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铁链拴在十字架上，动静再大，也只是在十字架上疯狂蹦跶了两下。
像是快被人摔死的鱼。
临死之前总是要再挣扎几下的。
“你可是朕拿给你看的都是什么人的画像？”
男人还沉浸在自己快被打死的恐惧里，面对梁崇月问话，不敢不答。
“其中有一半都是北境人的画像，正好你选出来的大半都是北境皇室的画像。”
梁崇月面沉如水，感觉下一秒就能走出地牢，命人出发将北境再攻打一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男人虽然沉浸在惊吓和疼痛的双重恐惧下，但他就是北境人。
北境人的头骨长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地。
“陛下别骗我了，北境人的头骨根本就不长这样。”
梁崇月沉默不语，男人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不是陛下，我没有说您说错了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选出来的这些头骨他们真的有相似之处，只是长相不同。”
对于男人的话，梁崇月也并非不相信，练习缩骨功的人，见人第一面看头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行，既然你说他们的头骨相似，那就和朕好好描述一下他们的头骨都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见又短暂的捡回了一条命，长舒一口气。
眼神死死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些被撕下来的纸条。
“就在那些纸上，这些人的头骨突出，在额骨的位置又更为突出，用我们北境人的说法，额骨突出不是天才就是天谴。”
梁崇月面上半信半疑，眼神往男人身上扫了一眼，男人瞬间连面皮都夹紧了。
已经在为下一次的挨打做准备了。
“那这些画像上，你觉得谁最像和你接头的人？”
男人见没有挨打，神情恍惚了一下，眨巴了一下被汗水腌到的眼睛。
开始全神贯注的盯着梁崇月手里拿着的画像看。
“这个有点像，这个好像又不太像了，我就见过他一次，后面他再来的时候就带着帷帽，整张脸都蒙上了。”
梁崇月也不急，她就是想在确定一点事。
在男人迟迟确定不了的时候，梁崇月将系统出品的韩启的画像放到了里面。
描绘的比先前斐禾准备的那一张还要深刻一点，更加突出了一下韩启的头骨。
“就是他！”
梁崇月换纸的手一顿，男人像是终于扒住了一棵坚实的救命稻草。
“陛下，就是他！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种头骨！”
梁崇月翻转手上画像，上面赫然就是韩启的脸。
梁崇月耻笑出声，没想到算计了这么久，最后被人抓住了头盖骨。
“你确定？”
男人点头如捣蒜。
“真的是他，我真的确定，他的头骨和别的有所不同，像是从前受过伤，所以额骨的位置有点凹陷，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梁崇月当着男人的面打开了面板，反正男人也看不到。
借着收拾东西的动作，找到了韩启生前的照片作对比。
确实如男人所言，韩启的额头上有点凹陷，还用了头发做遮挡。
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下都很难被发现。
也就是系统商城出品的假面太过贴肤，不然男人也不会看出来。
梁崇月想到梁崇祯斥巨资买了一张假脸，做了不少的事情，结果最后败在自己找来的人手上。
梁崇月很难不想笑出来。
这人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死人都能气活了吧。
“不过这人的长相和那日的很不一样，但是这个头骨我很确定，我杀过......不是，我见过的头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梁崇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从前爱说大话的毛病就出来了。
要不是现在被拴在十字架上，男人都要给自己来一巴掌。
接下来在真心话还有效的时间内，梁崇月又问了不少的问题。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梁崇月毫不留情的用竹条捅进了男人的心口。
担心男人是个镜面心。
两边都捅了。
捅进去之后还转了两圈，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下。
石墙打开了，一切都结束的刚刚好。
梁崇月将那本册子和撕下来的纸张都收集好，系统用机器描绘出来的那一张被她收了起来。
斐禾就站在石墙外面，见陛下出来后，没问什么。
习惯的进去处理好残局，将那盆花一并抱了出来。
“陛下，侧写师的结果出来了，陛下可要看看？”
梁崇月连整个过程都看完了，侧写师描述出来的内容定然不会有她看到的全面。
“不必了，那人什么都招供了，还求朕给了他一个全尸的机会，朕同意了，收拾了吧。”
斐禾对此没有任何的疑问，至于那个怕死的男人会不会求陛下赐死他。
斐禾不在意，他从始至终在意的永远就只有陛下一个人。
梁崇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回到斐禾的屋子里休整了一番。
手上还是沾到了一点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那两柄神剑，梁崇月打开面板看到神剑上面的血迹正在慢慢被吸收。
看着有点恶心。
“把你们的手柄位置也给朕清理干净了，朕下次将你们拿出来的时候，要是粘手的话，朕唯你们是问。”
神剑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以示回应。
梁崇月做到斐禾的书案前，研墨的同时，根据男人刚才交代的东西。
将总结出来的全部写了下来。
虽说忘记了可以让系统播放倒带，梁崇月嫌麻烦。
等到梁崇月将所有东西全部写好了，斐禾也收拾好残局回来了。
“都处理干净了？”
斐禾点头将一盏清茶递了过去。
梁崇月接过后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那人知道的东西不少，白鹇鸟雏鸟都找到了？”
斐禾摇了摇头。
“回陛下的话，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这也正常，梁崇月算了算路程，确实是有点远了。
“朕刚才根据那人的交代，写了一篇关于白鹇鸟的养殖方法，你下午要是没事，陪着朕去一趟京郊看看明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