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会所，至尊包厢。
韩洲禹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玩着打火机，指间夹着烟，薄唇之间，一缕缕青烟喷吐而出，黑琉璃似的眸子在烟雾妖娆间流转，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聂子旸走进来，坐到他面前，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他，“你怎么回事？抽了这么多烟？”
烟灰缸里全是烟蒂，足足有十几根。
他这是遇上哪个手术难度超前巨大，想借烟来缓解内心压力呢，还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狠着劲抽烟的——虽然他是医生，但他的身子真心不怎么样，必须精心养护，正因如此，他每周只动两台手术——身子经不起折腾，娇贵着呢！
“先让她们上来了！”
韩洲禹示意着，将烟给碾灭了。
“先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聂子旸瞅着他神情和平常不一样，一脸担忧地问：“你这是碰上什么大难题了吗？烟你给我少抽点啊，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他执茶盏喝茶，一脸酷酷，不予搭理。
“得得得，又来这一套，凡事就爱放心里，迟早憋死你……”聂子旸见他不愿说，情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不再追问，转头打了个响指，对身边跟着的经理说道：“上吧！”
“一个个上？还是一起？”
经理小心翼翼地询问。
“一个个。”
“好的！请稍等。”
经理走了出去，没一会引了四个漂亮女子走了进来，一个个打扮得或清纯、或妩媚，姿色皆上乘。
“周先生，这四位是我们会所最近这个月主打的姑娘，身家清白，学历优秀，面容姣美，已经有人预约，本月月底价高者得。陪酒，陪聊，陪睡，代孕，取卵……只要价位合适都可以……”
聂子旸看到韩洲禹皱起了眉头，忙打断，“陪聊就行，对吧……”
这人刚刚说了不陪睡，那肯定就是陪聊了，至于陪酒，韩洲禹身体不好，不大喝酒，代孕更不可能了，取卵的话，越发不需要了。
经理暗暗瞄了一眼韩洲禹，带着打量，能来这里的人都大财主，聂子旸是个大财主，至于这位，这是第一次来，瞧人家这行头，背景肯定也非同凡响。
他忙冲第一个女生勾了勾手指头：“一号，到周先生身边坐下，陪先生聊天……”
“是！”
女生羞答答走了过来。
韩洲禹淡淡看着。
这个一号，束马尾，瓜子脸，今年21岁，大学生，脸上还透着纯纯的学生气息，坐过来时小脸红红的，甜甜糯糯地问道：“周先生，请问您想聊什么呀？”
一股若隐若现的狐臭袭来，在一号想要缠上来时，他立刻眉心一皱，寒叱：“下一个。”
冰冷的嗓音掠过时，一号只觉汗毛根根竖起，眼底更是露出愕然无措：面前这位金主看上去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长得好帅，她正满心欢喜，谁知手都没沾上就被PASS了。
“周先生……”
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抛来的寒光给震住了，末了只得撇撇嘴走开。
聂子旸在边上旁观着，心下暗自好奇：他这玩得是哪一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