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林云站在门口，手指还搭在门把手上，警惕地望着李悦。
李悦倚在浴室门框边，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长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今晚留下来陪我。”
“什么？”林云的手从门把手上猛地缩回，仿佛被烫到一般，“这不合适吧？”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李悦轻笑出声，慢悠悠地走近他：“怎么不合适了？”她歪着头，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难道...你怕了？”
“我不是怕。”林云后退半步，后背几乎贴上了房门，“只是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再这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李悦又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着香水的味道，这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对你的声誉不好，我还是回去吧。”
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林云诧异地转身，看到李悦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泛出了泪花。
“怎么了？”林云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李悦笑得直不起腰，扶着床头柜才稳住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止住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刚才...该不会以为我想跟你...做那种事吧？”她故意在“那种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林云的表情僵住了，“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李悦夸张地摆手，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我还没下贱到那种地步。”她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林云，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虽然...我确实挺想的...”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林云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不会在你拒绝的时候上赶子送上门。”李悦突然转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是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现在回去太麻烦了，不如在这里将就一下，天亮了再走也不迟。”
林云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四点半。他确实疲惫不堪，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从这里开车回家至少要四十分钟，再加上洗漱...
林云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犹豫：“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李悦直接打断他，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你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单独在酒店过夜？”她故意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最近新闻里那么多酒店安全事件...”
林云下意识望向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你这里毕竟是五星级酒店...”
“五星级又怎样？”李悦突然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袖口，“上周不就有个女明星在丽思卡尔顿被私生饭跟踪？”她指尖微微发颤，“我刚才在酒吧...真的有点害怕...”
这句话像把钝刀戳进林云心口。他想起半小时前在酒吧看到那几个围着李悦不怀好意的男人，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林云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终于叹了口气，把已经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这样吧，我去前台问问隔壁房间有没有空着。两个房间离得近，你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我马上就能过来。”
“别麻烦了！”李悦快步走过来拦住他，“这个点服务员估计都休息了，打扰别人做什么？”她指了指房间，“就在这将就一晚不行吗？”
林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张宽敞的双人床上，又迅速移开：“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怕什么？”李悦突然凑近，近到林云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林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李悦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鼻腔，唤起了太多他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
“这不合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李悦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双手叉腰，挑衅般地看着他，“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怕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李悦打断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备用枕头扔在床上，“赶紧睡吧，再耽误天都亮了。”她走向浴室，回头冲林云眨了眨眼，“我去洗个澡，身上一身酒气，难受死了。”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林云长舒一口气，仿佛刚结束一场马拉松。
林云想起李悦坦然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推拒反倒显得矫情。她一个姑娘家都能如此落落大方，自己若再畏首畏尾，倒真显得小家子气了。
不过他瘫坐在大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跳仍然快得不正常。
冷静片刻后，林云随手将外套搭在床头上，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合衣躺进被窝。他想着不过两三个小时就能天亮，实在不愿折腾。
十分钟后，浴室传来“咔嗒”轻响，氤氲的热气裹挟着柑橘香漫出。林云听见拖鞋踩在地板上的水声由远及近，突然屏住了呼吸。
“林云？”李悦的声音裹着水汽，轻柔得像羽毛。她见床上人毫无动静，又走近半步，浴巾边缘随着动作轻晃。
林云自然没有睡着，听到喊声，他下意识地翻身应道：“怎么了？”随即目光凝固。
只见李悦只裹着一条纯白的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处。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她修长的颈线滑落，在精致的锁骨处短暂停留，又继续向下，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的阴影里。她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出淡淡的粉色，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浴巾上方，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上还沾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她的手臂纤细却不失柔美，右手正无意识地绞着一缕湿发，指甲上残留的淡粉色指甲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浴巾下摆处，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膝盖处泛着可爱的粉红，小腿线条流畅得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脚踝纤细，十颗圆润的脚趾甲上涂着与手指相配的淡粉色，此刻正有些紧张地蜷缩在深色地毯上。
最让林云心跳加速的是她此刻的神情——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眼神中混杂着羞涩与大胆。
她的唇瓣因为刚沐浴完而格外红润，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胸前浴巾的交叠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诱人阴影。
“你...”林云的嗓音突然沙哑得不像话，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还是瞥见她腰间那颗熟悉的小痣——那是他们热恋时他最喜欢亲吻的地方。
李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非但没有遮掩，反而轻轻转了个身。这个动作让浴巾边缘又上移了几分，几乎能看到臀部的弧线。
她伸手将湿发拨到一侧，这个动作让浴巾上缘微微松动，吓得她赶紧按住胸口，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空气骤然升温。李悦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巾边缘：“好看吗？”她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沙哑，尾音轻轻上扬，在寂静的房间里荡起涟漪。
林云猛地别过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你怎么...”他的声音比往常沙哑许多，指节捏着被角微微发白，“怎么不穿衣服？”
李悦晃了晃湿漉漉的发梢，发尾甩出的水珠溅在林云手背，凉意混着沐浴露的柑橘香钻进鼻腔。她歪着头凑近，浴巾滑落的肩头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马上要睡了，穿那么多不嫌闷？”尾音拖得绵软，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嗔。
“可这里还有我！”林云猛地坐起身，后背抵着冰凉的床头板。他瞥见李悦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呼吸一滞，又迅速移开视线。
记忆突然不受控地翻涌——曾经某个清晨，他也是这样看着她从浴室出来，那时她会笑着扑进他怀里，带着水汽的吻落在他唇角。
“怕什么？”李悦突然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浴巾下修长的双腿擦过他膝盖，“你又不是没看过。”她捕捉到林云僵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仅看过，还...”
话未说完，林云已经猛地拽过枕头挡住视线：“别闹了，去穿衣服！”
“我就不。”李悦直起腰，浴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精致的腰线。她转身时故意拖长尾音，“我要去吹头发～”吹风机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热风裹着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云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额角突突直跳。他忽然意识到，从前那个骄傲矜持的李悦，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又撩人了？记忆中的她连换衣服都要躲进洗手间，现在却敢裹着浴巾在他面前晃悠。
林云透过指缝偷偷看去，只见她站在浴室门口。镜子里，李悦正仰着头吹拂颈后的碎发，这个动作让浴巾上缘微微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脊背。水珠沿着她优美的背部线条缓缓滑落，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她的腰肢比记忆中更纤细了，臀部曲线却更加饱满，在浴巾包裹下形成令人心跳加速的弧度。
林云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
余光瞥见她转身时浴巾下若隐若现的曲线，他暗骂自己不争气，却又不得不承认，两年未见，李悦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致命吸引力，像一杯醇香的红酒，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突然破闸而出——他确实见过，摸过，亲吻过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