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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读书 >  抱残 >   第156章 时机

外头这么多人,方砚于的脸色叫人不忍多看。他也会难堪,何楚卿蛮惊讶。想必人是这样,倘若什么都不是,当众打骂也无所谓,脸面随着身价涨。

旁边有什么人,邬小姐瞥也不瞥一眼。还是何楚卿自觉出去,又将窗帘拉上。

邬部长的千金绝色,方砚于为颜色所惑,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忍辱负重得辛苦。里头的尖酸争吵,是单方面的,只有女声。历此劫难,何楚卿隐隐的担忧,方砚于或许会改变了主意,不再说下去了,乃至于就此掉头回家。

还真没有。方太太打帘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离开得非常之高傲。紧接着,方砚于就在帘子后叫:“焉裁!”

何楚卿探过头来,笑嘻嘻的:“哦,你不回家吗?”

方砚于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也笑,是硬生生的笑。大庭广众下,老婆追到场子来,脸都要丢尽了。方处长忍着火,同样的,也怕何楚卿跑了,只好强作眉开眼笑,朝对方勾勾手指:“焉裁,你来,我继续和你说。”

他很急躁了,腔调也来不及凹,待何楚卿贴近,开门见山:“你们到京那日,安排去接待的人中,有调查局的人。”

何楚卿配合他扬起眉头,不相信:“那日是杨次长亲手安排下去——”

“是啊——他一手负责了接送,连带着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也都是他全权安排的,这个想必你已经知道。”方砚于看出他是在装傻,可不能就这样让他混过去,“你不信,明天来联众政府,我早已有了实打实的证据。”

上次来联众政府找方砚于,何楚卿只是停留在廊上,没能进去。没想到,这扇门能这么轻而易举地为他敞开。

门里,深色办公桌,靠墙环绕的文件柜。何楚卿停在门口,不肯踏入:“你找吧,我在这儿等。”

一夜过去,方砚于又如沐春风了,不由分说扯他进来:“跟我见外什么呢?”

礼堂里,正在开着的仍旧是编遣会议,主路都是驻兵,封死的,其他部室也是闻风丧胆,国调处院落处处静谧。方砚于把找出的文件夹递给何楚卿,趁他正看,又锁了门。

“这里还有照片。”方处长凑过去,殷勤地给他指,“就是你们到的那一日,这回信不信?”

何楚卿是要找李士义的信息,果然在其列,往后翻,还有意外之喜。“这两个人......”

“又很眼熟,是不是?”方砚于就等他这句,“这个,是杨次长家的园丁,打理后花园的。”后花园对着的,是去往司令家的路径之一。“还有这个,公馆区的卫生员。他们都是调查员,也都是杨次长的人。”

何楚卿倚在办公桌,很专注。窗外透过来的阳光把他照着,方砚于的角度看去,光洁、神圣,说他已经快三十了,谁信呢。只是,何楚卿的背后,就是顾还亭。国调处可以不争取,但也不能让别人把顾司令争取了去,尤其是调查局。

这算利用吗?方砚于对他的渴求,分明与二十岁时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编遣的第三次会议后,开往司令家的轿车更是多了。杨次长家的园丁,也是全天不懈怠,几天快记了半本子的名单。

这几日天暖和了,晚霞落下来,园中闲适、温暖,一片好景色。脱了园丁手套,他就撑在围栏边发呆。

没留神,一个单方面的熟人已经靠得很近了,是那个大眼睛、尖下巴、高个子的男人。本子在台阶上倒扣,“园丁”瞥一眼,无动于衷。

漂亮男人眼前停下,很意外的,是跟他说话:“今天不忙?”

“老板——”他没揶揄完,对方原本是背在后头的手,捧出一只红通通的东西。“吃苹果吗?”说完,小小地抛出一个弧度,够他从容接住。

调查员当然没敢吃,这只浑圆可爱的苹果,晚间就出现在了杨次长的手中。抛了抛、接了几把,杨次长吭哧咬下去,脆生生地嚼。啃下小半个苹果后,和颜悦色地更改了命令:“明天开始,你们都撤了吧。不必再监视了。”

这样一点小事,还能让一个男宠一般人物发现,杨醉兴其实很冒火。不过,戳穿他的是何楚卿,顾还亭的态度还是未知,杨次长有些拿不准。待人接物,他温文尔雅,在行事上却是极其果断。没有犹豫,杨次长拔腿就来到了37号公馆,然而这一次,他也是未能进门去。

因为临到院子里,就隐约听见了楼内的杂乱,及到了楼下,更是能确信了——楼内的二位竟然是正在吵架。

第三次会议结束后,顾还亭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最近,何楚卿也是频频外出,行踪完全没有规律,他会在家等候,之于顾还亭真是惊喜一般。

“那个会,开得还顺利?”何楚卿接下了他的衣服。天气暖上一些,司令的军装大衣也是换得更薄。

“总算有了点进度。”打仗时候,几乎不睡,顾司令都精神抖擞,这会儿有了疲色,“选了几个军出来,优先实行编遣制度。”

“有咱们么?”何楚卿问。

顾还亭就摇头,“没有。轻而易举能办成的事,总职不会用我。”

餐桌上,已是摆了几客菜品,厨房尚在忙碌。何楚卿边走,边往顾还亭怀里靠,司令的手,也正捉弄着他的了。

忽然,顾还亭又问:“你和你那位姓方的朋友,这两天,还时常玩在一起?”

姓方的朋友。何楚卿可从来没提过他姓甚名谁,可他疏忽了,只是不想提,含含混混的:“时不时总要碰上吧......怎么了?”

“他是国调处的人,不要再和他来往了。”这样的时刻,顾还亭想必也不想打破,故意轻描淡写的。何楚卿却一下站得笔直,距离霎时就拉开了:“谁跟你说的?”

这一刹那间,他能想到的实在太多。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目标是方砚于,还是他何楚卿?如果真的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谁。”顾还亭也随之停下脚步。何楚卿有异样,他回头打量,很谨慎,“政府院子里随口一问就能知道。”

心已经松弛下来了,眉头还拧着。何楚卿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还不能就此轻易松懈了。没办法,他只好是把这跋扈的态度持续下去:“你不是忙得连家都不回吗?倒是难为你有闲心打探我的事情。”

顾还亭没看出破绽,毕竟何楚卿的情绪,很早以前就难以捉摸了,“建京不比别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能交往,什么样不能,你应该知道。国调处这种地方你不了解,里头的人和调查员也没有什么分别......”

他唠叨,何楚卿压根不听下去,又是赌气上楼。还有一锅汤,正在锅中炖着,顾还亭在等着开饭的藉口说和,中间这段留白,权当叫他冷静。

然而,十几分钟后,何楚卿就又跑了下来。新做的西装,线条笔挺,皮鞋锃亮......他又新做了首饰,红宝石的胸针,只是旁边疾步走过,就留下一阵香风。

顾还亭忽然是非常不满,即刻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你要去哪儿?”

何楚卿不气,压根是没有生气过,可不得不承上启下,头也不回:“不用你管!”

无处可去,何楚卿自己开车,公馆区外面兜了一圈,才有了目的地——他记得李士义目前的住址。

那个地方,是一片较为僻静的区域。夜色中,何楚卿从很远就故作找不到路,放开窗户,不时地探出头去。

那是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子,门开在街边,窗帘都拉着,看不出有没有人在,反正是没有灯亮。一条街开到头,何楚卿到此为止,拐上了回家的路。

线索到这儿断了,何楚卿忧心忡忡。他知道李士义的户籍、生日、职位、履历、住址,唯独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向着哪一党、哪一派。

他没多耽搁,但是路远,开得又慢,到家时候,屋子里的灯都熄了。

何楚卿没认真生气,当然也就忘了自己“生过气”,毫无芥蒂地捡着较为空白的一侧躺下。直到那只手臂攀过来,环在腰间。

力气是骤然使出来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将他的呼气也挤得一促。何楚卿后知后觉的,眼睛在黑暗里腾然睁开,后背已经是和顾还亭的胸膛碰撞到了一起。

“再让我看到你和姓方的混在一起一次,”顾还亭也许浅眠过一觉,声音倦怠,只是心里还是不能忘怀,“我就杀了他。”

为了方砚于和顾还亭吵,那是不值当的。何楚卿正掂量着,是否还有哪里用得到方砚于。后头已经不耐烦了,又将他的腰勒了勒:“听没听到?答话。”

“知道了。”被褥里,他闷闷地说。

编遣第三次会议后,首批编遣试用的区域定下了,打一个巴掌赏一颗甜枣,杨大总职没再继续开会,反而大开宴席。将军们,当然是一个也没有放回去。

顾还亭闲下来,何楚卿也就不得乱跑了,一连几天,他是副官兼着司机,偶尔也做做秘书。

好不容易没有了应酬这天,顾还亭处理过一些北宁拍来的电报,没什么大事,中饭也是悠哉地和何楚卿出去吃的。

何楚卿喜欢热闹、玩乐、歌舞,出行前照旧是花枝招展的。

对于他的这些装扮,顾还亭其实很看不顺眼。不是埋怨其种类之多,是怪他新裁制的衣服也只欢喜一阵子,戒指更是隔三差五就往下摘,更多的,当然也不仅仅在于什么衣服、首饰、香水的,但他也只是指责这些。这样过于地挑剔,乃至于何楚卿上了车都还在怀疑,要时不时地检视自己。

顾司令和谁用餐,谁就注定要饱受一番打量,何楚卿早准备好了,经得起审视。谁多看他一眼,他就更意气风发一分,双人桌面对面,他连举手投足都像设计好了,是标准的“谈笑风生”。

菜上来前,何楚卿仍旧是要去洗手。这还是在虹海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上餐桌前,他可能在任何地方,做着任何事情,譬如拿枪、烧烟、处理尸体,所以必须要净手。

他在前头走,有人在后面,即刻就跟上来。一前一后,不到两米。何楚卿也明镜似的,只当做没看见。

才走到廊里,离着洗手间还甚远,手腕就被抓住了,往相反的方向拉。

何楚卿这回不乐意了,一到过拐角就挣脱。并没多疼,但他拼命地搓手腕,像是要搓掉一层被玷污的皮:“你有病是吧,不会说话吗,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是方砚于。一连几天遭了冷落,气急败坏:“你还说?我哪儿对不起你了,绝密档案我都——”左右看看,压下声来,“我都给你看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两只手抓着何楚卿的手臂,他把人逼得没了退路,应付着站在墙角。何楚卿没法挣,顺着他的力度抖晃,像是被牢牢拿捏住了,面色却是很不耐烦:“是你让我去挑拨顾还亭和太子党,不是吗?”

一下子说开,方砚于收敛了点,从善如流地辩解:“我那难道不是为了你——”

“你为我什么?”何楚卿瞥一眼自己的肩,斥道:“松开!”他厌恶的神情,对于方砚于还是有着余威,讪讪的,就此泄了力道,“你要我转达的话,我给你转达到了,我们司令也听了。代价就是——不准我再和国调处的人来往。”何楚卿很浮夸的,拍拍肩上的浮灰。

就是这副一点看不上他的神情,对方砚于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重逢以来,此刻他最爱他。

“不......”方砚于绞尽脑汁,灵光一闪:“宝贝,你不能跟我断。我是国调处的啊,我是处长——你总有一天会用到我的。你生气,是我不好......往后这笔账你加倍地讨回来,还不行吗?”

何楚卿坏透了。今天,是他把人约到这儿来的,口头用顾还亭吓唬他。然而也无法否认,方砚于这个人,他还真要再用一次。

“那好啊——”往墙壁一靠,他刚要提一个要多荒谬有多荒谬、要多乖张有多乖张的条件,戏谑地把他吊着。本来只是一瞥,却忽然地改了主意。

窗外,楼后,正有几个调查员在奔忙,神神秘秘的。另有一队人坐在车里。刚探出头和同事通过信息的那个人,正是李士义。

他人在这儿,那么他的家里,就必然是空无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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