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为什么呢？
什么事情需要用这种令人不齿的关系来掩盖？
“你们的推断是什么？”袁承志真诚发问。
既然楚天祥这样问，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推断。
“嗤～”楚天祥意味深长的笑了，“这话不应该我问大公子吗？”
袁承志目光躲闪，随即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我不懂楚总什么意思…”
“哦？这么说来，倒是我想当然了！”楚天祥淡淡勾唇。
他知道没有王妈妈的允许，袁承志不敢多说一句，对于这种忠心又有分寸的人，他从心底尊重，但在合作者的角度，他需要了解更多，这样才能规避潜在的危险，所以必须强人所难。
“等我一下！”袁承志歉疚的点点头，下车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去打电话。
“哥，他们没有诚意，咱们何必低三下四的？既不可靠又作用不大！”张森小声嘀咕。
“如果猴子猜测是真的，那么王家知道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多！”楚天祥沉重的叹了口气。“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如果不是那些人抓着楚一一不放，他是断然不可能趟这趟浑水的。
“哥，你说啥呢？要是那群老家伙知道，肯定会来跳脚！”
张森打断楚天祥的话。
无论是因着共同利益还是兄弟情义，都没有遇事散伙的道理，也没有人会这样做。
“老家伙…”楚天祥玩味的呢喃着这句话。这家伙是忘了，那群老家伙里也包括他吗？
张森从他戏谑的语气中听出了威胁，赶忙求饶。“哥，不带这么玩的！你们做事儿，一个比一个刻板，大家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的！”
“大家…都…”
“哎呀！还越描越黑了！不跟你说了！大不了让我哥打死我！”
张森解释不清，索性选择摆烂。
楚天祥低笑几声，见袁承志回来，立刻收起玩闹的心思。
“大少爷是有别的意见了吗？”
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袁承志有一丝迟疑，他连一个表情都不会再浪费。
“有，只不过很片面！”袁承志也看出了楚天祥的决绝，连忙点头。
“我们没有证据，不到万不得已，王家不想招惹某些惹不起的存在，请谅解！”
虽然答应合作，但谁都不想做别人手里的刀。
“理解！我们也只是想心中有数罢了！”
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袁承志才谨慎开口。
“你也知道的，王家有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有时候…”
“你不用铺垫，也不用担心我会路见不平，我没那么多的正义感！”楚天祥抬手打断了袁承志的开场词。
“哦！那我就直说了！”袁承志释然的笑了。
是了，这样目的性明确的谈话才对嘛！
“有些领域，看似一盘散沙，其实地盘划分的很清晰的，外人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所以，到底是谁盯上了我妹妹？孟宇凡还没优秀到，人死了，桃花债还没消！”
袁承志震惊了一下，随即竖了个大拇指，对楚天祥彻底服气了。
“他们做的事儿，怎么说呢，随便一条都够翻天的！”
楚天祥了然，随便一条都够翻天，却可以安然无恙，说明背后的伞够大…
“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傻到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吗？从这几次对方谨慎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楚天祥，或者楚天祥身后的势力是有忌惮的，似乎很怕惹怒他们…
“陪酒按摩在当今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用点手段欺男霸女也很正常，所以，明面上他们也算合理合法，但私底下，色一情网站，母乳一喂养，器官一捐献，专属一血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所以呢？”楚天祥有个猜测，但他不敢相信。
“你说的没错，一面屠刀一面佛，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没有人会对孤儿寡母穷追不舍！既然有人这么做了，肯定是还有利可图！听说，有个经常跟阎王爷聊天的老爷子一年前找到了跟自己匹配度很高的肾脏！”
一年前，所以，孟宇凡的车祸大概率也没那么简单了！毕竟，有孟宇凡在，没人能从楚一一身上取走一个肾！
楚天祥冷笑一声，他们凭什么认为，孟宇凡不在了，妹妹的肾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呢？
“只是冲着妹妹的肾来的吗？”张森忍不住开口询问。
尽管心中早已有数，但听到确切消息，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个…咳…”袁承志有些尴尬的别过头，低声回答道，“好像…有个人预定了她做奶妈！”
“奶妈？这年头还有这职业呢？现在孩子这么娇贵的吗？”张森好奇感叹。
“那个…”袁承志支支吾吾的说，“做奶妈，不需要孩子！”
“不需要孩子？那要奶妈干嘛？”
“怎么说呢，需要奶妈服务的孩子，最少300个月以上…”
“三百…个月？一年十二个月，三百个月就是…卧槽！卧槽！真的假的？”张森难得失态了。
袁承志肯定的点点头，“真人直接喂养，至于奶妈需要怎么哄孩子开心…”
他没再说下去，但谁都能想象到…
“畜生！”张森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突然的喇叭声让他瞬间清醒，心虚的看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楚天祥。
表面看起来，楚天祥神色自若，仿佛没听到那些话一样，但张森跟着他这么久，太了解他的性格了，越是愤怒越是冷静…
“能查到委托人吗？”
袁承志摇了摇头，“很难！”
“很难吗？”张森不以为然的笑了。“调查谁想对妹妹下手很难，但在信息库里比对一下妹妹跟哪个老不死的匹配，应该不难吧？”
“对哦！”袁承志眼睛都亮了！
是呀，既然那人比对过，肯定会留下痕迹，而按照痕迹追踪的高手…
“那个…前辈会出手吗？”
楚天祥但笑不语。
他是来听消息的，没有透露信息的义务，除非…
看楚天祥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袁承志有种被拿捏的憋闷，但和窜天猴合作的诱惑力太大，只得无奈妥协。
“调查的事儿，交给我！”
楚天祥淡笑着示意他继续。
这个贪心的家伙！袁承志暗中腹诽，面上却堆着笑。
“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王家的地方…”袁承志摇了摇头，换了个说法，“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