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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似乎也不是通往外界,他们顺着一路走一直不敢停,刚开始还能感受到石头怪在后面暴躁地捶打石壁,等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时候几人才停下脚步。

林师兄反倒成了队伍里伤势最轻的了,他往前探了一段很快又回来,“太元师伯,前面似乎是某位前辈陨落之处。”

于是几人又往前走了一点,来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这是一处很简陋的洞府,一张石床,一套石桌椅而已。

石床不是重点,再往里一点有一处水潭,潭中有渚,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的女修士盘膝而坐,身侧插着一把没有入鞘的剑。

这里没有任何活息,他们都知道这位看起来很像活人的修士其实是一具死尸。

她身侧那把剑半截插入地里窥不见全貌,只知它锈迹斑斑,靠近剑格那一侧的剑身中央明珠蒙尘。

男修士和女修士使的剑在尺寸形状上常有不同,不过女修士身侧这把看上去是男人用的。

一把无鞘之剑,又长满锈迹,怎么看都很普通。

然而太元却道:“你们谁没有本命剑的去试试。”

这里面没有本命剑的只有两个,苗鱼央和季青溪,且这两个的剑都丢在了那个岩浆洞里。

苗鱼央看不出这剑有什么特殊,不过他倒也相信太元的眼光,他这么说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想去拔剑,又顾虑到自己一个外门,怎么着都该是季青溪这个内门弟子先去。

“季师兄先请,若是不合师兄心意我再去。”

出乎意料的,季青溪并没有应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地盯着他,那目光很冒犯,是那种把人从里到外反复拆解分析的眼神。

苗鱼央这一路也没见季青溪对谁这样,小心又害怕地往夏侯沛身边站了站,“季师兄,你怎么这样看我?”

“怎么这样?”季青溪看着他那张轮廓柔和的脸那副娇软好拿捏的做派,心里只有恶心,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

“季师兄,我是何处无意招惹你不快了?若是真有,我现在就道歉。”

季青溪为他鼓掌,真是好一朵白莲花啊。

“苗鱼央,真不巧,你推潘常在那一下被我看见了,你说我为什么讨厌你?”

因为角度问题,巨人的手盖下去,上面的那几个人视线被遮挡,而太元又在跟石头怪打斗,那边也看不见。

这些人里,除了死去的潘常在和佟疏原,也就只有季青溪知道。

苗鱼央不可置信地摇头,“季师兄,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推了潘师兄?我什么时候推了他又为何要推他?残害同门是大罪,我怎么敢?何况潘师兄为人开朗乐观,我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早在我刚来跟宗门队伍汇合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你为什么要他死,这该是你向我解释的事。”

“我真的没有,季师兄,你虽是内门弟子,却也不能空口白牙将这样的罪名按在我身上,师弟惶恐。”

夏侯沛把苗鱼央护在身后,他本来对季青溪并无恶感,现在却不一样了,“季师弟,苗苗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你说他有,那你至少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也能说那两位师弟的死与你有关。”

“我的眼睛便是证据。”

“可笑,荒唐!”

季青溪不想理他,只想揪出罪魁祸首,“苗鱼央,潘常在不曾得罪你,你为了活命和别的不为人知的理由推他入火坑,又连带着佟疏原也一并死亡,你背着跟你无冤无仇的同门的两条命来日渡飞升雷劫不怕被劈死吗?”

夏侯沛拔剑相向,“季师弟,我劝你别欺人太甚。”

林师兄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插进中间做调停,“都冷静一些,季师弟,这种事不能乱说,我知道你为佟师弟和潘师弟的死而难过,可苗师弟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他既跟潘师弟没有恩怨就没有理由下手,你非要指控他杀害同门要是拿不出实质性证据要算你攀诬同门,这就是你不对了。”

苗鱼央装的太好,季青溪不寄希望于夏侯沛和林师兄,他转而看向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你们相信我吗?我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谎话。”

要说相信,自家师弟肯定是信的,但这关键是没有证据,光靠嘴说没用,霍万两人不好站队。

太元缄默片刻,望向小徒弟倔强眼神,心疼又无奈,他轻叹:“青溪,凡事要讲究证据。如果没有,那反倒是你胡搅蛮缠。”

那个苗鱼央是什么秉性他并不清楚,就算是表里不一真害死了佟潘二人又怎样?只有指控者一个人的证词没有说服性,苗鱼央也可以反过来说是季青溪看不顺眼故意污蔑他。

他这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某些事过于固执,又太重情。

“我季青溪从不用这种手段诬告谁。”季青溪知道在场没有人会支持他,他却还是要说,“苗鱼央,你就是仗着无人看见才有恃无恐,我敢发誓我的话是真的,你敢吗?立下心魔誓,说你没有推潘常在,没有害死他们两个。”

苗鱼央眼眶通红,泪水摇摇欲坠,“季师兄,我究竟哪里让你不满,值得你如此苦苦相逼?我脾性虽软却也由不得人随意污蔑,我若立誓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心魔誓言这种东西可是一言成谶的,修士从不会轻易立誓,就是怕将来应验。

季青溪冷冷看着他,“你立。”

苗鱼央擦了下眼泪,屈辱地开口:“我苗鱼央在此以心魔起誓,若我……”

“够了!”夏侯沛直接把剑架到了季青溪脖子上,“季青溪,不要倚仗自己身份欺辱苗苗一个外门弟子,他修为是不如你,可你就能因此污蔑他的品行了吗?你若还敢仗势欺人逼迫他,也休怪我这个做大师兄的请命去掌门面前为他做主。”

一时间剑拔弩张,收不了场。

太元压下那口气,沉声道:“别胡闹了,此事到此为止。”又向夏侯沛说:“我的徒弟我了解,我自会约束,还用不着师侄搬出掌门来管教。”

万流火和霍归一左一右拉着季青溪的肩膀退回去,“小师弟,算了。”

就算是鸣不平没证据也是无用功,真要报仇来日找个什么机会也就是了,何苦非要闹得自己理亏?

修真界也不是什么青天老爷的公堂,什么事都摊开在天光下论个对错黑白,多的是不公不平,见不得光的事和人还少了吗?

小师弟这性子也委实太直了些。

季青溪握着拳,那一股气从十年前烧到了现在,烧得他脏腑一直都在疼。

他是耿直不转弯吗?不是,他也曾是个搬弄权术的储君,知道有太多事就是没有办法当面讨回来。

他是气这不公一旦涉及这些天命之子就几乎没有可能被讨论被摊开。

就像焦衡杀他至亲,修真界敬而远之根本不在意他又杀了谁,就像金弋欺骗闻青迟还给他打噬骨钉让他每每发作生不如死,可金弋照样是被人交口称赞的君子,就像苗鱼央害死潘常在,没有证据没有人信。

他们被天道庇护,就算丧尽天良也不会遭到大批人的谴责,不会得到报应,相反,他们将来都要飞升,要做仙人。

他父皇母后、张中禄、阿靛、云珠、佟疏原、潘常在的脸在脑海里反复交替,让他喘气都要喘不过来。

他父皇说他是骄傲,他母后说惟愿他平安,张公公总是慈爱地夸他恭敬孝悌,靛姐姐照顾他的生活事无巨细体贴备至,云珠姐姐为了完成母后的遗愿带着伤在皇宫里等他活活拖死,战斗狂人佟疏原顶着一张面瘫脸三番四次找他约架,潘常在高兴又激动地说他们曾经见过。

对他好的、他在乎的,为什么都要遭受这些?为什么他们的不公就不能得到偿还?

为什么他们这些道德败坏人品卑劣的人会是天道偏爱的主角?为什么他季青溪在乎的什么都留不住。

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季青溪想了很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被两个师兄拉开,再没有试图逼苗鱼央认罪。

他沉默着走到女修士面前在心里说了声谢谢,然后单膝跪下握住了锈迹斑斑的剑柄。

那锈到看不出原貌的长剑在他接触到以后忽然散发出微光,锈迹缓缓脱落,嵌在剑身上的明珠瞬间洗净铅华耀眼夺目。

整把剑脱胎换骨,骤然迸发出逼人的气势。

季青溪的左手按下去,锋利无比的剑刃割破他的手指,他将血抹在剑身之上,灵光大盛。

“此剑——名黄泉。”他把左手也握上剑柄,缓慢却坚定地将之从裂缝中拔起,眼神骤然凌厉,“斩尽我心中所有不平。”

世道不公,天不开眼,他不寄希望于天,他来做自己的追债者。

修炼并非受天道指引感悟飞升,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季青溪要改命,那些欠了他的、那些本就该死的,他要自己来收。

天命之子?他偏要逆了这天。

季青溪脸色绷紧,眼神落在被夏侯沛护在身后的苗鱼央身上,又冷又锐,“真以为我没证据不敢杀你吗?你爱演戏,我送你下去演个够。”

黄泉剑认下新主,感知到主人情绪,剑身不断震颤翁鸣。

下一瞬,剑光大盛。

这一剑为杀人而出,无人可阻无人可挡。

苗鱼央茫然地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到死也没有想到,原来季青溪真的敢在毫无证据情理两样都不占的情况下擅自动手,连后果也不顾,而且,他那一剑没有人反应过来阻拦。

黄泉剑穿透苗鱼央的身体,狠狠钉进他身后的石头里。

季青溪抽出剑身,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竟然还无声地笑了一下,苗鱼央毛骨悚然,他的生命体征飞快流失,可他对上那双眼后连本能的求救也忘记了。

他在季青溪的眼里看见了恨,不再压抑,明晃晃地昭示。

季青溪是恨啊,他想,凭什么什么样的人都能当主角?苗鱼央是小白花还是白切黑都可以都随便,可他凭什么拿无冤无仇的潘常在和佟疏原当垫脚石送他们去死?

凭什么这些被上天偏爱的主角们要来招惹他伤害他和他身边的人?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是避着的,他从来不想跟这些人结怨。

凭什么无论这些主角们做了什么,就算肆意残害他人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凭什么主角的命比谁都高贵?凭什么这天道从来不善待他要拿走他在乎的东西一件又一件?

“没有人看见又怎样?”季青溪平静下来,恨和怨都封锁在了涌动的暗潮里,“我不在乎,苗鱼央,我来送你下黄泉。”

去死吧,你杀潘常在和佟疏原,我杀你。反正天道也告诉我,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活,我就同样能践踏你的性命。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是什么规矩我说了才算。

-

夏侯沛扶住苗鱼央倒下的身体,抖着手去找丹药给他续命,可苗鱼央再没得救了。

“季青溪!你污蔑苗苗在先,杀害他在后,你把门规当什么?把同门性命当什么?”

季青溪根本不屑于跟他讲这些道理,“苗鱼央把潘常在和佟疏原的性命当什么我就把他的命当什么。”

“你!”

夏侯沛睚眦欲裂抽剑刺去,季青溪握着黄泉刺伤了他的手把他的剑打落。

神兵利器,不外如是。

夏侯沛自知有伤在身打不过拥有一把上品灵剑的季青溪,转而面向太元跪下,“弟子请师伯主持公道,季青溪口出恶言残害同门,罪不容诛。请师伯趁现在清理门户,莫等小侄禀告掌门及太上长老和门内各位长老,让他们来审判罪人季青溪,届时连累了师伯小侄可顾及不过来。”

太元脸色不悦,“你威胁我?”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要罪魁祸首替受害者偿命,苗苗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林师兄已经站到一边不敢说话了,这种场面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太元太阳穴刺痛。

“青溪,你自己说,你该当如何?”

季青溪也在他跟前跪下,脊背挺直没有低头,“徒儿说了是苗鱼央害死同门在前,我杀他亦无错,我不后悔。”

霍归和万流火差点急死,那表情恨不得缝上他的嘴给他换一张。

小师弟糊涂啊!人都杀了无可挽救,好歹装一下认错的态度,还能罚轻一点。

夏侯沛情绪激动,恨意溢出胸腔,“太元师伯,您也瞧见了这季青溪是何嘴脸,请您秉公处置,为无辜惨死的苗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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