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王大山有些惊讶，涂静的女儿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连梁言都没有把握治疗，他顿时来了一些兴趣。
中医就是国医，王大山是有振兴中医的想法的。
只是暂时没有合适的切入点，开一家医馆能救一些人，但对中医的整体而言，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之前王大山愿意传授神医门烧山火秘技，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中医现在需要的不是几个神医，而是一条科学，可行的发展道路。
人的身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中医希望能调控这台仪器，达到治病的目的，而西医，这里零件坏了就修这里，那里零件坏了就修那里，修没用那就换，不用管那么多，机器还能运转就行。
但受限于大环境，受限于和现代医学的结合不够，这些年中医举步维艰。
王大山也看不清楚，中医未来的路。
他能做的，估计也就是传一些医术下去了。
问清楚了涂静家的位置，王大山交代新人们继续练习，开车向涂静家赶去。
涂静住的地方是一个老小区，位置比较偏，环境比较差，里面住的几乎都是一些老人，这里房租便宜，环境又比脏乱差的城中村好一些。
比较适合她女儿养病，涂静搬了好几个地方，最终选择了这里。
王大山的车停在楼下，从狭窄黑暗的步梯上去，走到六楼，这种步梯房总共只有七层楼高，根据国家的规定，超过七层就得安装电梯。
当年建房子的时候，电梯房造价太高，房价又低，没人愿意建电梯房，这些老小区的房子，全都是步梯。
房子有些阴暗，好在并不潮湿，里面打扫的很干净，房子比较简陋，没什么家具，看得出来，涂静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治病，恐怕已经花光了积蓄。
难怪之前她差点向陈超妥协，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压垮人的，就是生活。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重病的女儿，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确实很容易走上歧路，生活太容易把一个人打垮了。
涂静一脸憔悴，梁言神色不定，房间里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和涂静有几分相像，长的非常可爱，并且白白胖胖的。
看身形，并不像是一个疾病缠身的女孩，但她的脸色非常苍白，精神也很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大山进来的时候，小女孩勉强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向王大山笑一笑，即便是做这个动作，她做起来似乎也非常费力。
“王总！”
涂静打开门，连忙把王大山迎了进去。
“师父！”
梁言也紧锁眉头，走了过来。
“怎么样？”王大山仔细看了一眼小女孩，皱眉问道。
这个小女孩确实有点问题，她浑身的气息很不正常，王大山一眼之下，都无法确定，这个小女孩到底有什么问题。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小女孩病的很严重。
“师父，这个小女孩的病很不简单，我检查之后发现，她的身体有早衰的症状，但反常的是，她体内的脏器却非常健康，心跳强劲有力，比普通正常人还要好一点，这太奇怪了！”
梁言不解的说道。
有早衰的症状，这就说明身体的内部器官问题已经很严重了，随时有可能内脏衰竭而死，可小姑娘的心肝脾肺肾竟然非常的健康，甚至比一般人还健康。
这就意味着，她表症和内症截然相反。
梁言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有些病人内外不一的情况倒也有，可没有一个像是这个小姑娘这样。
奇怪，太奇怪了。
“心脏跳动强壮有力，眼睛清澈，眼神灵动，脸色不黄，说明肝脏应该也没有问题，肾经，肺经，脾经似乎也没问题，怪了！”
王大山亲自上手检查，把了脉搏，翻看了小女孩的眼睑，按压了肾经，肺经和脾经，都没有发现问题。
可要是小姑娘真这么健康的话，也不会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了。
这病，确实不简单。
涂静紧张的看着梁言和王大山，要是梁言和王大山也治不好女儿的病，那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有没有去各大医院检查的病例？”
王大山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有，有！”
涂静连忙点头，找出厚厚一沓病例。
这些病例从最初的小医院开始，一直到后来的省城各大医院，每次检查都要花钱，在别的医院检查的不行，就算是同样的项目，到了新的医院，也得从头检查。
这些病例涂静从来不扔。
王大山仔细看着病例，小医院的检查基本上都是身体很健康，没有疾病，到了大医院，大部分的项目也和小医院一样，最初的检查可能不太细致，绝大多数也都是没检查出来什么问题。
一直到其中一家医院。
“血液？”
王大山皱眉看着这家医院的检查结果，在这家医院的检查结果里，上面清楚的写着，血液检查有问题，在患者血液中发现了未知物体。
建议全面透析换血！
“对，协和医院有一名血液专家说我女儿的血液有问题，建议我们进行血液透析治疗，过滤掉血液里的东西看看，后来我咨询了一些医生，也咨询了这名专家，这名专家说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目前不清楚血液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其他医生说，患者肝部，心脏和肾脏，都没有见到问题，从正常来讲，他们不考虑血液有问题！”
“一旦血液有问题，心肝肾应该会有连锁反应，但在血液中发现为止物体是真实的，这让他们也很为难！”
“我女儿太小，一旦透析的话，身体可能出现严重的问题，也会损伤肾脏，那名专家也不确定透析是否有效，我还没做好决定，要不要进行全身透析！”
涂静把详细情况都告诉了王大山。
一个是女儿太小，全身透析的话可能有问题，另一个也是涂静手中钱不够，她还在想办法攒钱。
“血液里有东西是吗？”
王大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