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们去医院询问了病人的情况,紫菱和楚廉都说这场事故是绿萍的原因,都是因为绿萍给他们两个打电话才出的车祸。
警察以为有什么隐情,按照流程过来询问。
但第一确实是没有证据证明是绿萍做了什么,第二也是因为司机开车时接电话原因。
你总不能说人家不该在你开车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吧,谁知道你当时在开车。
又过了几天,绿萍拿着一束花去了医院。
紫菱和楚廉住在一个病房,两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得不安稳,但也能清晰的看到被子下面缺失的腿。
绿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楚廉最先醒了过来,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坐着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绿萍。
楚廉眼睛动了动,“绿萍,你为什么在我开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你为什么要开车的时候接电话呢,那么不小心,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楚廉想到自己的两条腿从膝盖以下都截肢了,痛苦瞬间席卷了全身,他浑身颤抖着,“我的腿,我的腿为什么会被截肢了,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绿萍点点头,“我可太知道了。”
绿萍想了想,“不过幸亏你的命保住了,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你不要激动了,你就算情绪再激动,也换不来你的一双腿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你不像我需要跳舞,你就算没有腿,也可以继续做工程师啊。”
楚廉看着绿萍精致的脸,她现在那么冷静,那么事不关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和紫菱失去的是双腿啊,绿萍从前那么爱他们,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发疯,抱头痛哭,悔恨自己当初做了伤害他们的事情,然后再弥补他们吗?
难道在绿萍心中,自己和紫菱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足以让她记恨到这个地步。
就算他们失去了双腿,绿萍也只是情绪淡淡的。
绿萍再次开口,“好了楚廉,别再难过了,毕竟是你开的车,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对不起所有的人。”
楚廉痛苦的捂着脑袋,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音。
“绿萍。”紫菱悠悠转醒,她声音带着哭腔,“绿萍,我的腿没了,我以后再也不能跑,不能跳了。”
绿萍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用着哭腔道:“紫菱,你好可怜,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爸爸的事情,你就不会出车祸了,都怪我,我宁愿被截肢是我,受到伤害的人是我,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你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反正说两句好听的也不要钱,那就说呗。
“紫菱,虽然我已经做好决定不认你这个妹妹,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是好心痛,我在国外一定会每天都祈祷让你们好起来的。”
紫菱默默的流着眼泪。
楚廉反应了过来,“你要出国?”
绿萍点点头,“我爱人和我的妹妹背叛了我,但你们这个样子又让让我很难过,所以我打算去流浪,去马尔代夫,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意大利,冰岛,开始我流浪的生活,我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楚廉眨了眨眼睛,“这是惩罚你自己?”
绿萍点了点头,“没错,当然,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去,我还要带上我的陶剑波,让他看着我受苦。”
楚廉满脸的不可思议,“陶剑波,那个爱慕你的舞蹈搭档。”
绿萍冷下脸,“楚廉,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我和陶剑波如兄弟一般,不过是一起出国受罪,难道这你也要怀疑,你太小肚鸡肠,太让我失望了。”
绿萍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抬起高傲的头颅离开了。
离开病房,楚爸爸和楚妈妈站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
出事过了一周,楚爸爸和楚妈妈几乎熬白了头发。
现在的汽车保险和医疗保险还不完善,三个人受伤严重,就算不算上对费云帆的补偿,三个人的治疗费用加在一块儿,还要让楚家花上两多百万元。
楚妈妈上前两步迎上她,然后开始抹泪,“绿萍,你不知道,我和你楚爸爸都喜欢你,早就将你看成是我们楚家的儿媳妇了,只是没有想到楚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打过他骂过他了,却还是觉得对不起呢。”
绿萍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
楚妈妈有些尴尬,却还是继续说,“绿萍,你那么优秀,家里条件又那么好,又是舞蹈家。当然,我们楚廉也是非常优秀的人,他是有名的建筑师,是会上报纸的那种,你们是郎才女貌。”
绿萍揉了揉耳朵,“楚廉什么时候成为有名的建筑师了,什么时候上报纸了?”
楚妈妈轻咳了一声,“将来,将来一定会的。”
“哦,贷款上报纸啊。”
楚妈妈眼神灼灼的看着绿萍,“绿萍,你从小我就拿你当女儿看,你和楚廉从前也是有感情的,紫菱也是你的妹妹……”
没等楚妈妈说完话,绿萍打断她,“我已经不想再谈和楚廉的恩怨,和紫菱的恩怨,今天我只是作为故人来看看他们。楚妈妈,你们真的很不容易,还要帮楚廉还债,你们真的很伟大。”
楚妈妈见她要离开,又挡在她的面前,“不不不,绿萍,我的意思是楚廉不仅失去了双腿,还要承担大笔的债务,我们家实在是负担不起。”
绿萍点点头,“我明白的,毕竟你们不像我家里那么有钱,不过幸好你们家在上海还有房子,还可以卖了还债。将来租个房子住,虽然楚廉残疾了,但楚爸爸和楚沛还身强体壮呢。”
绿萍很快的踏上了出国的飞机,先是去和妈妈会合,几人一起游玩,又和陶剑波去周游世界。
她抽空会回公司,又或者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
就这样玩了能有一年,她才正式回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