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翊见此,拉住鱼闰惜的小臂,不让她离开,“别走,我有话同你说。”
“兄长,我……我要回去了。”
徐玉吟吵着要离开,徐翊只得让冉墨先带她回去。
“听风,我们走。”
洛非嫣不愿让鱼闰惜和徐翊单独待在一起,拉着鱼闰惜要走。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徐翊向顾桓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顾桓原本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但又觉得鱼闰惜若是不喜欢徐翊,还是应该把话挑明了,于是假装有事要找洛非嫣。
“洛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洛非嫣自然知晓顾桓如此是想支开自己,冷冷道:“我同你不熟,没什么好聊的。”
鱼闰惜见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轻拍了拍洛非嫣的手,“非嫣,我待会再来找你。”
“那好,我就在隔壁房间等你。”
洛非嫣相信鱼闰惜能应对,便也不再纠结,同顾桓去了隔间。
鱼闰惜步入雅间,随意寻了个位置缓缓落座,“你要同我说什么?”
“我……”
“我很忙。”
徐翊来到鱼闰惜对面的位置坐下,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听风,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会对你好的。”
鱼闰惜一听,面色瞬时冷了下来,“我就知道你憋不出什么好话!”
“我……”
徐翊还想再说些什么,鱼闰惜却不想再听了,起身便要离开。
徐翊及时伸手抓住她手腕,顺势将她拉了回来,鱼闰惜跌坐回原位。
“徐其安,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
徐翊打断言:“我不想同你做朋友。”
“你说这话前,不应该先打听清楚我的情况?我已经嫁人了。”
“我猜到了,我不介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么?”
“你……”鱼闰惜微微一怔,心下好奇,徐翊是如何猜到她孤身一人的。
“谁说我是一个人,我有夫君,他只是不在康建而已。”
“真的?”徐翊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自然,我没必要骗你。”
“那你能否让我见一下他?”
“你有病?我凭什么让你见他?”
“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他长什么样,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行!”
“你是骗我的,想让我知难而退,对么?”徐翊试探性地问道。
“不管我有没有夫君,就算没有,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所以,你是没有……”
“有,我有夫君。”
“那你让我见见他。”
鱼闰惜踌躇片刻,答道:“可以,不过需要点时间,他现今不在康健。”
“他是什么身份?”
“恕我无可奉告。”
徐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伤,自幼至今,他生活十分顺遂,父母对他疼爱有加,但凡有所求,皆会尽力满足。
其实,他隐隐能猜到,眼前的女人在欺骗自己。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轻松搞到手,而他仅仅把那些女人当作消遣的玩物,未曾付出半分真心。
偏偏他最想要真心对待之人,却对他不屑一顾。
“今日之事,我权当未发生过,我们给彼此留些体面。”
徐翊静默着没有言语,只盯着鱼闰惜的面庞出神。
鱼闰惜自觉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不想再多言,起身准备离去,徐翊在此时开口:“我不想轻易放弃,你给我机会好吗?”
“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
隔壁雅间,洛非嫣急得来回踱步,自进来开始,她与顾桓一句话也没说。
顾桓被晃得心烦意乱,直言道:“你别再转了,我头疼。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鱼听风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瞧出来了?”
“自然,你应该替她高兴,她不亏。”
“此话何意?”
“鱼听风什么身份,其安能瞧上她,也算是她的福气。”
洛非嫣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注视着茶桌前悠闲品茗的顾桓,很难想象,这般一表人才的男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心里,徐翊不过是个浪荡轻浮的花花公子,哪哪都配不上鱼闰惜。
“你是这么想的?”
“女人都贪慕虚荣,我实话实说而已。”
洛非嫣嗤笑,没有选择辩驳,只因她知晓眼前的男人听不进去一点,否则,他又怎会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
“顾大人。”洛非嫣悠悠行至顾桓面前坐下。
顾桓怔了瞬,缓缓吐出两个字:“做甚?”
“顾大人眼尖,能瞧出徐少爷对听风有意,瞧不出来我对徐少爷的心思么?”
顾桓凝眉,面上带着一丝不解:“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在担心听风?”
“不是么?”
“自然不是,我是因为徐少爷。”
“你……”
洛非嫣嘴角微微上扬,眸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自打第一眼见到徐少爷,我就盯上他了,他家世显赫,要是能跟了他,这辈子吃穿都不用发愁。
只可惜,他的眼里只有听风,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接近他。”
顾桓满心狐疑,总觉得洛非嫣所言并非真话,可瞧她脸上神情那般认真,又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此前徐翊同他讲过,自己想找鱼听风下棋,可一直被眼前这个女人阻拦。
他平日里也见多了贪慕虚荣的女子,虽说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并不像那类人,但毕竟人不可貌相。
思来想去,他觉得洛非嫣方才的话,似乎并非是在开玩笑。
“为何同我说这些?”
“反正听风也不喜欢徐少爷,还不如把他让给我。
顾大人,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为情所困,不如你帮我一把?”
顾桓冷冷一笑:“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帮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去算计自己的兄弟?
“可徐少爷如此纠缠,你就不怕听风被他吓跑?如此,太子殿下那边可不好交代了。”
“那更好。”
他本就不想鱼听风留在拓跋绥身边,对他来说,女人就是麻烦,只会碍事。
洛非嫣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你也瞧出来了,太子殿下还是很在意听风的,否则,狩猎那晚,又怎会刻意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干扰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