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钱主要是给看管开工资,一共六个人,常待的就四人,因为每隔两周会轮换两人去休假,而这个六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手,但对付他们就跟对付小鸡子似的。
不是没人想着不顾后果地跑过,脚环去不掉,自然轻易被逮回来一通收拾。
而后唯一的娱乐就是每隔一周运送物资的直升机过来....
就在杨灵越登机的时候,曾经在纽约朝他扔矿泉水瓶的方大荣哭喊着:“杨先生,求求你,我不想着出去,就让我见我妈一面吧。”
仍在地上的白宇飞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我们犯过错,被这么对待也无所谓了。可你不能这么看不起我们。”
杨灵越难得正色:“还挺有自尊,想让我正眼瞧你们,那就明年出来后做点事出来。最好是做点事出来,免得你们的父母叔伯抬不起头来。”
随后又看向老王:“从下个礼拜起,按月定阶段目标。完成的用一次电话,没完成的也不用惩罚,记下来就行。三年时间到了,完成的出去。没完成的,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出去。”
“好的老板。”
到这,杨灵越再没看众人表情,径直登机,飞走了。
虽然他说是让儿子看一眼有个是非印象的这个想法,但更多的是还是履行自己的承诺。
都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一年半的时间也够长了,弦蹦的太紧也不好。
过一阵子还会送来电视,看个电影啥的。也就是一年半磨性子,一年半整改。
当初方国栋可都是跪下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回到驻地,不知是小孩子心大,还是杨灵越一直抱着他,杨景初倒没什么异常反应,依旧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杨灵越说:他们长歪了,学坏了,做了很多很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的事情。
杨景初又问:“爸爸,如果我和弟弟们学坏了,也会到那个地方吗?”
“如果你们学坏了,那爸爸会和你们一起到那个地方接受惩罚,子不教,父之过。”
听到这话杨景初小脸绷的比刚才还紧。
“我一定学好。”
..............
随后杨景初看见妈妈后,好似找到发泄口,抱住就哭,这在这小子身上是很少见的。
虽然哭了一会儿,就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但仍旧把曾莉吓的够呛,杨灵越却笑呵呵地说:真以为这小子有多淡定,把负面情绪哭出来多好。
再然后杨灵越就被知道事情原委的曾莉关起门来后一通狂喷。
“我坐一趟直升机都不舒服,别说孩子了。
你还让他看见打人,还见血。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
曾莉说了一大通后,就哭了起来,显然是心疼坏了。
杨灵越也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承诺以后不胡来。
不过曾莉很快便反应过来,老公这是见昨天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讨论无果之后出的招。
她骂他的那番话,几乎和他昨天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孩子太小,不要太严。
虽然气,却也再次认真地思索起来,又想到昨天临睡前老公说的“事不能急”,“早早地砍了树”,自是明悟过来。
所以在晚上的时候曾莉幽幽地说了句:“我们现在说话都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吗?”
这让杨灵越一脸懵逼:“说啥呢?”
“再装。”
杨灵越就更懵逼了。
曾莉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一时有些失语。
杨灵越却是皱了皱眉:“梨子,我说过的,不让那些无谓猜疑浪费相处的时间。除了女人方面的事情,我可在任何事上和你绕过弯子?”
曾莉默然良久,缓缓地说了自己为何那般想的原因。
杨灵越哑然失笑,长叹一声。
曾莉却是久违地撒娇一般,晃动着他的身子:“对不起嘛,老公。”
这一下子化解了杨灵越的所有愁绪。
扪心自问,对于曾莉的激情早没了,但在龙城那最后一天却又重燃,刚才却又让他联想到“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如何能没有愁绪?
“呵呵,口头道歉就完事儿了?”
“烦人,以后不...”
曾莉哄到此处,看着老公的表情,怎么还想不到他要什么。
却是发觉自己下意识地抗拒,以前不愿到做惯了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曾有过了。
杨灵越见她有些呆愣,便也下意识地说:“我胡闹了,没事,没事。”
曾莉抿了抿嘴,剜了他一眼。
“老实待着....唔”
很奇妙,身为蓝海集团董事长的曾莉,是正儿八经万人之上的人,准确的说是数万个家庭指着她吃饭的人。
就如她自己所说,这对于她的影响是全面性的,不能指望她前脚威势凌厉,后脚又贴身娇俏小女人,几年前做演员的时候都做不到转换如此顺畅,更何况如今。
所以杨灵越觉得奇妙,曾莉下意识地抗拒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夫妻二人刚刚那番言论时的心理与此刻行为的心境,恰恰诠释什么是“至亲至疏夫妻”。
对于此刻的杨灵越而言,曾莉此时的付出不亚于她为这个家的尽心尽力,他如何不感动?
“好了,媳妇儿。”
“唔...我挺想的...嗯。”
曾莉这般说着,脸庞明亮而威严,狭长的丹凤眼冷艳、魅惑,又有些迷离,此刻红红的嘴唇...嗯,反差感十足。
杨灵越没再说什么,他好像有些醉了,缓缓闭上了眼,颇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此刻不知时间,不知空间....
直到感觉自己嘴唇有些温热触感,却是曾莉俯身吻了过来,杨灵越这才睁眼回应,也觉好笑,这娘们儿还是觉得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