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他打败了。
唐丰真的很想翻个白眼翻过去。
但是一贯的礼仪风范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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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难道不想翻白眼吗?
可这是关谷。
子乔仔仔细细解释唐丰的受欢迎程度后,关谷终于明白了。他看了一眼唐丰,小声地和子乔说:“那这种事情应该告诉展博啊。”
唐丰冷笑了一声:“我听得见,关谷。”
关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子乔无奈地说:“好了好了。回家找姥姥吧。外面太冷,回家整口热的。”
这是共识。
唐丰回到家啃啃啃,咳嗽两声,姥姥什么好东西都给他。苹果栗子梨橘子,点心更是一筐一筐往那儿摆。
子乔坐在堂屋里喊关谷煮面,他去烧火。
关谷穿上围裙,本地格子风围裙和袖套,和他前几天刚染的头发搭配起来,还真是——
子乔想笑,忍住了。
关谷在研究锅,实在不行用电磁炉呢?关谷?子乔刚想说,就听关谷说,这个是干嘛的?
天晓得这种话代表着不可控的事情出现。
子乔连忙抬头,结果正中面门。
染了一脸灰的子乔,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忐忑的关谷。压不住火了!子乔奋起直追。“关谷神奇!我都说了我烧火!你还弄我一脸!”
这种劲爆的话。
唐丰赶忙从里屋探出头来,发现是灶灰之后才放心地钻回去吃橘子。
外面沸反盈天,里屋还是祥和一片。
最后关谷淘了热毛巾给子乔擦了脸,抹了乳霜,煮完面这事儿才算完。
唐丰已经在屋里吃困了,别说,地方特产还是要在当地吃啊。
关谷和子乔端着面碗回来,看见唐丰红鼻子,关谷不免问了一句:“唐丰,你上火啊?”
子乔摆完碗筷才解释:“早上冻的。这种天气,一件大衣就敢进山,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唐丰清清嗓子:“你们俩少来啊,一唱一和的。我就是铁打的。”
子乔下了判断:“感冒了,绝对的。”
唐丰和他打赌,子乔应下赌约:“好啊!赌什么?”
这种摆明了稳赢的局。他不赌才是傻子,没听见唐丰嗓子都有点不对了吗?
唐丰提出:“如果我赢了,你想办法帮我把曾老师弄过来。”
子乔答应了:“好!如果我赢了!你!你要想办法带我去打一次怪兽。”怪兽嘛,当然是Neo那次事件的对抗了。子乔一直为错过而耿耿于怀。
唐丰答应了,这根本是个必赢的局,子乔就等着输吧。
于是,大家都等待着明早的结果。
子乔乐的吃面都忘吹了,烫的深呼吸。关谷递了杯水去,子乔又冷的一激灵。
唐丰想笑,忍住了,安安心心吃他的热汤面。
他们挖到的那颗笋被炖了,香香地在炉子上冒烟呢。
唐丰守在旁边,一边发短信,一边和子乔闲聊。
子乔决定今天寸步不离唐丰,以免这家伙去吃感冒药。
就连半夜唐丰出去赶喵喵叫影响人睡眠的猫,他都跟着。
于是,第二天早上。
子乔发烧了,他躺在床上看着神采奕奕,嗓子毛事儿都没有的唐丰,发出不平的嚎叫:“这不公平!”
“拜托,怎么可能?”
子乔不相信。
唐丰无所谓,低下头,让他自己摸。
温度平衡。
唐丰提醒他:“别忘了喔。愿赌服输,赶紧把曾老师整过来。”
子乔永不服输:“行!我整!下次!你等下次的唐丰!”
关谷在一边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为什么打这个赌来着?
他都忘了。
毕竟子乔上蹿下跳地跟着唐丰,他也寸步不离地跟着子乔,以免惹出什么乱子。
煮面都是小事情。
劈柴,抓鸡,赶鸭子,砌墙,垒灶,都干了个遍。
他现在已经不是为艺术而生的关谷,他是为子乔而生的保姆。
不对,是保——夫吧。中文里和保姆对应的是什么来着?
关谷决定回去好好学习,不然别人出口成章,他就只能乱弹琴。
唐丰安慰子乔:“身体不行,我们就少在冷天穿个裤衩就出去。虽然是你老家,但是你一贯的礼仪风范呢子乔?”
成功给子乔气得不理他。
毕竟半夜想要跟上唐丰的脚步,来及穿衣服吗?
谁能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反正得给曾老师弄过来,子乔一向说话算话,此刻摸出关谷的手机,颤颤巍巍地开始拨打号码。
“喂?关谷,找我干嘛?”曾老师的声音响在对面,子乔哑着嗓子开始交代:“曾老师,你快点来吧......”
公寓里晒太阳的曾老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是关谷的号码之后回答:“子乔,你怎么拿着关谷的手机?喔,他去你那里了?”
“那恭喜你们,团聚了。”
曾老师翘了个二郎腿开始摇晃:“我去干什么?看你们双宿双飞,离家出走的美好画面?”
关谷接过手机,开始解释:“曾老师,事情是这样的......”
被曾老师打断了:“哟!关谷啊!你们俩团聚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要我去干什么?你的编辑差点在两个套间门口露营了。我好不容易把人打发了。你现在就让我出差啊?”
子乔伸手要过电话,咳嗽两声:“唐丰昨天穿个大衣去外面找闷墩去了。我里三层外三层裹了毛巾帽子都这样了。”
“他......”曾老师一水间紧张到卡壳:“他...他他他活该他!不听老人言......不对,什么老人。反正不关我事儿!”
子乔继续讲:“昨天中午回来就已经开始红鼻头了,半夜又去墙边赶猫。我跟着出去一趟就这样了。实在是没办法管他了。天晓得他刚刚出去去哪儿了......冬天了,林子里嗷嗷饿的可不止人啊......”
说得曾老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