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确实该震惊,在他看来,结婚是人生大事。
再提倡一切从简。
女方这边怎么着也该通知一下邻居们,发个喜糖热闹热闹吧!
“说什么说。”
傻柱没好气道:
“就咱们院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说出来不仅礼钱收不到,我还得散喜糖,亏不亏啊!”
说到这,又怕冯勇误会,便多嘴解释了几句。
“雨水比我强,主意特正,她对象也是个脾气好的,很尊重雨水的意见,俩人的婚礼是在单位办的集体婚礼,一大帮同事一块结婚,厂里还补贴了几桌饭菜,我去看了,不仅省钱热闹,还特庄重,比邻居们站门口说几句吉祥话有意思多了。”
这事杨庆有知道。
论关系亲疏,傻柱在四合院内,只有杨庆有算跟他比较谈的来。
也没利益冲突。
从来不会挖空心思算计他。
所以傻柱一直拿杨庆有当真心朋友,这种事儿,自然不会避着杨庆有。
当然,也仅仅是说过。
他压根就没想着在院里大张旗鼓。
不对,应该说赵雁不让他大张旗鼓。
自从娶了赵雁后,傻柱性子虽没变,但为人处世方面。
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愣头青了。
遇事该躲就躲,基本不掺和邻居们的家里事。
尤其是贾家、许家、易家。
即使躲不过,赵雁也会让傻柱恢复本色,耍浑使劲搅和。
反正不能让何家吃了亏。
这样多来上几次后,以至于中后院的邻居们,再也没人敢算计傻柱。
包括秦淮如。
应该说改嫁前的秦淮如。
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跟许大茂勾搭不是。
“您早说呀!”
冯勇拍着大腿道:
“我老早就想见识一下集体婚礼怎么办了,不像我们供销社,一共就那么一二十口子人,想找个没结婚的都难,就更别提集体结婚了。”
“我看你什么都想掺和。”
傻柱翻着白眼撇嘴道:
“赶明儿轧钢厂集体办离婚,要不要请你过去瞧瞧?”
说罢,还给了冯勇一脚,架势虽挺足,但实际没使劲儿,被冯勇轻易躲过去了。
“离婚?”
冯勇讪笑道:
“您别闹,没听说过有集体办离婚的,单位名声不要了?”
“你也知道是胡闹啊!”
逗完冯勇,傻柱看向杨庆有:
“庆有,待会去赶庙会不?我带你去一好地方。”
“去不了。”
杨庆有摇头道:
“得去亲戚家拜年,对了,什么好地方?今儿去不了,可以明天去啊!”
“也行,反正你不差那点钱。”
此时聋老太太已经提着裤子从公厕出来了,傻柱见状起身拍了拍屁股,撂下句:
“去逛庙会时,要是看到许家羊汤记得去尝尝,我五师兄掌勺,虽然跟我师父学了川菜,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也没撂,味道绝对没的说,记得提我名儿,能多给几块肉。”
然后便呲着牙,钻进了胡同。
“奶奶您慢着点儿。”
杨庆有.............
还真是司马昭之心。
易中海除非眼瞎了,否则一准能看出来小两口那点心思。
不过就冲傻柱这谄媚劲儿,后院那两间房,肯定有他何家一间。
冯勇搁一旁嘟囔道:
“傻柱哥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真是见了鬼了。”
“只许你聪明就不许人家上进啊?”
杨庆有踢了他一脚,催促道:
“鞭炮都放完了,赶紧去胡同口叫你媳妇去。”
“放完了嘛?”
冯勇回头瞧了眼,还真是,垂花门下只剩渺渺轻烟,哪还有人影。
“得嘞,我这就去。”
此时,苏颖和沈梅还在胡同东头外,马路边吹着寒风磨时间。
..................
“停停停,胜利,懂不懂先来后到啊!我们哥俩只不过进屋喝了口水,你就插进来了,明年,等明年让给你。”
“凭什么?我爸说这是大伙一起放的,谁来收都行。”
“瞎说,是谁先来谁收,还有你国强,你一小屁孩瞎掺和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
苏颖在屋里下饺子的工夫,垂花门下放鞭炮炸出的一地碎屑成了香饽饽。
前院这帮孩子在家匆忙吃完早饭就扛着家伙什跑向垂花门,争抢着打扫卫生。
不为别的。
就图把鞭炮炸完的碎纸屑收起来,送去废品收购站。
甭管卖多少。
起码能换瓶汽水,或者买几个二踢脚。
尤其是李胜利。
昨儿吃年夜饭之前,被李强摁屋里好生收拾了一顿,然后清空了零花钱,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的压岁钱在手里只停留了几秒钟,就被李强收了回去。
以至于他从没过过如此紧巴的春节。
现在好了,只要跟王国强一起把鞭炮屑卖喽,他依旧是95号院最亮的仔。
奈何小哥俩刚开始抡扫帚,对面老阎家的老二老三便跳了出来。
跟小恶霸似的,非说他俩来晚了。
不止他们四个,刘大山家的大儿子,王婶家的老大孙红军、周宝庆家的小儿子都跑了过来。
还不算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小姑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垂花门下的碎纸屑。
瞧架势,一旦搞不好打起来,几个小姑娘就会过来接盘。
“我不,我爸也说了,只要在门口放过炮仗,就有资格过来打扫卫生。”
“就是,我们又没收你们家的,我们只打扫我们自己家放的不行啊!”
这帮小子没一个老实人。
都盘算着卖点零花钱,没一个会轻易松口。
“嘿!找揍是吧?”
此时已经十七岁的阎解放是前院的新晋孩子王。
脸一横,还真把身旁几个小孩唬住了。
“我管是谁家放的,在我们家门口,就归我们家,谁在啰嗦,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的。
垂花门确实紧靠着老阎家。
但也不能因此就说是老阎家的地盘不是。
别家的孩子年纪小,容易被唬住,但李胜利不同。
丫跟棒梗差不多大,同样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能被唬住才怪。
“那水龙头还在我们家门口呢!你们过去洗脸打水,也没说跟我们家交点水费,你们现在要是把水费掏了,我就同意让给你们。”
“嘿,胆肥了呀胜利,敢跟哥哥们犟嘴了。”
阎解放努嘴道:
“解旷,给丫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