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你好。”
刘园园回了个微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你和我的学生……什么关系？”
楚晓蓝大吃一惊，心说666，姜还是老的辣，刘老师一上来就是暴击。
她有些好奇学弟会怎么回答了。
沈砚明显被问懵了，他看了看程芯竹，又看看面前一脸吃瓜样的两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我和学姐是……”
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学姐的朋友，但是肯定不是男朋友。
他求助的看向学姐，却发现学姐正在专心挑鱼刺。
芜湖，完蛋。
被学姐的舍友和老师包围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稍有不慎就会翻车，他大脑飞速运转，在想怎么回答才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和学姐是在芙蓉街认识的，在校内也见过几面，学姐帮过我的忙，算是我的恩人了。”
“恩人关系？”
刘园园明显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她还以为怎么着都是暧昧关系呢。
毕竟，她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生能坐在程芯竹身边。
程芯竹挑好了一块鱼肉，也没着急吃，只是淡淡的看着两人。
刚才沈砚求助的眼神其实她看到了，但因为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所以装作没看见。
听到沈砚的回答后，她莫名有些开心。
恩人？
其实你才是我的恩人，帮助我走出那段黑暗经历的恩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文字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让校花看一个普通男孩时带有滤镜。
“这个回答……嘶，有点高情商。”
楚晓蓝抓了抓头发，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程芯竹站出来给沈砚解围：“别瞎想，朋友。”
刘园园嘴里塞满了鱼肉，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学着她的语气说：“别瞎想，朋友。”
楚晓蓝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唯独沈砚低下了头。
按理说被喜欢的人说是朋友应该失落才对，但现在莫名有些高兴是怎么回事？
沈砚坚信一个道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想有进步，那就必须得先算得上是朋友。
所以他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学姐把自己当朋友。
和高冷校花当朋友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很开心，开心到想立马和全世界分享这件事。
虽然很幼稚。
程芯竹戳了一下他的手背，问：“吃饱了？”
“啊，没，嗯……饱了。”
沈砚有些不在状态。
刘园园见状笑了一声：“行了不逗他了，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值班站岗吗，先吃饭吧。”
“那我们呢？”
楚晓蓝眨着大眼睛。
刘园园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回画室继续，什么时候你画完了再说。”
“不是老比……老师你区别对待啊！”
“区别对待？离截止日期就剩几天了，你才刚确定主题和构图，还想着出去玩？”
刘园园二话不说直接给她一个栗子。
楚晓蓝欲哭无泪，老毕登，明明比我们没大几岁，等我拿个奖回来你就跪着唱征服吧！
……
众人吃完饭回学校时已经快两点了，楚晓蓝和老师回了画室，程芯竹和沈砚换上马甲来到一号教学楼。
经过中午的饭局，沈砚的心情明显比上午好了。
程芯竹这边忙着处理学生会的事情，沈砚坐在台阶上刷起了视频。
最近《夜明梦长醉》出圈了，原因是有位知名coser出了小说中人气比较高的角色。
一袭红色开叉旗袍，手中折扇轻摇，极具诱惑的雪白大腿明晃晃。
再加上她自己为角色配的音。
“等你便是，你若不回，哼，我也不是什么贱人，懂些许分寸。”
妩媚至极。
视频一经播出，《夜明梦长醉》带着cos的话题直冲热榜。
随后便是大批量同样类型的cos视频席卷各大视频平台。
沈砚看了眼自己西红柿网站的作者后台，发现这泼天的流量竟然被他接的稳稳的。
数据暴涨。
就连编辑橙瓜也说他走了狗屎运。
第一本小说一飞冲天成为新星，再然后实体书和周边也陆续开始安排，紧接着，破圈。
橙瓜第一次觉得自己捡到了个宝贝。
沈砚倒是有些看淡。
《夜明梦长醉》是他第一次尝试长篇，所以有些内容一直被读者们诟病，其实自己的书能火纯粹是运气好，他自知还有很多进步的地方。
橙瓜询问他新书进度，沈砚忙说有事，晚点联系。
橙瓜：好好好，怪不得都说你短小无力。
沈砚直接息屏。
程芯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沈砚喝了口水，突然杀意感知，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
只见赵立厚拿着雪糕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
正是他们的班长，隔壁宿舍的大爹，张可乐。
张可乐推了推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燕子，你看爹地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立厚兴奋的甩了甩雪糕。
“纠正一下，我付的钱。”
“都一样都一样，能吃就行。”
赵立厚小跑着来到沈砚身边，把雪糕递给他。
“将军你怎么来了？”
沈砚有些意外。
赵立厚拍了拍他的背，大笑一声：“那还用问，当然是想你啦！”
一旁的张可乐一脸无情的拆穿他：“他在宿舍快闲出屁来了，非要我陪着来找你。”
“大胆！”
赵立厚做了个掏心掏鸡的手势：“我废了你的传承！”
张可乐立马和他拉开距离。
保鸡要紧。
沈砚吃着雪糕，一脸享受的看着两人互怼。
程芯竹给他发消息说学生会那边有点事要过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赵立厚送完雪糕后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说是要去寻觅爱情。
很快就又剩下沈砚一人。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台阶上，嘴里叼着雪糕棍，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十月一，还有很多学生没离校，此时正拉着行李箱往校门口走去。
其中不乏一些小情侣。
看的沈砚那叫一个羡慕。
这时，一对情侣手拉手从他面前经过。
“咦？”
女生眼角余光瞥见沈砚，犹豫了一下，拽着男朋友往回退了几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沈砚？”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沈砚下意识的看过去。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站在那里，旁边是比她高一头的眼镜男，两人亲昵的牵着手。
他眯起眼睛，总感觉这名女生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
是高中喜欢的那个女孩。
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