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看着抽屉里的大洋，问着四弟，你是按着大洋收的钱？是呀？我的那个娘呀？我都说不出话了？咋了？三嫂，樊梨花没有往下说，北山一直在旁边看着，北山心里明明白白的？樊梨花去鲁老爷家进货？拿的是纸币，棉花布匹都是按着民国纸币的价钱，往外卖的？四弟，可是按着大洋算账，往回收的钱，北山说，看把你三嫂，惊讶的？都不会说话了？咋了？花朵画一张像，噌噌噌两下就是三十个大洋，我跟大舅哥，忙活半天，才是个二、三十块钱的纸币，年底分红，就我的钱？最少了？按着大洋收钱？合情合理，后街的王裁缝都是按着大洋收钱滴，你问了，问了？我这几天收的活都是按着大洋收的？没有人说啥话？娘子，是不是咱们家吃大亏了？我也不知道啊？让我打个电话问问堂哥？樊梨花拿起电话，拨通了堂哥作坊，喂，给我叫堂哥来接电话，喂，掌柜的不在家，去了盖房场子，电话挂断了，再给表哥铭远打，电话拨通叫着表哥，表哥，我是梨花，听出来了，有事？有，我想问问你，现在市场买卖东西，都是按纸币还是大洋算账的？有的是按大洋，也有按纸币都有，我们学堂，孩子们的收费都是按着大洋算账的？你去集市看看去就知道了，好吧！电话挂断了，樊梨花一头雾水，按大洋收了就收了？以后我们家都按大洋收钱？润肤膏是大洋，买卖家具是大洋，唯独做衣裳是纸币收钱？字画也有按纸币收的？北山，以后的字画买卖都按大洋收钱，我知道了，乱世时期，没有个标准，北山问樊梨花，那油糕呢？以后也按大洋收钱？三文银一个，知道了，北山把大洋装进袋子里，让樊梨花拿到房里去，樊梨花说了一句话，四弟的账一笔勾销，四弟一听，一笔勾销，浑身轻松了，快步跑到他的房里，抱着花朵就是一顿乱亲，三嫂说，我的欠账一笔勾销了，真的，太好了，明天我就去铺子画像，给咱们儿子多挣一点钱？花朵，不过，我一会就去做衣裳去了？得个七、八天才能回来，晚上可没有人陪你睡觉了，去一边去，我有两个儿子陪我，儿子陪你，没有人给你挠痒痒，去去去，一天天的不想点别的，净想着那个事，老四，七八天时间也太长了，我还没有跟你分开过，那天都在家里，我就说你会想我的，我逗你玩，要不了七八天，我就做完了，那你早点回来，我跟娃娃在家等你，好，我换身内衣，拧过去不许看我，男女授受不亲，我偏看着你换衣裳，花朵，把我的洗漱用品拿上装包里，老爷一会就过来接我了，你哥也去，这会，你哥也跟你嫂子缠缠绵绵在人间，四弟拿着小布包，把缝纫剪刀长短尺子圆形画笔都装好了，三哥，有人送活来，叫小娘过来，小娘也会裁剪，你给小娘说清楚，没有缩水的布料放长二寸再下剪子，放三寸，还有留纫头，知道了，马车停在门口，把洋机子搬到马车上了，四弟和钢强坐马上走了，四弟刚走就有雇主来做衣裳，北山叫着五弟，把小娘叫过来，有人要做衣裳，五弟跑着去了后院，叫着，娘娘，你出来，有人要做衣裳，来了，小娘迈着八字步走进来，看着做衣裳的人，是给你做吗？嗯，你的布料缩水了没有？我不知道要缩水，来，我给你量量布料，三尺，三尺，六尺六寸，给你留了缩水的尺寸，你也不胖不瘦，料子够了，小娘拿尺子量着衣长袖长短，胸围，领口下摆臀位，好了，你想几天拿走，越快越好，加二个大洋，给我五个大洋，来人给了小娘五个大洋，扣子是你买还是我给你盘，你盘吧，我没有买扣子，再给我一个大洋，来人又给了小娘一个大洋，后天来取，等着穿明天打烊前来取，来人走了，北山心里话，小娘才是老江湖，小娘把布料铺在案板上，三下五除二，剪好了，剩下的小布头，盘着扣子，嘴里念念叨叨的，五个盘扣够了，撩起裁剪好的衣裳就缝纫了起来，先把领口缝紧了两边缝好上袖子，再把领口拉平了缝上去一会功夫一件衣裳成型了，下来慢慢缝，明天给那小子，保证不耽搁他穿新衣裳，北山看着小娘，，心里话，小娘也是个人才，生两儿子一个比一个能行，一个教书一个画画，年底分红拿的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