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几乎没有任何情况,这些保镖都睡下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留人值班。”
邱阿贵把自己的疑问说了一遍。
接着,他把自己进入院子之后的情况,到刚才出来,全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丁易辰。
他甚至详细到连细节都没有放过。
因为他知道,也许自己这个脑袋理解不了的东西,丁易辰能够理解清楚。
甚至自己忽略了的事儿,丁易辰也许有所发现。
“阿贵叔,您说里面躺着的那人确定是他?卓然还活着?”
“对,还活着,但是只有一丝丝的气在。如果再不抓紧送医院,恐怕他熬不了多久。”邱阿贵语气沉重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保镖不值班。”
“大侄子,你的意思是那些保镖以为他死了?”邱阿贵问道。
“有可能那些保镖以为他死了,有可能知道他没有死,但跟死没区别,料定他逃不出他们的掌心。”丁易辰推测道。
“没错,我看他躺在那小床上,根本就动不了。这也是那些保镖对他很放心的原因。”
“阿贵叔,您有没有办法能把卓然弄出来?”
“怎么?你小子真的想救他?”
“阿贵叔,我们翻山越岭,一条一条的隧道转来转去的,除了是救一位姑娘之外。
其实也就是在找姓卓的,现在找到他了,如果不把他救出去,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按照邱阿贵的描述,卓然应该伤情非常严重。
当日他们离开虎啸潭山庄地下室的时候,是卓然一个人留下来断后掩护他们逃走。
丁易辰非常清楚地记得,他们转移到那条地道的时候,地下室里响起了清脆的枪声。
那枪声,是山庄的打手们开的枪。
打中的人,除了卓然还能有谁?
再结合后来看到的点点血迹,丁易辰已经很肯定受伤的人就是卓然。
只是他想不明白。
无论是虎啸潭山庄也好,还有之前那栋别墅的主人也好。
他们为什么不把卓然送去救治,而是这么转来转去的?
明知不救他,他必死无疑,那就扔在虎啸潭山庄的地下室,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转好几个地方?
这事丁易辰如何都想不通。
既然不送卓然出去进行救治,又为何要如此费劲地转移他?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就是无论是虎啸潭山庄的主人,还是那座别墅的主人,他们要么是一伙的,要么就是都有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都想要从卓然的口中问出他那些巨大财富的下落。
丁易辰更相信山庄和别墅里的人是一伙的。
否则为什么地下室的隧道都相连?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
丁易辰更加果断道:“阿贵叔,我要救卓然出来,今夜就救。”
邱阿贵见他这坚定的语气,也很无奈。
他只好问道:“卓然这小子他不是通缉犯吗?为什么还要救他?就应该让他受伤流血而死。”
“阿贵叔,他暂时不能死,他还有用。”
“能有什么用?就让他死在这座小院子里算了。”邱阿贵没好气道。
虽然他曾经和卓然合作过,但那都是各取所需。
而且他那个时候只是个盗墓贼,想要挖掘大墓甚至帝王陵,以他个人是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他没有雄厚的资金聘请工程团队来挖掘,更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冒险。
而这些,卓然则可以做到。
而他邱阿贵身上具备的,卓然也很需要。
所以他们当时一拍即合,一个原始的盗墓贼,和一个利用高科技盗墓的大盗,在一起愉快地合作了。
自从龙虎山地宫被端了之后。
邱阿贵也因为之前犯的一些事儿,主动到局子里投案。
拘留了一些时日后,鉴于他主动上交国宝,并且交了罚款,很快便被陈家森保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金盆洗手不干了。
在拘留所的那些日子里,一名狱警天天给他上思想政治课。
这让他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盗墓的破坏性。
这正是他下定决心金盆洗手的原因。
洗心革面之后,他看其他盗墓贼就真的是看贼,甚至还会深恶痛绝。
因此,对卓然的印象也就完全改变了。
“阿贵叔,卓然是被警方通缉的对象,他这个人身上还藏有许多秘密,也正是警方需要的,所以我必须救他出来。”
丁易辰只能跟他实话实说了。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救?”邱阿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