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白大褂换一下就和孙头头一起走出了医馆,到了门口,两人一起转头看向她。
孙头头蹙了蹙眉,笑着说道,“要不咱们自己走自己的吧,你们想干嘛干嘛。
我自己回家,你们任老师说了,我家离得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你们送我。”
若罂笑着说道,“任老师是什么性格,相处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你信不信明天任老师一定会问我们,你家住哪儿?如果我们不送你一趟,说不出个大概,我们可就是没完成任务了。
放心吧,就是一起走一段,你要是不想说话,就当我们不存在。”
可孙头头忍得住吗?她对若罂的气功太好奇了,而且她确实感觉得到那股气在身体里边游走。
而且那股气经过哪儿,哪儿就感觉特别舒服。若罂松开她手腕子的时候,她觉得就好像自己睡了个大懒觉,又泡了个热水澡,浑身懒洋洋的,轻松的不行。
她都好奇死了,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说话呢?因此,不过刚走了200来米,孙头头就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那个气功教吗?”
若罂摇摇头,“也教,不过你的体质不行学不了,我们家的气功对人的先天条件要求很高的,你不符合。”
孙头头一脸泄气,又瞥了两人几乎握紧的手一眼,说道,“你们俩是男女朋友吧?
那你家的气功他学了吗?万一他要是不会,那你们俩谈恋爱不是有隔阂吗?
现在不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吗?你看你家学渊源又有家传气功,他要是什么都不会,就是一个普通小中医,那这……”
刚说到这儿,她就感觉到进忠转头白了她一眼。
孙头头立刻闭上了嘴,学着任新正的动作在嘴唇上在嘴前拉了一下,示意自己嘴巴被拉链拉的死死的。
进忠看了若罂一眼,又瞥向孙头头翻了个白眼,说道,“管得着吗你,管好你自己得了。”
可说到这儿,若罂却接着说道,“他会。”
孙头头一愣,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若罂。
若罂看着她说道,“他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跟着我爸爸学气功,我们俩也是就这么认识的,青梅竹马。
孙头头,你今天拜了师,我们应该管你叫师爷,你想没想过以后你想做什么?永远送外卖,打零工?
我明白你想多挣钱的原因,可人只有学的东西越多,才能挣越多的钱。
你拒绝着老师说不想学中医,无非也就是觉得浪费时间。中医半吊子不少骗子也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大隐隐于市,一般人也见不到。
所以大多数人都觉得中医是庸医,可真正好的中医是越老越值钱。
而且你也看到了今天在医馆的那些大夫,他们哪一个走出去?,不都是被人尊敬的叫一声老师。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就想回去送外卖,那你的志向可够高远的。
如果一开始你觉得任老师是骗子不想接受,倒也有情可原。
可如果你已经确定了他不是骗子,为什么不接受呢?他给你钱,求着你学。
再说,你想一想,这姜氏针法是你们家的东西,你不想捏在手里吗?如果你不学,恐怕这姜氏针法以后就跟你们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孙头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说话。
若罂说完之后也不再理她,只是挽着进忠的手,两人跟着孙头头的脚步一起往她家走。
远处有一家冰淇淋店,进忠指了指说道,“今天挺热的。想吃冰淇淋吗?我去给你买。”
若罂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要……”
还没等说完,进忠就说道,“巧克力味儿的,我知道。”
他抬头又看向孙头头,“你呢?要什么味儿?”
孙头头原本还想说不想吃,可她听见进忠问她要什么味儿的,她下意识说了一个哈密瓜味儿。
看着进忠转身就走,她再想说不吃的时候,进忠已经走进冰淇淋店了。
若罂可不习惯一边走一边吃东西,最后三人坐成一排,就坐在冰淇淋对面的小河边的石凳上,一人捧着一个塑料碗,拿勺子舀着冰淇淋,吃的认真极了。
此时,孙头头还在猜测着,一会儿这对小情侣是不是还要继续劝她呢。
可若罂和进忠此时都在想着同一件事儿,一会儿赶紧把孙头头送回家,他俩好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吃饭。
吃完饭一起睡个下午觉,再出去看一场电影,这才是年轻人应该做过的日子呢。
至于两人为什么不去外面餐厅吃,别闹了,他们这辈子就是学中医的,外边的那些重油重盐的东西可不健康。
就算若罂有木系异能,他们在这个小世界也要改改饮食习惯。
任新正并没有着急开课,他对这个传承班的设想太过庞大了,现在好多事情都需要他一样一样的去敲定。
而且新的想法也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冒出来,他觉得哪个想法都好,都想实现。
不过这就需要大量的经济支撑,可任新正做了这么多年的中医,总有几个靠谱的朋友,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投资人。
不光如此,他的老丈人、老丈母娘也很支持他这个想法,为了他的传承班,他的老丈人兼授业恩师把棺材板儿都拿出来交给他了。
不过这都跟进忠和若罂没有关系,他们两个在这个小世界可不想出头去做什么投资人。
毕竟他们两个是打算好好的学手艺的,乖乖巧巧的做个好学生,轻松一点儿,这不香吗?
若罂夹了一筷子水煮鱼放在自己碟子里,她刚把上面的花椒粒儿挑掉,就抬眸看向进忠。
“进忠,你不是说咱俩现在学中医要吃的健康一点儿吗?”
进忠点点头,“这是自己做的呀。”
若罂懵了一下, 她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说重油重盐不健康吗?”
进忠说道,“可这是自己做的呀。”
若罂轻轻拧着眉又笑了笑,说道,“可是这也是重油重盐呀。”
进忠勾着嘴角笑道,“但这是自己做的呀。”
若罂低下头想了想,她突然觉得进忠说的对,自己做的总比外面做的干净,重油重盐怕什么,大不了一会儿煮杯凉茶就行了。
因此她毫无负担的把鱼肉夹起来送进嘴里,嗯,进忠的手艺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