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这败犬还想让老娘跟你去讨饭啊?想得真美!”就在汉城府的街头,一个模样姣好的少妇,一啪浓痰吐在了秃狗的脸上。昔日的八方来财楼东家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但根本不敢发作。
因为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流氓头子,已经搂住了他的小妾,身旁还站着手里拿着家伙的小弟。
眼前的货色,换成一天前,见面不点头哈腰叫声来财爷,都会换来一顿胖揍,而现在,他却收走了秃狗最后一点叫尊严的东西。
江大忠这狗东西,不光借刀杀人,离开八方来财楼后,第一时间查封了秃狗的家,美其名曰替国柱爷保护现场。
唯一让秃狗拿走的,只有几条裤衩子,一个铜板都不让动。本来他想着在钱庄,还存了约3000多两的银子,拿了离开汉城府,下半辈子也够了。
谁知等他到钱庄,平日里客客气气的老板,居然将他从店里丢了出去,而他的存款变成了所谓的赃银,现在已经被捕盗厅查封,想要?可以去衙门拿文书过来就能给。
秃狗还敢去衙门吗?江大忠当街就想砍了他,现在看见他还不要了他的亲命。
没有办法,他的家眷许多都跑了,只剩下这唯一一个最喜欢的小妾,秃狗答应她,带她去别处,一定能东山再起。
小妾自然是要起的,毕竟自己如此年轻,也是妓生学院里的高材生,不过作为一个40多岁断了一手的败犬,小妾是不指望他能翻了,直接找来了姘头给秃狗一阵羞辱,就算断了联系,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落寞的秃狗游走在汉城府的街头,断手之痛都无法比拟此刻的心痛。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滚滚汉江真想一头扎进去,了此残生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阎王爷也知道他的心意,突然派了黑白无常来接他下十八层地狱,皮肤一黑一白的两名汉子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你们要打劫,我还有几条裤衩子,不嫌弃就拿走吧。”正所谓痛打落水狗,秃狗已经面对这样的结果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了。
“你就是秃狗?八方来财楼的前东家,听说你和大明国柱爷干上了,想不到你居然能活。”掖邪狗绝对实在赞美,毕竟得罪了国柱爷还能不见阎王爷,已经是生命的奇迹了。
“你们就是来送我走的吗?”秃狗苦笑的抬头看了二人一眼。
“你在汉城府路子很野吧?我们有事想找你帮忙。”伊声耆表明了来意。
“100两,金子,你给得起吗?”秃狗也不管是叫自己干什么,此时此刻的他穷到造反都不带眨一下眼皮的,带有挑衅意味的报了个价出来。
掖邪狗也不废话,直接丢了个钱袋子过去,秃狗本能的单手接住,差点都没接稳,打开一看,居然真是两个大金元宝,一定超过了100两。
“钱不是问题,我们要你做的事,办不好,你可是要拿命还的。”掖邪狗轻描淡写道。
“行,要我帮什么忙?”秃狗也是豁出去了,卖命而已,现在自己这条贱命,100两金子绝对是物超所值了。
“找路子,靠近国柱爷,帮我弄一瓶他的血来。”伊声耆又丢了一只鼻烟壶大小的小瓷瓶给秃狗。
这一瞬间,秃狗都有一种自己是鲶鱼精的错觉,这跟九头虫让他去把唐僧师徒除掉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两位爷,你们是认真的吗?让我去给国柱爷放血?靠近他都已经要亲命了,还要放他的血……”秃狗想说自己血多,要不放点给大哥看行不行。
“钱你收了,活就要干好,需要怎么帮忙你说话,我们都可以帮你。”掖邪狗反主为客了,一下子倒变成了帮秃狗忙。
“帮我忙?你们有多强?这可是汉城府,到处藏龙又卧虎。”秃狗只当是两位外地来的财主,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在汉城府为所欲为了。
掖邪狗没有说话,左顾右看,发现了一旁路边立着一块半人高的岩石路碑。他上去就是赤足发动,一脚,直接将石碑给拦腰踢断了。
就在秃狗目瞪口呆之时,掖邪狗抓着断裂的半块石碑,单手给丢了过来,伊声耆的白手轰得一拳,将石碑打成了四散的碎片。
那古怪的白手功夫,秃狗当然不陌生,他在八方来财楼里见过,大明国柱爷单手打碎人头的功夫,敢情这二位和国柱爷是同门了。
“两位英雄!有你们这身手,自己上去对付国柱爷不就好了吗?为何找我呢?”秃狗的脑细胞都给干烧了。
“因为特殊的原因,我们不好跟他见面,所以才找你帮忙。不要那么多废话,不想干,就只能杀了你,我们再去找别人了。”掖邪狗不喜欢话多的手下。
“干!傻子才不干!有两位英雄相助,还有什么事情我办不到了?放心,就我秃狗在汉城府多年的关系,一定能接近国柱爷,给二位把他的血放出来!”秃狗算是夸下海口了,但很显然,他敢说个不字,现在立刻马上死,别说让他给国柱爷放血,就算让他给玉帝放血,他都只会问如何上天去了。
不过这种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秃狗需要一点时间准备,顺便多寻一些帮手,而现在他很清楚去哪里找帮手……
很快,秃狗带着黑白无常直接杀到夺妻帮派的大本营。有黑白无常护着,那些手握柴刀的狗崽子们连靠近他都办不到。
意气风发的秃狗一下闯到了帮主的卧室,一脚踹开了门,那肥头大耳的帮主正跟他的小妾那个啥。
“秃狗?!你居然还敢回来?”帮主一边穿裤子一边喊道,“来人啊,给我把他拖出去打死!”
可惜他的叫喊没有人回应,掖邪狗与伊声耆已经将他的兄弟全部放倒,还有知觉的都在哀嚎。
“死肥猪,我的女人你玩得开心吗?来,快告诉我你开心吗?”秃狗面露狰狞的抽出了腰后别着的柴刀,一步一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