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那烟仿佛是他心中的愁绪,源源不断地被吸进肺里:
“唉!驱虎吞狼!我们始终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道释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两条蝴蝶泉,像变戏法一样放在桌子上:
“老伯!不管是虎还是狼,就凭咱俩的交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半小时后,道释带着徐老二又一次来到村长王力朝家里。
在王力朝家里待了半小时后,道释和徐老二马不停蹄地返回矿部,如离弦之箭般直奔王矿长办公室。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间的指针悄然指向了夜里十二点,王矿长却依旧愁容满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道释和徐老二的突然到访,犹如一道明亮的曙光,照亮了王矿长那阴霾密布的心头:
“有事?”
道释微微颔首,示意徐老二也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王矿长一个纸条,上面的电话号码仿佛是一把开启希望之门的钥匙。
王矿长接过纸条,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峰,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疑虑,仿佛这张薄薄的纸片是一片能压垮骆驼的稻草。
他轻轻地摩挲着纸条的边缘,仿佛在触摸一个未知的谜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
“好!我会转告杨书记的。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道释坐在对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拳头上,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焦虑,如同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地开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低沉而有力:
“王矿长,此次之事,我认为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记者真的将咱们的事情公之于众,那无异于给金矿带来灭顶之灾,更是对我们每一个人构成巨大的威胁。咱们多年的辛勤付出,恐怕会在转瞬之间烟消云散。”
王矿长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如深渊般的忧虑与无奈:
“我知道,你所言极是。事已至此,我们已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杨书记能够顺利摆平此事,以免引发更大的麻烦。”
道释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王矿长的难处,然而他的语气却如钢铁般坚硬,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不屈的光芒:
“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去挽回。金矿乃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是我们多年来如耕耘土地般辛勤劳动的结晶,我们岂能让它就这样毁于一旦。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如饿虎扑食般拼尽全力去争取。”
王矿长凝视着道释,眼中闪过一丝如晨曦般的赞赏与感激。
他轻轻地拍了拍道释的肩膀,那力度虽轻,却如春风拂面般传递出一种无需言语的支持与信任:
“道释,你说得对。在此刻,我们需要如握紧的拳头般团结一致,共同直面困难。我坚信,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定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决定。”
道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心中的重担似乎在这一刹那减轻了许多。
他霍然站起身来,挺直如青松般的腰板,向着王矿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王矿长,那我先去歇息了。明日还有诸多事宜等待我们去处理,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
王矿长微微颔首,目送道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
他凝视着道释那坚毅的背影,心中犹如涌起一股温暖的春潮。
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道释这般忠贞不渝、可靠无比的兄弟相伴左右,实乃他们最大的福分。
他迅速抓起桌上的台话筒,拨通了电台,将道释所给的电话号码如视珍宝般传递给了在电台那头苦苦守候的杨书记,并千叮咛万嘱咐:
“杨书记啊,此事关乎金矿的生死存亡,你务必争分夺秒与记者取得联系,定要将此事妥善处理。我们迫切需要你的睿智和力量,金矿的未来全系于你一身了。”
挂断电话后,王矿长如释重负般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必将是荆棘满布、举步维艰,但他们已无路可退,唯有勇往直前,倾尽全力去扞卫这片他们曾为之拼搏的土地。
两日之后,电台里率先传来佳音,借助道释提供的电话号码,杨书记终于寻觅到了记者发展的踪迹。经过一番打点,花费了整整伍万元,发展最终应允不再报道金矿之事。
又过了一日,杨书记风尘仆仆地赶回金矿,尽管满脸倦容,但却是喜笑颜开。
王矿长亲自设宴,为杨书记接风洗尘、庆功祝捷。
杨书记亦是心花怒放,多饮了几杯,在听了杨书记酒后吐露的些许细节后,道释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再也无法愉悦起来,但他强颜欢笑,没有扫了大家的兴致,一直坚持到酒宴结束,才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暗自思忖,事情恐怕远非如此简单:
首先,从王安定的口中他们得知,这分明是一场处心积虑、精心策划的阴谋,毫不夸张地说,这场阴谋早在春节之时便已悄然酝酿。
王安定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名叫王安国,王安国膝下有一子,在四川的环保厅任职,春节归家省亲,自然而然地就谈起了金矿的林林总总。
听闻族人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尤其是那混混王二球天花乱坠的讲述,成功地撩拨起了王安国儿子的情绪,可谓是对金矿恨之入骨。
紧接着,林场的魏索、给近况干工程的李老板,如走马灯般轮流宴请王安国的儿子,席间又说了不少金矿的坏话,气得王安国的儿子怒发冲冠,恨不能手持利刃杀向金矿!
“你们放心!我认识一个赫赫有名的记者,他们金矿可是事业单位,一般的手段奈何不了他们,但新闻却能掀起惊涛骇浪,最终,任凭他们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覆灭的宿命!”
临行前,王安国的儿子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地保证!
然而,一个焦点访谈的记者,岂会为了区区五万元而舍弃自己名垂青史的机会?
道释在微风的轻抚下,心境变得超乎寻常的冷静,他条分缕析着种种状况,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对方极有可能是在蛊惑金矿,为了防止金矿再去寻找更多的关系来干扰他们,故而佯装收下了那五万元,这纯粹就是一个缓兵之计!
可这些,道师无法再向王矿长和盘托出,更不能对杨书记和盘托出!
他必须独自扛起这份责任,寻觅到解决问题的良策。
他深深明白,一旦将这份疑虑公诸于世,不仅会引发轩然大波,更可能打乱现有的布局,使金矿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决不能让兄弟们的心血付诸东流,更不能让金矿的未来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