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于俐微笑送别两人不同,待在龙城的老二那叫一个嚎啕大哭,老大也是偷偷抹泪,一路神情低落。
不过抵达集团驻地,被爸爸抱在怀里骑着马小跑了一圈后,老大便又兴奋起来。只不过被发觉后生气的妈妈一通批评,父子二人一起批完不算,还把他又拉到一旁语重心长。
至于老二,在看到哥哥离开后的二十分钟就开心起来,他总是能很快开心起来,不像他哥,得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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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下来后,一家三口去了养殖基地,占地300亩,用以消化周边20万余亩的沙柳,而这些沙柳可以养活200万只獭兔。
现在没那么多獭兔,只有近些年来不断收购、培育、繁殖的8万来只,不过这家伙极能繁殖。
而沙柳现在自然也没那么多,今年能收割的不过是第一年种下的那些。
饶是如此,养殖基地大门口仍有源源不断的大小货车不断往养殖场外的空地倾倒着新鲜沙柳枝,也有被兔子啃食完的沙柳棍被养殖场的工人收集打包,运往不远处的木艺厂粉碎加工成木板,木板再运到各个基地,毕竟现在自用都有很大的缺口,离外销且得两年。
比如毛皮处理厂,羊厂,狐狸厂,食品加工厂,肠线加工厂,器械设备厂...
这样的前端养殖加工基地,蓝海集团一共有4个,这个是最早的,是样板,也是人才培养基地。
当然食品加工厂两个,肠线加工厂一个,器械设备厂一个,新能源维修中心目前一个。
曾莉看着老公拽着一棵齐根砍的沙柳绿在一片围起来的养殖区走着,不断折下纸条递给身旁的好大儿,好大儿则是或丢,或喂里面的獭兔。
父子都很开心。
曾莉听完厂长的简单汇报,上前摸了摸好大儿的脸蛋后说:“老公,姜闻真要带着他家老大老二过来?”
“对,信誓旦旦的。”
“是不是你撺掇的?”
“就提了一嘴,到时候打发去种树就行。”
“他那两儿子怎么样?”
“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比起咱家老大老二差远了。”
杨灵越说着便是得意至极。
曾莉皱了皱眉,不愿意老公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不看老大都开始傻乐了。
曾莉向来不允许家人当着杨景初的面夸赞他,无论是父母,还是家里佣人。她也不是打压式的教育,生长这样的环境中,在一片吹吹捧捧中长大,那下场。
“行了,10号和你一起过来是吧?”
听到曾莉的语气,杨灵越便知道这是不满了,他不愿意这般,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但也拗不过,更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吵吵,只能扮演一个慈父形象。
笑呵呵地说:“是,周芸也会过来住几天。”
曾莉点点头:“走吧,开会。”
杨灵越诧异:“我开什么会,有事儿汇报就得了。”
曾莉想想也是,是听取各部门汇报进度和成果的会议,是很重要,但也就是个例会。这种形式的会,老公连东来集团的都不参加...
唉!一边老公儿子,一边集团事务,都糊涂了。
“别骑马了啊,他才两岁半。”
“知道,知道。”
杨灵越头也没抬地摆摆手,接着给儿子回答“为什么养兔子”这个话题。
为了消化三年便必须要砍掉的沙柳。
“十万个为什么”杨景初自然问为什么砍掉,那么多农民伯伯种的。
“不砍就会死,而且每3年就要砍,将老枝全部割除。新枝会从它的根上萌发,生长范围扩大那么大那么大,就会固定更多的沙子。”
杨灵越伸开胳膊不断夸张地比划,主要是杨景初可弄不明白8倍是什么概念。
就这般杨灵越尽可能地用简白的话给老大讲着整个蓝海集团做的事,不会像对樊成成说什么道理,更不会让他思考。
就这杨景初都不一定听懂,只是有个印象,慢慢碰见了,想起爸爸告诉他的,印象才会逐渐加深。
等到他会思考了,以他的悟性,或许能早些明白何为明德亲民合一,如何让天地万物成“一家之亲”.....
小家伙问了句:“这是爸爸做的事,还是妈妈做的事?”
这让杨灵越又是惊讶,又是开心:“这是咱们家最重要的事,每个人都要做的,只是每个人的分工不同。”
“爸爸,对不起,我不懂,你能给我举个例子吗?”
“没关系,就像我们吃奶奶做的大烩菜,里面有白菜,有肉,有土豆....那需要农民种菜、养殖户养猪...看着是一碗菜,但这碗菜很多很多人为它付出了劳动。”
“哦,那妈妈就像奶奶炒菜,我和爸爸吃菜。”
杨灵越只是哈哈地笑,没有评判,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话对不对。
刚才他对曾莉说姜闻的两个儿子差远了,不是无稽之谈。
这是姜闻前不久约杨灵越闲聊,其实就是特么地没灵感了...
然后便去了四合院,见到了老大老二后,尤其是看到老大自己穿外套后,没了聊电影的形式,转而聊起了孩子。
老姜很直白地说了他两个儿子的情况,都那么大了,在家里如龙似虎,一出去或者有了外人又是怯生生的。
姜闻在看到杨景行跑着摔了屁墩后又嬉皮笑脸地站起来继续跑后,便说起了一件事。就是他家老大在家跑着,被门绊倒了,绝对不会起,而是嚎啕大哭,直到有人打几下门,他才会起来。
说完又是艳羡,又是发愁地看着远处大呼小叫的杨景行说:“要是像你家老二这样,也就好了。”
涉及到下一辈教育,杨灵越绝不会给别人出什么主意,再好的朋友都不会,只是说自己的事:“老二经常被她妈打,却是越打越皮。好在有个老大,能有样学样,倒也不算过分。老大从出生就没离开过曾莉身边,去哪儿都带着,也不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