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世间安宁
这对于那方来说都不是好事，多少今天鲜活的人明天就见不到了。
大宣骑兵往回跑，北胡骑兵快要追上时地面上突然起来很多的栅栏，踩踏就这样出现了，战马和骑兵倒在地上，有些起来后都晃晃悠悠。北胡看到不好，就击鼔撤退，可来的容易回去难，天黑只有月光和星光，火把点得多亮也不能亮如白昼，北胡发现自己很被动，澄玖看到这些并没有十年前那样高兴。
澄玖就看到有士兵来报荣将军，荣将军点点头说了什么士兵赶紧骑马而去。
容与安骑马来到澄玖身边说道：“东胡在袭击馨城。”
澄玖知道容与安就在自己身侧，没想理他，听闻这消息倍感突然但又在预料之中，东胡这是想捡个便宜，至于是不是两胡联手这都不重要，东胡可能就是借大宣对付北胡这个时机抢一把，明显进城抢劫的利益更大，这么明显的利益北胡为何放弃让给东胡，这多少有点儿想不通。
东胡看着馨城守卫如同平常，心中大喜，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馨城城下，高兴就那么一下下。大宣的守城喊了几声后就没声了，城上的灯都灭了。还以为大宣守兵怕了，只觉得怎么越来越困，然后就没有了知觉。东胡射出了带着火的箭，整个城门上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动静，看不到人，如同死城一般，很是诡异。
一批批人上城墙，一批批的人倒下来。东胡就不信邪了，带火的箭想照亮馨城的上空，这一下看到穿着铠甲冒着黑烟的澄玖站在城楼上，一下就又不见，再看就在另一边上，射到城楼上的火一下就灭了，就在他们愣一下的空档上，就看到澄玖手臂一挥，真是白茫茫的一片，无数箭又射了出去，又是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东胡还是不信邪，下令大军出击，要撞开城门，就感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蛇，有蛇……”
“蛇啊！蛇呀……啊……”
“啊……”
“有毒，有毒……”
“这是什么？老鼠！”
“蛇！”
“老鼠！”
“啊……”
……
撞城门的东胡兵将大乱，这时，城门大开，大宣的骑兵就冲了出来，一路斩杀无处东胡兵。东胡一看城门大开，令骑兵出击，结果与北胡一样，大宣骑兵佯装出击又快速回到城中，从地中出现栅栏，踩踏又一次的重演。加上泼天的粪便又是从天而降，城楼开始出现一些投掷器，就是这些投掷器投放的粪便，焚便用烧好泥罐装好封好，落地还是砸到人即碎。
十年后，馨城北城门再一次臭气熏天。
大宣全军出击打北胡与东胡，六路骑兵三路打北胡，三路打东胡，一路冲锋，二路从两侧打向敌军。天都蒙蒙亮了，把敌军围了起来。最没有想到的是，东胡王被暗箭射死了，这支箭不是大宣的，东胡王一死，东胡的军队就彻底乱了。一见不好就赶紧撤退的北胡兵并没有被大宣围住，北胡王得到消息大宣早就准备东胡招架不住，澄玖一身黑气出现在城楼上很诡异，北胡王下令攻打东胡。
一片乱战，大宣将士发现北胡怎么又打自己又打东胡，探子来报告知北湖王下令攻打东胡，荣将军下令大宣撤退，只留下东胡和北胡让他们自己人打吧。
东胡和北胡打了一天半，大宣观战了一天半，东胡所剩不多的人向东北方逃去，东胡偷鸡不成蚀把米，北胡也是损失惨重。北胡宣布统一了草原，不再叫北胡，起了一个强悍的名字叫纳丹。大宣将士就这样看着这本是兄弟的打在一起，分出胜负。
澄玖感叹道：“本是一家，相煎如此。”听到的将军都知道澄玖的心情，她也是不想相煎才逃出皇宫，也没有联系任何人夺回皇位。
荣将军：“世间安宁大于天下之位？”
澄玖：“嗯。”
荣将军：“陛下就这么不贪恋那个位置？”
澄玖：“皇位，要是为了自己寻欢作乐那绝对是最好的位置。反之，就不是了。”
战争结束后，澄玖真是魔头的传闻就彻底传开了。可以分身，可以瞬移，召唤蛇虫鼠蚁，传得是玄之又玄。
澄玖对北胡和东胡的俘虏训话，一看这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可能只是听说了十年前的那场仗，东胡王和北胡王还是人嘛，这么小的孩子的上战场。
翻译都准备好了，澄玖喊话道：“你们东胡王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了，自己不行打了败仗还怨大宣让你们输了。怎么的，你们发动的战争就必须赢，你们输了就是大宣的不对，我大宣是活该任你们宰割嘛？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要有实力，也要我大宣上空的神灵答应.我，澄玖第一个不答应。东胡放着钱不赚，不好好过日子就还是想靠烧杀掠夺与野兽还何区别？东胡王把你们当人了嘛，他在乎你们的性命嘛，他考虑过你们也有家人有母亲、有手足、有妻儿，你们的亲人失去你会多痛苦，你们失去他们你会多痛苦。他给你们什么了？你们得到的家破人亡，东胡王可没有任何损失。”
大宣的将领也听着澄玖的训话，就如听当朝皇帝训话是一样的。容与安听到澄玖话里话外都是挑拨离间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其他将军听没听出来。
一将军道：“咱这位小皇帝没弄过帝都里的那位。怎么可能呢？”
又将军道：“听说这二人关系很好，这要都是男子可能就动手了，咱们这位偏偏是位女子呀。”
几位将军还中小声议论荣将军来到了，插了一句道：“对于面前的这位，世间安宁大于天下之位。”
将军一见荣将军来了，慌忙拜见：“拜见将军。”
荣将军：“也就是帝都那位是她放心把大宣交付之人，不然，你当她这样的性格不会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大宣有难她不会视而不见。
容与安道：“帝都还在到处抓她，她都入军营了。北胡与东胡看到了嘛，她是不想大宣也如此。”
荣将军：“这样的女子，几个男子能相比的，不为各人恩怨让家国陷入险境。”诸位将军都面有愧色，听着澄玖继续训话。
澄玖：“实话告诉你们吧，大宣不想打仗，早就通过东胡贵族向东胡王转达了不要开战，好好做生意、好好生存下去，你们东胡王还想趁北胡与大宣开战偷袭馨城，东胡和北胡一样都不拿自己的子民当人，都是当做如牛马一般的奴隶。今天，放你们回去，也是告诉你们的那个破王，若是再来犯大宣，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再像这两次手下留情。现有下次，他们就是活着回去，身上也要失去些什么，把你们全骟了。”
北胡与东胡的俘虏一听“骟”，不懂什么意思，就相互问道：“骟是什么？”
“什么是骟？”
大宣兵中有人能听懂胡语，就给了他们解释道：“骟就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是男人也没有用。”
北胡和东胡的俘虏听完，腿当时就软了。口中喊着：“谢魔头开恩，谢魔头开恩。”
一将军呵呵笑：“我说他们听完怎么没有反应呢，还以为是不怕，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呀。”不少将军也笑，荣将军不能笑，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撑住。
澄玖用剑指着天喊道：“长生天，你若再让你的信众如此胡作非为、生灵涂炭，我就是死了也让我的分身转世投胎世世守护我的大宣，处处与你长生天做对！”
俘虏们：“谢魔头，谢魔头。”
有一将领喊不耐烦的道：“是神女。快走吧。”大宣的士兵给这些俘虏分发干粮和水。
俘虏们：“谢神女，谢神女。”
澄玖装完魔头训完话，就去找徐知霖。徐知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帝都复命，听到通报就让澄玖进入自己的帐内。
一看澄玖的表情，徐知霖就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怎么，来让我带你出军营？”
澄玖：“这等小事不有用麻烦徐大人。”徐知霖听到叫自己徐大人心中有些失落。
徐知霖：“怎么不叫我先生了？”
澄玖：“大人有大量嘛！”
徐知霖瞬间感觉真有不好的事，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澄玖：“我做完了件事，要告知徐先生，这次叫先生了呀！”
徐知霖：“你做完什么了？”
澄玖坐怀中拿出一张画，打开给徐知霖看：“这张是我画的，先生，看我画得如何？我才发现我画功居然这样好，我也算是才女了吧？”徐知霖看到澄玖的画眼睛睁得大大的，画中正是刚到军营那晚在浴桶沐浴中自己的样子，与自己当时不同的是自己神情放松很享受，仿佛面前是一位仙子，正在好好欣赏的样子，这副销魂浪荡子。“先生家书中的那张是我求军中会画画的女妓照着我这张画了一张又一张，选出来寄回去的。”
徐知霖听到这几句话仿佛天空打雷：“你……”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准的，没想到澄玖闹得这么大。
澄玖：“谁想那军妓有脑子，自己画了好多张卖给了画坊，画坊一看这画赚钱就又让画匠仿了不少。”澄玖不管徐知霖的表情，无事人一样接着说：“整个帝都都在流传此事，徐先生的这张浴中图更是多家画坊效仿出售，一张一两银子呢，这钱我是赚不到了。这要是我手中的这张出手怎么也能值十两银子吧。徐先生真是生得出尘脱俗，看着赏心悦目，难怪渊渊非你不嫁，我怎么劝都不听，新科进士任她挑都不干。”徐知霖此时脸都白了，“听说，师母闹着要与先生和离呢。还有，那小娘子还亲手写得信，要入府为妾服侍大人与夫人。”
徐知霖感觉头晕，心道：自己引以为傲的乖徒儿，如今怎么这般的泼皮无赖欠揍样。真得体会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都经历了什么。
徐知霖咬着牙说：“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嘛？”
澄玖：“不过分些，那位能信你？”
徐知霖缓了一口气：“这也做得太足了吧？夫人万一要与我和离，怎么办呀？”
澄玖：“这样的夫人可以不要了，和离就和离。换成董姐姐只会配合演戏，闹一闹就行了，还能真与你和离了？光说小侯爷看不上她，小侯爷还是很有眼光的。”
徐知霖气得要死抢白：“心中有我才会要和离，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分夫君？”
澄玖：“她不信你，你还不成全她，以后日子怎么过？”
徐知霖：“这还不是你闹的，你非用这个法子嘛？”
澄玖：“这个法子才够闹呀，就你徐先生，其他事对你都不是事！”
徐知霖：“我心中只有她，再无他人。”
澄玖：“那你现在就写信给她，说都是我做的。”
徐知霖：“那画怎么解释呀？”
澄玖：“你就说你自己画的，想随家书寄于夫人，以解相思。所有书信都被我盗了去。”说着，澄玖从怀中掏出所有的家书交给徐知霖。
徐知霖看到自己的家书是一封都没寄出去，气得手抖。徐知霖：“这都是你早想好的吧？”
澄玖：“啊，我自然要帮你善后呀。”
徐知霖不得不对澄玖道谢，虽然自己还是很生气：“还真要多谢陛下。”
澄玖：“客气啥，都是为了大宣嘛！”
徐知霖：“之前怎么没觉得陛下这样皮呀。”
澄玖：“现在知道也不晚呀。”
徐知霖点点头，平复一下心情提笔重新给写家书，真是悔不当初呀。
澄玖看看徐知霖皱着的眉头，脸上平静的道：“徐先生……”徐知霖正在窝火没有离她，“还望徐先生能坚持让馨城开互市，这次虽然打仗，可这十年还是让朝廷有不少的进项，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说完，就出了营帐。
徐知霖看到头也不回走出大营的澄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澄玖这是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