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算也有反心，觉得皇帝也不是非戚家人做不可，他也会比他爹更本分，更不暴露出一分。
他会等一个机会。
等谁撼动了戚煜，他再慢慢撼动那个谁。
目前是没人能撼动戚煜的，但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吧。”姜尧冷笑。他坚信，戚煜不可能强一辈子，总会有人能扳倒戚煜。
*
李婉婉沐浴好，便见千红回来了，见千红没受一点伤，她也放了心，随即，让千红下去了。
睡觉的时候，李婉婉还跟没事人一样，也跟以前一样，仍被戚煜抱着睡。
眼睛虽然闭着，看似睡着，但其实她根本没睡着。
都睡下了，关于白日里在大殿因为丞相等人上奏立她为后，他发火之事，他一个字未对她提及，他也跟平时无异。
是觉得她不必知道，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只能靠猜的。
不过，若是他真心里已经有了皇后人选，怎么谁都不知道？他做事这么密不透风的吗？还是她怀疑错了，他根本没什么人选，还只有她一个？
感觉还只有她一个的可能性大点。
戚煜白天不是勤于朝政，就是去练兵晚上又都跟她在一起，若真有什么人选，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应该没有。
只是不想立她为后？
就算现在只有她一个，也不想立她为后？
对吧？
就这么简单，对吧？
思及此，李婉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涩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发火，打那么多人板子啊。
连百官之首的丞相都被打了。
就仿佛这个立后之事多刺激他一样……
对了。
李婉婉突然想起来。
之前，拓跋太后给戚煜选了不少妃子，但却没让戚煜立皇后，照理说，都选妃了，拓跋太后怎么也会让戚煜立皇后的吧？可戚煜至今都还没皇后？
如今，戚煜又因为这立后之事发怒，如同他的一片逆鳞……该不会是先帝的皇后将他母妃做成了人彘，他心里早已经有了阴影，所以，对这皇后二字极其抵触，今日才会发火？
所以，之前，拓跋太后也只是给戚煜选了妃，没敢让戚煜立后？
若是如此，倒是能解释的通。
李婉婉心里也好受多了。
虽然她很同情，也很心疼他小时候亲眼看见他母妃做成了人彘，但若是这个原因，造成他今日早朝大殿之上的大发雷霆，她的确能接受的多。
不够喜欢她不要紧，主要是她怕她和他之间还会有别人。
没有别人就好。
李婉婉还是睁开了眼，借着月色，看着抱着她的戚煜的轮廓。她喜欢这个人，她愿意相信这一点。
直到夜非常深了，李婉婉才睡着。
睡着的李婉婉并不知道，戚煜趁她睡着的时候起来过，秘密召见了她大哥——李鸿曦。
*
既然相信了‘她和戚煜之间没别人’这一点，第二日，李婉婉醒来的时候，就真的开心很多了。
然后，又开心的出宫去玩了。
当然，她也有个目的，找她三哥。昨儿她就想好的。
今日百官休沐，照理说，戚煜应该也休沐，但戚煜一早就又去了城外的军营，练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