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时疫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医院的病人正在逐批次的恢复。
最早感染离世的那批病人家属都遗憾的不行,提起来就忍不住哭。要是他们再坚持坚持,是不是也能等到特效药上市了?
特效药被推广以后,姜颜就回研究院了,柴院长是真不想放她走,为此还特意打电话给徐天来,说跟他打个商量,把人留在他们单位,继续做特效药后续的研究工作。
徐天来把柴院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当初你们科研院不干人事,把我徒弟挤兑走的!那时候你们怎么说的,说你们科研院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现在呢,眼巴巴的求她上门带你们做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谁家没活儿啊?我这这边都搁置一个多月了……”
老头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中气十足,柴院长在电话那头,都能想象他此时口沫横飞的样子。
“是是是,你老教育的是。主要是吧,那不干人事儿的领导不是也被撤职了嘛,跟我没关系嘛。”
“该!早干什么去了,没空啊。”
徐天来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柴院长在电话那头喂喂了五六声,也是徒劳。
得,这事儿肯定是没戏了呀!
几个项目负责人眼巴巴地看着柴院长,“院长,咱们要不然再争取争取?”
“是啊,院长,小姜那孩子能力出众,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太适合留在咱们院里了呀。”
柴院长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指着桌子上的电话问道:“刚才他骂我的时候,你们都听见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听见了,但是这事儿是之前的人办得不地道,赖不着您啊,您还给小姜申请二等功了呢!是吧,咱们多少不是有些交情嘛。”
“对对,您再打个电话,好好说说。”
柴院长才不上这个当呢!
“那二等功,就算我不请,就没有人家小姜什么事儿了?你们一个个的把我往前推,也不想想徐老爷子是吃素的吗?我不打了,要打你们打。”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他们的项目都遇到瓶颈了,半年一载的没有啥进展,一看到小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了特效药,全都红了眼,恨不得把姜颜直接搂到自己组里,赶紧把他们的项目做完!
小姜该你们的呀?
柴院长背着手走出了办公室,其他人一看这阵仗,知道讨不着好了,也就散了。几个人暗地里把之前的吴实践和张泉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为了一个苏新梅,好家伙,把自己大动脉给裁了!
话说姜颜带着二等功回到了研究院,第一件事儿就是找自己的老师报到。
“师父,我回来了!”
姜颜笑呵呵的,“怎么样,你徒弟没给你丢脸吧!”
徐老把老花镜摘了往桌上一放,撇了撇嘴,“你这本事又不是我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地,给你放一天假,明天开始上班。看你那脸,都瘦凹进去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走吧,别在我眼前晃。”
老头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师父,我真没事儿,现在就能上岗。”
“上什么岗,回去吧!哪天带孩子们来家里吃饭,你师母老念叨你。”
“哎,得嘞。”
姜颜麻溜走人,带薪休假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特别有魅力的。
人还没到家呢,就让人截住了。
“姜颜同志,我们夫人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姜颜没有想到,宋轻云胆子居然这么大,青天白日的,就敢当街截人。
“你们夫人?我不认识你们,别挡我的道。”
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鞋,“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鞋子粉粉的,上面有一只模样憨态可掬的小兔子。
姜颜看到鞋子的一瞬间,眼底便有了杀意,那是朝朝的鞋子,上面的兔子贴布画还是自己亲手画的!
孩子在他们手上?
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姜颜并不怕宋轻云,但是如果她敢动朝朝,自己一定把她剁碎了喂狗。
“好,前面带路。”
这一路上,姜颜都在想,孩子们会不会落在了宋轻云的手上,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处境,不可能带着孩子出去招风,给宋轻云机会。姓宋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大院里去。
除非,他们只拿了鞋子,这个倒是有可能。
姜颜放下心来,不动声色地让大轮子将她这一路的路径都记录下来。
两人自是浑然不觉,带着姜颜转了好几圈,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最后推开一间民宅的门。
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环境清幽,布置得很是雅致。
天气已经有点凉了,但是宋轻云好像并不在乎这个,在院里支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茶具茶点,正在给自己泡茶呢。
茶味儿真浓,离老过多就瞧见了。
姜颜在宋轻云面前站定,母女二人,也算是实现了人生第二次相见。
“来了!随便坐。”宋轻云熟稔地招呼姜颜,好像和她很熟似的。
姜颜也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宋轻云摆了摆手,她的手下退了出去,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有小炉子上的泥炉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看起来诡异极了。
“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看吧,上来就是废话。
【大轮子,屏蔽这座院子,打开透视异能。】
【收到,已屏蔽,透视异能已打开。】
宋轻云倒了一杯茶,放在姜颜面前,“尝尝我的手艺。放心,没毒。”
姜颜拿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一下,“好茶!”
熟悉她的人肯定知道,她说的不是茶的事儿。
姜颜眼底闪过一抹金色,再抬眼时,小院里里外外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宋轻云,表面大方,实则防着她呢!屋子里藏着人,还藏着武器,是想直接逼她就范啊。
啧啧,可惜啊,这些手段对她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说说吧,你们偷我女儿的鞋是什么意思,就想引我过来?那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