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大人,我们主人他......真的生病了。”
看到心腹守卫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披着血纹黑袍,头身全包裹的加加西,也是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
“如此拙劣的借口,也亏那吠牛能说的出口。”
“当前会内正有大事要做,人手严重不足,就是吠牛他真病了,也得给我爬起来做事去!”
透过面罩散发出的机械音调强势且冰冷,眼见两守卫还要争辩些什么,加加西干脆直接将一块牌子掏了出来。
他懒得再给这些看门的小角色们开口的机会了。
而看到那黑色的金属令牌后,两守卫也是赶紧下跪,当场自动噤声不语。
黑龙令,如见令牌,则相当于会长亲临,而会长大人......
那可是自己主子的主子。
加加西将令牌一收,一脚就毫不客气的将大门踹了开来。
“在下也略懂一些医术,吠牛大人,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得了......”
嗯?!
加加西身形一顿,戏谑讽刺的言语也是戛然而止。
借助微弱的光线,加加西也算是第一时间就看清了屋内的状况。
熟悉的同僚正坐在屋内座位上,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像患者一样躺在床上。
可这并没有让加加西觉得自己获得了一个变本加厉的吐槽机会。
因为那个熟悉的同僚,在这一刻,好像变得也不是那么的熟悉了。
不,应该说,还有些陌生。
身形削瘦的吓人,颧骨都凸出来了,眼眶泛黑内陷,整张脸皱巴巴的不说,连一点血色都看不到。
原本黑亮的头发变得一头花白,双眼无神,加加西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对面眼神转移过来的那股迟钝感。
这......
同僚那翻天覆地的状态变化,也是把加加西给干得有些迟语。
以前那个嚣张自负,精力强悍的吠牛,如今仿佛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诅咒一样,一下子老了几百岁,肉眼可见的陷入了衰老,那股虚弱还有颓气,几乎是毫无遮掩的外放了出来。
整个人与其说是坐在椅子上,倒不如用瘫这个字更加形象和贴切一些。
旁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精神类药物,以及翻倒凌乱的空酒瓶。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憋着一肚子火呢,结果加加西这一下也是卡壳懵圈了。
好像......真病了。
不对!
加加西也是反应极快,相较于生病,这更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
就在念头刚起的时候,双方的目光终于是在空中延迟交汇在了一起。
而在碰撞的一瞬间,对面的眼神明显虚闪了一下。
“吠牛,到底出什么事了。”
加加西虽然将自己的语调给降了下来,但却多了一股严肃的沉重感。
对于加加西的问话,吠牛恍了恍神,似乎大脑处理器还有些迟缓,两秒过后,他才低沉的道:
“没什么事。”
吠牛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声音,是多么的渺小和不自信。
看到对方那眼神躲闪的模样,加加西自然是更加确定了内心的判断。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不然会长大人那边,可不好交代。”
“而且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你没必要让我去浪费那个时间了吧?”
话音一落,瘫在椅子上的吠牛总算是坐起了身子,不过他脸上扭曲在一起的肌肉,也是形成了一副完美的痛苦面具。
痛苦面具并没有暴露太久,就被一只苍老的手掌给覆盖住了。
看到那捂脸沉凝的吠牛,加加西这一次倒是耐心的没有继续催促。
因为他看出来了, 对方正在努力的整理思绪和状态。
而这需要一点时间。
加加西此刻内心也是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她很难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组织内会长以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给造成了这幅狼狈不堪的德性。
难道是......
段位同样很高的加加西,很快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为数不多的答案,面罩内的脸色刹那间便冷骇了下来。
“你的A上,是不是出事了!?”
啊——......
痛苦的呢喃声中,掩面的吠牛又是往后一仰,这一下是两只手都盖在了脸上。
这个反应......加加西瞬间明白,自己猜对了!
“你到底在私底下做了什么!?”
“我们会内要做的事现在急需高端战力!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的!?”
加加西再次音调高扬的喷骂了起来,这一下是完全变成了严厉的训斥和苛责。
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气急败坏。
说真的,吠牛变成什么模样,或者说去干什么,加加西其实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对方的价值。
吠牛在组织内的定位就是顶级打手,换句话说战宠就是他最大的倚仗,而他的战宠出问题了,自然也意味着吠牛的价值定然会大打折扣。
你怎么浪,组织不会管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自我贬值。
因为在孽龙会里,没有价值的人,等同于损害组织利益,等于是死了一半,最后沦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都不足为奇。
“如果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会长大人那边,你应该懂得。”
这话一进耳,吠牛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恐惧的情绪,根本遮掩不住。
失去价值等于死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死不死,能不能保得住,那真的就得看会长大人的心情了。
“他......来了。”
啊?
专注度拉满的加加西,也是听得眉头一锁,满头问号。
什么他?
他,又是谁?
还不等加加西主动开口进一步的刨根问底,吠牛便后面的话语便已经紧跟而来。
“杀死佐纳德和法提欧的那个家伙,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