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申请算是有了个引子，但说是讨论，没几个月应该没什么眉目。
而且牧澜医院不是开个诊所，而是要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再加上建设周期，正式投入运营又得一段时间。
但挣钱的生意也好，不挣钱的生意也罢，手底下缺人才是不争的事实。
高小琴没在第一批留学名单里，第二批也没有她的名字。
实际上经济类的留学生名额不多，她出国算是李剑垚履行了没能成为助教的承诺，自主申请了自费留学。
费用李剑垚这边来负责，算是李剑垚悄咪咪的跟国家抢了人。
一个部委机关的卡拉米和一个独自负责一个领域的职业经理人，也不知道哪个价值更高一点。
李剑垚也不怕她一去不回，从她对待高小月的情况来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即便有所变化，这点沉没成本李剑垚也不是很在乎。
看着飞机飞走，边上的高小月和夏雨哭哭唧唧的。
“你们有没有后悔当这个助教？”
俩人摇了摇脑袋，
“没有，我只是就这么跟姐姐分别了，从小到大这是我和姐姐分开最久的一次，也不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垚哥，我已经很知足了，要不是当初你拉拔我们一把，也许我也想那么多知青一样，现在刚刚返城，甚至家里都没有一个住的地方给我。
或者直接被家里找个自己还不认识的人嫁了，整天身上背个孩子，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饭，一天连点休息的时间都是奢侈。”
夏雨倒是看的通透，自从买了一处宅子，仿佛底气就足了。
也许浓缩的都是精华，虽然个子不高，但小小的人总是精力满满。
“你们要是想出去进修，也不是不行，主要看你们的意愿。
公派的机会我不会过问，但我在丑国也算有点人脉，个人留学的机会还是很容易的。”
两人对于出去留学是没什么执念，甚至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不错。
毕竟和当知青下地干活相比，现在真的挺不错的了。
在村里的时候知青没怎么累，但其他村甚至到了学校之后交流而来的知青生活，让她们觉得其实没必要好高骛远。
飞机上一同走的还有小双，高小琴不像其他人一样从申城起飞，而是跟着小双一路向南，要从香岛启程。
落地花城再过关，到了香岛的家里，高小琴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双双嫂子，你们原来这么有钱？”
“也不算有钱吧，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东一块西一块的，我在丑国帮他打理生意，但很多时候其实也不用过问什么。
他说以后你回来会优先国内的业务，当然如果实在不想回来，也可以。”
“不会的，我都答应垚哥了，何况我妹妹还在他手里，我哪敢起什么心思。”
“他又不会把你们怎么着，不是，他跟你说拿你妹妹威胁你了？”
高小琴一脸便秘似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他是真敢说，你也是真敢信！”
给小双笑得不行不行的，这混蛋居然什么都敢说。
管家佣人一大堆，茶水水果奉上就退到一边去了。
“洗个澡，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咱们不着急走，最快明天吧，要跟公公婆婆见一面的。
对了，我要回我哥家一趟，你在家里有什么事就让白管家帮你安排，我晚饭前会回来。”
留下高小琴自己在家，家里赵女士和李厚钦都上班去了，最早回来的是建安他们三个，见局局促促的姑娘在家，建安很疑惑。
“我哥又给我找了个嫂子？”
“瞎说什么呢，这是小琴姐，以前在咱们村当知青的！”
还是冯兰记性不错，免去了一丢丢的尴尬。
赵女士她们回来也是吓一跳，但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让厨房多做点好吃的。
等到小双回来才又打消了建安的疑虑。
第二天飞机上只有两个人，这姑娘又疑虑重重。
“双嫂子，你不会是要把给我给卖了吧？”
“怎么说？”
“这飞机上只有我们俩，那个穿制服的说的太快了，我没听明白。”
“私人飞机啊姐妹！你还想带着谁一起？
咱们家自己的飞机，还有一架不是在巴勒莫就是在伦敦，难道人少你不习惯，非要坐那多的那种？”
本来大宅子、一堆的管家佣人的已经觉得资本主义的生活足够奢侈了，没想到飞机也能有个人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此时只有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的声音。
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前只知道垚哥看着不普通，京城的大宅子那么大，但家里人口也不少，但实在没想到在这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啊！
那为什么还要回去教劳什子的书？
什么出国留学的名额，他不是想安排几个就安排几个？
那些个吭哧吭哧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的同学努力读书，以后真的能出人头地？
“不用想那么多，其实丑国的生活是比国内富裕了不少，但工作起来其实也不都是很容易。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私人飞机什么的，有的地方还有流浪汉呢，什么违禁品、犯罪之类的也不少，你过去之后该读书读书，一切不好的东西能不碰就不要碰。
到了地方我会给你留个电话，有事情可以联系我，不过我不一定在丑国待多久。
学费和生活费你三土哥管了，你不要没事的时候去打什么零工。”
心里忐忑不已，自从出了关之后，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京城。
李剑垚回到学校之后就被老陈叫走了。
“什么，要搞什么劳什子田野调查？”
“对啊，你不是也搞过吗，总得结合实践。
这次系里希望你来带队，去哪都行，昌平就算了，我记得以前你天南海北的跑，有这方面的经验。
系里除了你最年轻，剩下都是七老八十了，难道要我们这些老头子带队？”
“时间上有没有要求？我春假要回老家给祖宗磕头的，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估计得个一两周，我还想找您请假呢。”
“时间和方案你自己来定，行业、地点你自己安排，总之安排他们见见世面。
不过学校可没什么钱，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
“不是，在这等着我呢，我带他们公事出行，花费还得我掏？”
“要不然呢，你想花的少，就带他们到郊区哪调查几天也行，只要你说得过去就行。”
“郊区有啥啊，他们除了城市里没出过门的，哪个还不懂种地？
你们就算计我吧，拿我当冤大头，小心我哪天撂挑子不干了！”
老陈笑吟吟的，根本不惧李剑垚的威胁。
心想你要是不想干早就不干了，压根就拉不住你，几百上千万的楼都给修了，出去做个调查能花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