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沈砚坐在桌子前开了新书，然后一口气上传了足足十万字的内容。
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七分钟。
尽管是这样，新书也以极快的速度冲击上了新书榜单。
一直到新书发布的第二天傍晚，在读已经突破四十万关卡。
由于新书刚开，很多读者第一时间选择了养书，要知道《夜明梦长醉》当时连载的时候甚至会一天一更。
短小无力，每次看到爽翻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甚至有很多书评都在说：求你了一哥，这本书变成双哥吧，
十万字的内容，才刚刚到沈砚从安城回来的剧情。
程芯竹第一时间就把全部内容读完，然后发现这竟然是自己和小学弟的真实故事。
她刚想用竹炭面包询问，就见沈砚主动发来绿泡泡消息。
约她晚上见一面。
程芯竹同意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想小学弟会和自己说什么。
济城的大雪已经开始融化，楚晓蓝回到殷成。
得知程芯竹晚上要和沈砚出去后，她撇了撇嘴说道：“我们芯芯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没发现吗，自从你恋爱后整个人都变得爱笑了，而且冰箱里还囤满了食材，你是不是要学做饭了？”
楚晓蓝之前看程芯竹发朋友圈，她给沈砚做了一桌的菜。
程芯竹这才意识到楚晓蓝误解了这件事：“没有，之前是沈砚做的。”
楚晓蓝：“尊嘟假嘟？”
“真的。”
就在这时，程芯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发现是“双鱼”发来的消息。
因为新书发布，后续的插画还需要她来提供，双鱼建议两人线下商榷合作，地点他来选。
毕竟两人一直是通过网络联系，双鱼很想和这位相处已久的“兄弟”面个基。
程芯竹想了想，决定答应下来。
有些事，是时候撕开帷幕了。
她总不能一辈子隐瞒自己就是竹炭面包的事实。
而另一边的沈砚也抱有相同的想法。
之前他不敢和学姐说自己是双鱼是因为害怕学姐失落。
现在不一样了，学姐都是他的人了，双鱼这个身份是时候该摘下面具了。
两人不谋而合的想到了一起。
傍晚，沈砚穿好羽绒服走出济大，站在校门口等出租。
他定了一家饭店，在芙蓉街附近，程芯竹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沈砚站在寒风中裹紧衣服，心想该如何和学姐解释“双鱼”这件事。
他之前就想坦白的，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新书发布，程芯竹肯定也看到了书中的内容。
那可是和两人的经历百分百相同的故事。
沈砚相信程芯竹不难看出，或许她已经猜到自己就是双鱼。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包间里，互相沉默不语。
沈砚拣了块牛肉放在程芯竹碗里，思索片刻后问道：“学姐，你看双鱼的新书了吗？”
程芯竹早有预料，她平静的点了点头，吃下沈砚拣的牛肉。
沈砚试探道：“那学姐觉得，双鱼的新书怎么样？”
程芯竹闻言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还不错，文笔比上本有进步。”
她最一开始就知道沈砚是双鱼，只是一直陪着他演戏，他不提，她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沈砚的秘密，她会帮他保守。
沈砚被程芯竹噎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程芯竹抓住机会问道：“怎么个对不起法？”
“其实我就是双鱼，我不该向学姐隐瞒双鱼的身份。”
沈砚认错态度积极。
“啊？”
程芯竹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竟然是双鱼？”
沈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学姐，我知道错了。”
程芯竹摇了摇头：“你没错。”
“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你说我便听。”
程芯竹本来想今晚正好把自己是竹炭面包的事说出来，但看小学弟现在的心情，说出来他估计心如死灰。
那不如……等之后双鱼和竹炭面包线下见面的时候给他个惊喜吧。
或者说是惊吓。
总之，程芯竹决定先把这件事压下来。
之后的时间里，沈砚不停的讨好程芯竹，试图把这件事蒙混过关。
程芯竹也很给面子的没再提起，听他说学校里最近发生的趣事。
沈砚也没想到学姐知道自己就是双鱼后竟然没什么波澜，不过这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
程芯竹享受着沈砚的投喂，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双眸盯着他的脸庞。
沈砚闻言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双鱼？”
她一直蛮好奇的。
要知道，大多数作者的笔名都有意义，关于双鱼这个名字的意义，她一直没猜到。
非要说和沈砚有关联的话，无非就是两个字的首字母。
SY。
沈砚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初中的时候就在用‘双鱼’这个名字，当时有一本小说杂志很火，我投了一篇短文。”
程芯竹知道他说的是《夏火清澈，蝉鸣的回响》。
“当时我就想用真名，编辑和我说最好是用笔名代替，我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便直接打出S和Y，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汇就是双鱼。”
程芯竹问：“所以，你的笔名其实就是随手打出来的？”
沈砚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写出那篇文章的？”
“哪篇？”
“杂志上连载的那篇。”
沈砚有些吃惊：“学姐看过那个短文？”
程芯竹实话实说：“我认识你，不，认识双鱼就是因为那篇短文。”
要知道那篇短文的女主人公给了她很大的动力。
不过她也蛮好奇，按说那个时候沈砚应该还在上初中。
一个初中生能写出那么深刻的文章，属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篇短文我记得后来的反响还不错，所以我才在西红柿开新书的时候沿用了‘双鱼’这个笔名。”
沈砚说道。
他看着程芯竹，嘴角边浮起一抹微笑。
“所以，学姐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关注我了吗？”
程芯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是关注双鱼。”
“学姐喜欢双鱼，我就是双鱼，那这么算下来，就是学姐喜欢我。”
“你想得美。”
“啊？学姐不喜欢我了吗？”
沈砚顿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抓住程芯竹的小手，带着哭腔说道：“学姐，你不要不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