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搞定，给杜晓雨打电话，却得知这姑娘和韩嘉女跑怀柔仓库去了。
杨灵越无语良久。
人的能力是可以培养的，但人的秉性是极难改变的。
于是乎杨灵越给郭凡打去了电话：“下午来一趟公司。”
“导，我现在就在呢，在戴总这边。”
杨灵越看了眼时间：“那忙完联系。”
“好的。”
挂了电话杨灵越撇撇嘴，他不太愿意郭凡去拍《鬼吹灯》，不是说他能力不足，而是郭凡现在的想法太多了，想法多就是画蛇添足。
《鬼吹灯》和别的小说不一样，后世根据其改编的影视剧近三十部，但口碑最好的就特么是情节改编最少的，总有一些大聪明导演和编剧觉得自己在情节创作上强过天下霸唱。
总结经验，《鬼吹灯》需要一个不差钱的投资人，一个有基本功，执行力强的导演按剧本拍就是最完美的。
最初孔笙拍《精绝古城》不就是这么干的嘛，说是他导，那同期的《琅琊榜2》和《欢乐颂》谁导的？实际是周游拍的，孔笙不妨说就是导演指导。
别说那会儿了，就今年来说，孔笙挂名导演，要开机的电视剧有《父母爱情》、《温州一家人》、《战长沙》三部，筹备的更多了。孔笙的精力是放在《父母爱情》的拍摄及《北平无战事》的筹备的。
当然一起挂名的还有李雪、孙墨龙、简川訸、张开宙等等....
话说孔笙还在《精绝古城》中客串过，就是胡八一和胖子坐大街上喝大碗茶，那个卖大碗茶的摊主。
杨灵越拿过手机，找到侯鸿亮的界面，准备拨过去要人。
又想了想按灭了手机，既然项目负责人是戴颖，那就别操这心了。自己管的多了，不好。
戴颖比谁都重视《鬼吹灯》，想来她一开始不定导演，就是不想受到干扰，顺畅地所有框架搭建好，再和目标人选一个个谈....
杨灵越想的不差，戴颖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此刻在她办公室大谈特谈的郭凡就被她打了叉。
然后郭凡就懵逼了。
“戴总，你再考虑考虑，《少年pI》我就是按照老板的要求拍的，起码有2\/5的镜头都是我拍的.....”
戴颖扶了扶眼镜，声音平和：“郭导，你虽然还没有独立执掌过导筒，但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老板的眼光，毕竟你我都算是老板一手带过的人。你刚才的想法很好，但不一定要拍电视剧嘛。要知道，公司买的是影视音全版权。”
郭凡抚手笑了起来：“谢谢，谢谢戴总。那我就不打扰了。”
戴颖起身相送，轻声说：“不客气，建议你完善了想法再和老板说。”
郭凡顿了顿，感激地点点头，离开了戴颖的办公室，回到9楼自己的工位上琢磨起来。
郭凡工位斜对面，是制片人何俊逸的办公室，此刻他正边打电话边走了出来。
郭凡只注意到何俊逸喊“张导”，其他的就没关心了，他在琢磨《鬼吹灯》大电影，不愧是戴总，一下子就打开了他的思路，自己的想法放电视剧确实不合适，但电影就很合适了。
电视剧和电影还能相互促进，一个要点击，一个要票房，在宣发时就能打配合，制作中道具还能共用，妙啊！
郭凡是越想越激动。
却说何俊逸接到的电话，就是老谋子的。
何俊逸认识老谋子一点都不奇怪，就像前文书说的那样，要是没有杨灵越，何俊逸就是北电最近几届的幕后扛把子，坏猴子出品的多部影片都有他的影子。
何俊逸和韩三爷的关系不比杨灵越差哪儿去，一个应届生在中影干一年就是《建国大业》、《建党伟业》这种片子的制片人。
嗯...话说韩三爷退休后，参与的一部片子叫《隐秘的角落》，在其中担任了监制，何俊逸就是这片子的出品人。
在这之后，韩嘉女成了何俊逸那家影视公司的股东，韩嘉女在这之后参与的所有影片都有何俊逸的投资...
老谋子打电话就是感谢何俊逸，说尼妮出演《绣春刀》的事儿。
“张导您客气....还是尼妮自己试戏优秀，您应该也知道杨总对于作品的一贯态度，他又很重视路阳的这部新片。”
“呵呵。还是得谢谢你。”
“......”
挂了电话后的何俊逸觉搞笑，这么个事儿还要兜个圈子找韩三爷，韩三爷再兜个圈子找自己...何俊逸现在很确定老谋子在杨灵越那儿吃过瘪，估计话还很难听。
不外乎老谋子不想直接找杨灵越，韩三爷又觉得这事儿太小，他可只因为韩嘉女暗示过杨灵越，自然也不可能直接找。但老朋友老谋子不想耽误站队自己的小姑娘，也算是一点善心，又开了口不给面子，这才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随后何俊逸又忙活起了杜晓雨交代的摄影器材采购清单审核问题，得把公司所有的剧组都摸一遍，这事儿不难，找驻各剧组的财务人员提供清单，让财务人员配合工作得找办公室...
于是乎何俊逸又打起了电话，也是不由苦笑。
哎！自己这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该干还得干，还得认真干。
何俊逸又觉得是自己嘴贱，最初杨灵越试探自己一句“打短工的麦客”，自己还美滋滋地应和。
后来才反应过来，其实打工也不是不可以嘛，不一定非要出去创业，毕竟东来赋予项目负责人的权限那么大，在这颗大树下能做的事更多，自己缺钱吗？不缺啊！妈蛋！
杜晓雨是真不适合做这个人。
“得找个时间和老大好好谈谈了，得创造个机会。”
...............
且说杨灵越此时和蒋荣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蒋荣现在主要忙活的事儿是仓储和本地销售及配送，声名不显，体量也没那么大，但触角遍布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