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过别墅区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林云牵着董曦月的手走在鹅卵石小径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渗出的细汗。
“走这么快做什么...”董曦月小声抗议，脚步却不自觉地跟着他加快。
林云回头，月光下她的耳垂红得几近透明：“某人答应我的事，该不会想反悔吧？”
董曦月顿时语塞，只能任由他拉着往别墅疾走。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纠缠的藤蔓。
刚进玄关，林云就反手锁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董曦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发颤：“我...我先去洗澡...”
“一起？”林云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
“不要！”董曦月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说好各洗各的...”她逃也似的冲向二楼浴室，“你...你不准偷看！”
林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下。他三两步跨进客卫，冷水从花洒倾泻而下，却浇不灭体内翻腾的燥热。
沐浴露的泡沫刚冲干净，他就迫不及待地裹上浴巾回到主卧，往床上一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浴室的方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床头的香薰蜡烛已经点燃，薰衣草混合着檀香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林云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床单。浴室的水声时断时续，像撩人的小调，折磨着他的耐心。
“曦月？”他忍不住敲门，“需要帮忙吗？”
“不！用！”里面传来羞恼的回应，接着是瓶瓶罐罐被打翻的声响。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水声终于停了。林云屏住呼吸，听到浴室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长久的静默。
“那个...”董曦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细如蚊呐，“你能不能...先把灯关了...”
林云轻笑，反而把床头灯调得更亮：“我要看清楚我的礼物。”
浴室门后传来一声懊恼的呜咽。终于，在令人心跳停滞的几秒后，门把手缓缓转动——
月光与烛光交织中，董曦月赤着脚走出来。那件所谓的“战袍”根本称不上是衣服——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轻薄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笔直修长的大腿上被黑丝仅仅包裹着，透露出无限的诱惑。
董曦月自从看到这身衣服就害羞的发颤，现在林云的目光更是让她不知所措，浑身都泛起了红晕，连耳根都红透了。
“别...别看了...”她低着头，不敢看林云，双手紧张地挡在胸前，却不知这样反而让曲线更加惊心动魄。
林云的大脑瞬间充血。他站起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当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时，董曦月不自觉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很美。”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挑起她下巴，“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董曦月睫毛剧烈颤动，在他手指抚上腰际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我...我垂下头发...”
林云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那为什么发抖？”他感受到掌心下剧烈的心跳，“不是因为害怕...”唇贴上她滚烫的耳垂，“是因为期待，对不对？”
“胡说什么...”董曦月的反驳被突然的吻封住。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董曦月起初还有些抗拒，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但很快就被他的热情融化了，渐渐地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
林云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床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董曦月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烛光中，林云的目光像巡视领地的野兽。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浴巾，俯身时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该验收我的礼物了...”
夜风掀起纱帘，月光流泻而入。纠缠的身影在墙上摇曳，喘息与呜咽交织成最原始的歌谣。
当远处的钟楼敲响十二下时，董曦月已经精疲力尽地蜷在他怀里，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骗子...”她哑着嗓子控诉，“说好就一次...”
林云轻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我可没答应。”手指在她腰间敏感处流连，“再说...”他说着重新占据位置，“你不是也很...”
董曦月的抗议再次被堵在唇间。窗外，启明星悄然升起，而室内的旖旎，才刚刚开始。
......
翌日上午九点，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董曦月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腰膝酸软得厉害，稍微动一下，骨头缝里都透着股疲惫。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林云不在。
她缓缓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肌肤。视线逐渐聚焦，床尾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床尾、地毯上、甚至沙发扶手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战袍”，那些布料少得可怜，设计大胆又暧昧，此刻凌乱地堆在那里，显得格外刺眼。
董曦月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猛地重新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心脏“砰砰”直跳。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简直不敢想象，昨晚自己是怎么穿上这些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甚至还穿着它们，跟林云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
“要是被外面那些人知道了，我还不如从楼上跳下去算了……”她在被子里小声嘀咕，心里把林云埋怨了千百遍，“都怪他！都是他蛊惑我的！说什么情侣间的情趣...骗我穿这些...”越想越觉得林云的“罪状”罄竹难书，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林云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被子下面那个微微颤抖的小身影，忍不住笑了笑，放轻脚步走过去，温柔地喊：“曦月，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董曦月听到他的声音，脸颊更烫了，把被子抓得更紧，说什么也不肯掀开。
林云在床边坐下，伸手想去扯被子，“快起来吧，早饭都快凉了。”可董曦月抓得死死的，他费了点劲也没扯动。
“你再不起床，我可就要放大招了。”林云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威胁。
被窝里的人依旧没动静，显然是打算跟他耗到底。
林云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坏笑。他俯下身，伸进被窝，顺着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猛地摸到了董曦月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起来。
“呀！”董曦月惊叫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掀开被子，胡乱地拍开林云的手，嗔怒道：“臭流氓！昨晚还没占够便宜吗？大清早的就耍流氓！”
林云嘿嘿一笑，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你的便宜，一辈子都占不够。”
董曦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看到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胸前时，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没有穿衣服，她连忙将被子拉过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给我拿衣服来！”
“又不是没看过...”林云小声嘀咕，在她杀人般的目光中乖乖转身，“尺寸我都量过多少遍了...”
“你！”董曦月抄起枕头砸过去，“闭嘴！”
林云接住枕头，突然一个箭步冲回床边，趁她不备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啊！”董曦月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推他，“出去！”
“就不。”林云耍赖般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昨晚是谁说‘老公最好了’？嗯？”
董曦月的脸瞬间红到耳根：“那...那是你逼我说的！”
“我怎么记得...”林云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某人后来可主动了...”
“胡说八道！”董曦月气呼呼地掐他手臂，却因为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明明是你...唔...”
未尽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这个吻温柔缠绵，带着晨起的慵懒和豆浆的甜香。董曦月挣扎了几下，渐渐软化在他怀里。
一吻结束，林云抵着她的额头轻笑：”还生气吗？”
“...生气。”董曦月别过脸，嘴角却微微上扬.
林云眼睛亮晶晶的，一边挑着眉，一边凑到董曦月跟前，双手还夸张地晃了晃，像只摇着尾巴求表扬的小狗：“哎呀呀，我的亲亲老婆大人嘞！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小迷糊蛋吧。我今儿一大早就麻溜地爬起来，专门去给你买了你超爱的蟹黄小笼包哟，还有现磨豆浆呢，热乎乎、香喷喷的......”
董曦月听到这句话，胃部不争气地传来一阵轻响。她这才意识到，从昨晚那顿饭后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再加上半夜那场激烈的“运动”，身体早就透支了能量储备。
“哼，”她微微抬起下巴，努力维持着高冷的姿态，耳尖却不自觉地泛红，“这还差不多...还不快去拿衣服？”
林云站起身，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和锁骨处的红痕上流连，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遵命，我的女王大人。”他故意拖长音调，“不过...老婆大人，你今天想穿哪套衣服？”
“随便拿一套就行。”董曦月别过脸，不敢看他。
“也是，你穿什么都好看。”林云的情话张口就来。
董曦月嘴上嗔怪道：“就知道油嘴滑舌。”心里却像被蜜浸过一样，甜丝丝的。
林云转身走到衣帽间，挑了一套香奈儿的白色仙女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珍珠，看起来优雅又大方。他把裙子放在床上，“穿这件吧，很衬你的气质。”
董曦月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凌乱的“战袍”，眉头皱了皱，“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扔了。”
林云看着那些被他昨晚撕得不成样子的布料，有些可惜地说：“扔了多可惜啊……”
董曦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被你撕成这样了，留着干嘛？难道你还想让我再穿？”
林云嘿嘿一笑，“那确实该扔了。不过老婆，你别伤心，回头我再给你买十几二十套，保证比这些更完美。”
“谁伤心了！”董曦月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还有，不准再买了！买了我也不穿！”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赶紧收拾完出去，我要起床了。”
林云大笑着接住枕头，趁机在她唇上偷了个吻：“好的，老婆大人。”说完灵活地躲开她的攻击，开始收拾地上的“罪证”。
看着他将那些羞人的布料一件件捡起，董曦月把脸埋进膝盖。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她是怎么被这家伙哄着穿上这些的？又是怎么被他一步步诱导着做出那些...那些...
林云把地上的“战袍”一股脑地塞进一个袋子里，边往外走边说：“放心，我保证买的跟这些不一样，绝对是最新款，保证让你满意。”
话音刚落，又一个枕头朝他飞了过来。林云轻巧地躲开，笑着带上门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董曦月听到外面传来林云放肆的笑声。她气鼓鼓地穿上衣服，却在系腰带时不经意瞥见镜中的自己——发丝凌乱，唇瓣微肿，但眼角眉梢都透着说不出的妩媚。
“混蛋...”她小声骂着，却忍不住抚上颈间的红痕。这些印记仿佛在提醒她昨晚有多疯狂，多...快乐。
她突然想起什么，拉开抽屉——果然，那盒“小雨衣”已经少了大半。
“禽兽...”她红着脸合上抽屉。
穿戴整齐后，她推开卧室门。阳光洒满客厅，林云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修长的身影被镀上一层金边。听到动静，他转身对她做了个口型：“老婆，早。”
董曦月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底满是温柔和爱意。对于自己这个总是爱捉弄人，却又把她宠上天的男朋友，她是越来越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