虎跑啦!大家快看!徐虎逃跑啦!!”

若说在战场上随意叫喊起来的蛊惑,声音落在人群里,可能掀起的波澜不大,可当段鹤年的人头被挂在旗杆上,同时又接连听到有人叛走,紧接着,更为震撼的消息,叫嚣着徐虎逃跑的话语七嘴八舌喊叫出来。

祝家庄里所有的人,此时此刻不约而同望向大门处的身影,那匹马儿背着一个壮汉极快冲出了大门,当所有事情都出现以后,贼兵们心中最后的坚定也在顷刻间瓦解崩塌,亲眼见到徐虎逃跑的贼人,也跟着跑向大门方向。

更远一点的,发现局势不对,回头观看时,就发现好些弟兄都在往大门处撤离出去,他们也开始跟着往这边跑,前方跑得越快,跟在后边的人就越急。

哪怕场上还有几个小头领在试图稳住自己的兄弟,可是段鹤年都死了,徐虎又只顾着自己逃跑,再傻的人也都不可能自己留下来与人对杀,溃散之势不可阻挡。

一时间,拥挤着跑出大门时形成踩踏,摔倒在地根本没时间起身,后边的人就一脚踩了上去,生死不知,而他们后边,追杀过来的民兵已经逼得很近了,刀光如林,层层叠叠挥砍杀来,失掉战斗之心又处在溃败中的贼人压根招架不了,已经跑到大门附近没能顺利挤出去的贼人纷纷倒在刀口下,而还未跑过来并且也有逃跑之意的贼人眼见此路不通,转头就冲上木墙,毫不犹豫从上头跳了下去,有人没掌控好落点,一脚踩在堆积在下方的石块上,摔得腿断骨折,惨叫着也要往远处爬走,还有一点理智的,则是落到同伴尸体上,踩着血肉继续逃亡。

杀回来的人马中,李幼白指挥着头领们散开前去解救庄子内幸存下来的人,一部分人则是继续衔尾追杀,就想要撤退出去的贼人彻底堵死在大门口处。

人数在此时不再是能够左右战争胜负的因素了,祝家庄仅存的三百多人开始反向围猎过去,不过,这场杀戮也不是拼死拼命的要杀死所有贼人,而是对溃逃中失去反抗意志的贼人进行围猎,如同反扑回去的狼群,对着落单的小兽追击,撕咬,扯成烂肉。

“白姑娘!徐虎要逃出山岗了!”

一名在哨台上观察整个山庄形势的民兵飞快爬下木梯,连忙跑到李幼白身旁汇报情况,整个形势翻转得太快,从被杀到反杀的时间,连一刻钟都没有,段鹤年已死,仅剩的威胁,便是徐虎一人。

祝家庄里,被打散的贼人正遭到民兵们追捕,就在这报信的人过来时,就有好几个贼人漫无目的在庄子里跑动,结果被围在角落乱棍打死了。

李幼白扫了眼山庄内的情况,叫人牵来马匹,目前他们要做的不再是战斗,而是减少伤亡稳定下来,在此之前,就将此处的局势定下。

她翻身上马,不要随从独自骑走出去,通过山庄内另一处的小门离开庄子, 跑上土路追去徐虎逃亡的方向。

此时,庄子里还很乱,贼人们拥挤在大门处与残余的庄民和民兵拼杀,战况是一边倒的,苏尚在稍加喘息后又带人折返回来,组织起人手进行喊话,降者不杀,通过喇叭扩散开来,她始终保持着理智,其实,徐虎逃跑以后,这场战争就已经宣告是她的胜利了,而对方溃逃,又将己方这边大伙的怒意点燃,死去的兄弟,同伴,朋友,将他们的杀意在优势下放大追杀过去,这种人杀红了眼,叫了好久才慢慢收了刀。

当降者不杀的声音落入贼人们的耳朵里时,见到没有逃跑机会以后,果断丢下兵器放弃抵抗,最先逃跑的那部分人早就冲出了大门往山岗外跑,苏尚是管不住了,只能将庄子里的人先控制住。

等她知道李幼白独自一人骑马去追徐虎时,脸上闪过苦恼和担忧,片刻,她紧抿下唇不再多问,将人手分散出去,灭火,寻找救治伤员,扣押俘虏...

山路狭窄,夕阳的流光侵染绿野山林,夺路溃逃的贼兵在山上绵延开去,一骑从后头极快冲过了他们身边,几片落叶飞起在空中舞动,随后又缓缓落地。

徐虎不断催马奔走,不时扭头往后观察,他身躯魁梧过重,马儿跑得并不快,轻功是有,可并不熟练,想要逃跑,还得是靠马匹才行。

当听到身后有马蹄响起时,他惊恐回头,只见那个扎着两条长长麻花辫的小姑娘追了上来,速度上的优势,追上是迟早的事,他钢牙紧咬,之所以逃跑,是因为他清楚,这场战斗打成那个样子,胜算已然是没了,段鹤年的武功虽不在自己之上,可也不是泛泛之辈,不明不白死掉,足以证明后头追来的这小妮子不简单...

他加重呼吸,心脏狂跳,掌心里的钢刀越握越紧并渗出汗来,某一刻,他勒住缰绳,马儿高高抬起前足嘶鸣一声停在了原地,身后,骑着马的小姑娘也停在了他二十步之外的大树下。

一阵山风吹来,带着远处的铁血与浓烟刺鼻,蝉鸣声小了很多,徐虎警惕的望着来人,沉声道:“你们已经赢了,为何还要穷追猛打!”

“小女子和你无冤无仇,只不过立场不同,你杀了太多人,你不死,苏县令不能安心,其他人更是不能安心,拿着你的人头,苏县令就能彻底服众,整个水梁山,就没人敢对她说一个不字了。” 李幼白掷地有声,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虎面色逐渐沉下,嗤笑说:“我操,说得轻巧,她不过一个县令,芝麻小官能做多少事,就算杀了我,以后也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是你们朝廷自己的问题,要怪就怪读书人那么迂腐,势利,为了一点钱和权就甘愿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凭苏尚一介女流,一个县令,就能让这浑浊的世间变成朗朗青天了,能翻天不成!?”

李幼白毫不客气,微微抬起雪白细腻的下巴,“呵,翻天是皇帝的本事,能将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打死打翻,一个县令还是可以的。”

“果然啊,为朝廷说话做事的人,嘴巴就是厉害...”

徐虎从马上下来,将刀立在身前,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药丸倒出来全部吃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周身气势,让得马儿惊叫一声赶忙逃离了此处。

“以前我还在门派里的时候,朝廷就呼吁我们侠者要为国为民,可当顾铁心打过来的时候谁又来保护解救我们,老子当年也是为朝廷流过血的,我需要朝廷的时候你们不见,现在老子吃香喝辣了,你们就打着旗号过来当什么好人...”

徐虎一面说着,全身皮肤变得赤红,声音也嘶哑起来,喘息如牛般加剧,健壮的身躯也变得佝偻些许,好似被巨石压在身上一般,他咬着牙,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下,嘶叫道:“听你口音,以前也该是个韩国人吧,如今也沦落成秦国朝廷的走狗了,朝廷是什么样你肯定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说三道四...”

李幼白见他模样,面色变了变,不过还是从马上下来,

“天底下的事大多都是似是而非,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我本意不是为朝廷做事,苏大人也不是,只不过,是你们这些人恰好挡在了那里,挡在了路上...”

话语太多,徐虎再也等不及了,话没有说完的功夫,佝偻健壮的身子擦着地面猛扑上前,如此怪异的姿势,像头瘸了一只脚的老虎,不同的是,他拖着一把又重又宽的大刀。

在李幼白目前的所有经历中,感受到死亡恐惧的次数并不多见,但能让她心底升起这种感觉,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人是有能力将她杀死的,江湖高手绝对有,但数量很少。

根据死士探查而来的情报,徐虎是斩铁流六品巅峰境武者,论及境界,是与她持平的存在,不过,在开穴上自己一定是优势,而对方的优势,则是肉眼可见的经验了。

擦着地面飞扑过来的壮汉脊背突然绷直,拖在身后的虎头大刀骤然扬起,霸道无比的刀风与杀气将地面与空中飞舞的枯枝碎叶搅成碎末,扣在刀背的铜环作响,犹如猛虎下山时的惊人啸叫。

这是刀法中较为普通常见的上斩,利用冲刺的速度与顺势而上的气力配合重刀挥出,威力极为惊人。

徐虎所用的这把虎头刀重达四十九斤,远远超过李幼白所用兵器的重量,哪怕她能接下这招,但也不能用兵器接下这招。

无名剑在落日光影下闪动飘出,背后静静躺在剑袋里的三柄长剑也在天书的运作下化成银蛇腾空而起,李幼白左手倒握无名横架刀锋,金石相撞的刹那,迎面而来的刀身被压着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右手一张,无求剑就已经落入手中如灵蛇吐信缠上虎头刀的刀背,悬空而落的两柄飞剑也破风而至,剑尖在刀身上擦出两簇火星,硬是将这招的气力给打泻掉了。

一刀不成,徐虎怪吼着拧身撤步,奈何这招用得太过明显,刚一转身招式便老了,李幼白手中无名挥落下去,却不料徐虎动作时快时慢,意料中应该要慢上几拍的动作在她挥剑时竟然转身回劈过来,正中对方下怀。

李幼白瞳孔一缩顾不得收剑,腰腹发力上半身往地面贴去,那虎头刀裹挟着肃杀之气呯的一声将无名剑给砍成了两节,刀风擦着李幼白的鼻间刚好从她面前横切而过。

旋即腰身微扭侧过身躯,右手无求剑尖戳地撑起身子原地侧踹一脚踢在徐虎腹部,由于不好发力,这脚哪怕有劲力加持也不见得会有多少威力,徐虎吃痛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距离拉开,李幼白扫了眼手中的半截断剑,心绪古怪杂乱,而后瞬间暴怒,整张脸因为愤怒变得冰冷无比。

不再计较任何武功技艺吃招长进磨炼技巧,在徐虎提刀杀来时,抬手催动天书将之上千份额所有的杀意变成一点往徐虎冲来的方向轻轻一指。

一道肉眼无法直视的猩红瞬间变作光束冲向徐虎面前,服用丹药之后,已然将肌肉与反应提升至最巅峰状态,尽管有损筋骨,但在生死对拼之中这点损失不足挂齿,无论传闻中对方如何,自己一样有信心在服用上等禁药后将对方杀死,哪怕在细微的动作,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

当这小姑娘的手指指过来时,徐虎整个人先是疑惑,然后汗毛乍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股看不见的威胁排山倒海般狂压而来,转瞬时间,他仓惶抬手将虎头大刀挡在身前想要挡住这莫名其妙的恐怖。

轰的一声,在光束触及刀身之时哪怕硬如金石的刀身也无法阻挡,呯的炸响变成无数碎片,而架起刀刃的徐虎也在这一瞬间消失在了炸开的铁粉之中,化作一团血雾,光束穿过血肉与金铁碎屑落到远处的群山之中,轰隆震响,余波将半块山头都炸得粉碎,泥石树木在爆炸中翻滚滑落山坡全部盖在了下方的商道上,飞鸟离巢高叫逃走,惊起一片群鸟飞离。

李幼白收起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心中难过得无法呼吸,脖子勒死了,想要喘息却怎么也吸不上气,她紧紧抓住胸口,头埋在双腿之间,过了良久,她才神色复杂的盯着地上的那把断剑。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断了而已...” 李幼白出声安慰自己,起身把无名剑小心翼翼捡起放回剑袋里。

情绪缓和一些之后,她知晓自己方才失态,神色落寞,先前还会困惑,自己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和难过,没有任何来源,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下来,她的确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具体是什么她彻底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刻意用无求剑去忘掉的,困惑的答案,就剩下这把剑了,剑的真正主人她还记得,至于细节,应该是自己不愿回想的过去...

既然是刻意遗忘的事,那定当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没有必要过多纠结,毕竟往事都随风而逝了,人不能活在过去,总要往前走的。

缓和心情,李幼白吐了口气,扭头看向被炸得没有人形的残骸,她有些沉默,好像没有习武的重要性了,天书越来越厉害,武道也就只有九品,徐虎这人摸到六品巅峰境已经超出太多江湖人,竟然依旧无法抵挡天书之威。

唏嘘归唏嘘,事情还是要做,从碎尸里勉强拼凑出一颗人头来,她左右看看,寻来树藤和树叶将徐虎的人头碎片包起,骑马返回祝家庄,向众人宣布徐虎伏诛的消息,随即便是一阵阵欢呼声传上水龙岗上空。

一些人甚至哭出声来,历经数个月的变革,在今天,终于是彻底宣告结束,而活下来的人,无异是最为幸运的。

伤员的清点,死掉的兄弟,疗伤,安抚工作正在进行,这样的氛围里,其实还算得上喜庆,祝明远被徐虎重伤,等李幼白回来后,先进行一番急救,等他醒来,喜极而泣,不顾众人反对提着拼凑起来的徐虎人头前去祝宏坟前跪地哭诉。

祝知夏和江大宝伤得很重,躺在露天阴凉的地方接受李幼白的施救,祝家庄里,逃跑的人不是没有,首当其冲的就是宏庄主此人。

在贼兵打进来时,他早早就带着几个人躲了起来,这些事情也都是事后汇报时苏尚推测出来的,不可能真的找他问,你是不是躲起来了之类云云。

一夜的疗伤,修整,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发现山岗外又有骑士出现,众人先是一慌,而后对方却先一步过来了,他们身上穿着不错的绸缎,带有兵器,可看起来不像敌人。

引进以后,对方朝苏尚拱手,“见过苏县令,我是上头清水县衙的总捕,听老爷吩咐带人前来讨贼,见此地打得惨烈定是被苏大人打得狼狈逃窜了,不知如今那些贼寇逃亡何处了,我等立马回去让老爷发下海捕文书,协助讨贼!”

苏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面前的十多个捕快,肥头大耳,叫人将段鹤年与徐虎的人头端了进来。

这自称总捕的人见到血淋淋的人头被石灰粉裹着,满是横肉的脸面露惧色,仔细分辨以后惊呼出声,“这不是徐虎和段鹤年么!”

“正是二人。”

苏尚应了一声,没有给这几个人赐座倒茶的意思,天气闷热,他们脸上全是热汗,看起来站得很费劲,他们见到人头以后也没想多留,反复确认无误后赶忙骑上马离开祝家庄。

“老大,这女人真把这两家伙给剁了脑袋!”

“管她呢!快些回去告诉我们老爷,这徐虎和段鹤年的寨子可大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为足先登!”

像这样的窥视和探寻,这些天开始陆续出现,以前,拒绝过苏尚的县令也都亲自出现在水龙岗外,不远辛劳前来拜访共商讨贼大计,水梁山里,苦贼人已久,这些人仗着人多横行霸道,必须处置而后快,一名肥胖的县令拍桌说道。

苏尚笑而不语,不理会他们,听着属下汇报的处理情况,先要将手头上紧要的事情拨回正轨,俘虏下来的这些人是很好的劳动力,可不能浪费,必须好好利用才是。

见到苏尚似乎心不在焉,前来参与议事的各个县令极为不满,不稍片刻,吴保进来跟苏尚说起庄内要事,苏尚便干脆起身送客了。

离开庄子走在山道上,几个县令回望一眼宛如废墟般的庄子,不屑冷哼道:“哼,一个女流之辈也配蹬鼻子上脸。”

“谁让她杀了徐虎和段鹤年呢,依我看,这段时日她可是风头胜得紧,黑虎寨和段鹤年留下的那些肥田,财宝,我是不敢动啊。”

“有何动不得,这两天召集人手,大后天就去打打秋风,若是不给,咋们联名上书送到朝廷离去,参她苏尚一本,不过是临时调任而来,朝中看不上女子当官的老祖宗多的是,我们还能顺带做件顺水推舟的事,要是能攀上... 岂不美哉!”

“言之有理,今夜咋们喝上一杯!”

豪华的车马远去,在山道上探听的人影跳走,回到庄子里,李幼白刚刚给伤员们换过伤药,男女要分开医治,本来没有避嫌的必要,但苏尚考虑到伤员里的年轻姑娘,就分开两边医治了。

李幼白作为主心骨离开不得,替几个女子检查完伤势以后出来,将满是血渍的手深入水盆里擦洗。

死士过来小声汇报刚刚听到的消息,李幼白一字不落全部听完,脑门血管突突直跳,庙堂之高不食人间烟火,位高权重的掌权者可不管你百姓过得怎样,皆是牛马而已,风云诡谲的朝廷,可不是她这等小人物能够搅动的。

过得一会,李幼白摇头哼笑一声,“北伐魏国,东抗倭寇,内有贪官鱼肉百姓,此时此刻外忧内患,自己人,窝里斗,遥遥领先!”

说罢,李幼白让他先退下继续潜伏探查,而从外头进来,关切着伤员病况的苏尚在处理完手头公务后,跟着庄民们抬着糖水与药汤进来,听到自家相公在那说什么遥遥领先,是没听过的新鲜词汇,又见她的人悄然离开,苏尚放下物拾后端了碗糖水过去。

“相公...”苏尚声若蚊蝇的唤了一声,李幼白她武艺高强,这声音绝对听得清清楚楚。

李幼白转过脸,见娘子过来,她眼睛落到对方眼底的血丝上,担忧道:“有两天了吧,还不快去睡一觉。”

“你把这碗糖水喝了我就去。”

苏尚柔柔笑着,见到相公把瓷碗接过,她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慢慢坐到相公身边,“你的眼线也真多,刚怎么了,看起来是有事情,相公可不能瞒我。”

李幼白抿了口凉凉的糖水下肚,糖可是稀缺货,不过嘛,都是抄家得来的东西,随便吃喝,她听娘子的话,直说道:“刚才那些人想打徐虎和段鹤年地盘的主意,娘子怎么看?”

苏尚一扫眼底温柔,咬牙冷声说:“他们敢拿,我就敢让他们死,大家拼死拼命为求安定而寻得的财富,岂能容忍小人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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