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
那维莱特扫了眼周围，目光定格在歌剧院的最高处，谕示裁定枢机上面。
作为枫丹廷最高审判官，充当审判场地的歌剧院那维莱特来过无数次。
这里所有的事物他都知道也都清楚。
但是唯独谕示裁定枢机，宣告审判的机器，让那维莱特这位水龙王看不懂。
“想必，另一位水神，就在这谕示裁定枢机里面吧。”
那维莱特出声询问道。
或者干脆谕示裁定枢机就是芙卡洛斯所化。
之前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最多也只是认为谕示裁定枢机是水神的造物。
但是在得知芙卡洛斯的事情之后，结合林茂和芙宁娜将他带到这里来，那维莱特立刻就想明白这些往日根本想不透的事情。
“能行吗？”
到了关键的时候，芙宁娜感到一缕怯意，小声在林茂身旁嘟囔道。
“不行也得行。”
林茂摇摇头，道：“如果你不想这样做，我这边还有一个更极端的方法。”
“什么方法？”
“把枫丹人全杀了。”
残忍的方法从林茂口中吐出，好在歌剧院只有那维莱特一个外人，没有其他人存在。
不然林茂高低要被认为是恶魔。
不是恶魔，怎么可能平静的说出，把枫丹人全杀了这样的言论？
芙宁娜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她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到时候所有枫丹人都将以灵魂的方式存活。
依托林茂识之律者的权柄。
林茂不死，枫丹不灭。
只是就像林茂说的那样。
这个方法太极端了。
“不行不行！”
芙宁娜果断摇头。
死一个芙卡洛斯她都受不了，更不要说林茂这个主意是把枫丹人全杀了。
林茂耸了耸肩，“那还说什么呢，走吧，该去送芙卡洛斯一程了。”
谕示裁定枢机很特殊。
林茂不清楚它是芙卡洛斯的造物，但是一代水神的造物，但是它的强度毋庸置疑。
就连水龙王待在旁边几百年，也没有察觉到隐藏其中的芙卡洛斯。
发现芙卡洛斯在里面，还是剧情到最后，芙卡洛斯主动将其拉进谕示裁定枢里的空间。
如果不是这样，相信那维莱特这个水龙王，一辈子都不知道谕示裁定枢机里面的情况。
很快。
摸清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空间结构，林茂找到了封锁的入口，但是这个封锁只能防住其他人。
对空之律者来说，所有看似封闭的空间，空之律者都可以做到来去自如。
林茂伸出手，抓住芙宁娜和那维莱特的肩膀，看了眼角落。
身影跃动，直接从歌剧院中消失。
“……”
许久过后，寂静的歌剧院响起一道人声。
“他发现我了？”
……
“我说怎么今天没有审判进行，原来是你们要进来啊……”
一个和芙宁娜有九十九分相似的女子，站在三人面前，背对着他们轻声说道。
他就是芙卡洛斯，枫丹真正的水神。
之所以是九十九分相似，自然是因为她和芙宁娜并非同一个个体，身上的气质或多或少有些差距。
从而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起码林茂看见芙卡洛斯的时候，不会将其错认成为芙宁娜。
同理。
看见芙宁娜也不会将其错认成为芙卡洛斯。
两人在林茂眼前是清晰的不同的个体。
芙卡洛斯望着他们。
对于三人出现在这里，芙卡洛斯并没有感到意外，从看到那个‘芙宁娜’出现在歌剧院中，审判少女连环失踪案罪犯的时候。
芙卡洛斯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了。
芙宁娜看着对方，眼神颇为复杂，几百年过去了，对方依旧是当初见她的那副模样。
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那维莱特沉默不语。
林茂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水神，冷不丁的出声，将气氛彻底破坏。
“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芙卡洛斯：“……”
转过身，张嘴想说什么的芙卡洛斯，保持张嘴的姿势，但是已经忘记要说什么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服饰。
抽动嘴角笑了笑，道：“不冷。”
芙宁娜回过神来，伸手拍打林茂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张嘴就破坏气氛！”
“不是！我这叫破坏气氛吗？我这分明是关心别人好不好！”
林茂伸手抓住芙宁娜的小手，芙宁娜一哆嗦，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林茂的钳子中抽出来。
但是为了防止芙宁娜继续对自己动手林茂没有松手的意思。
林茂不松手，芙宁娜自然不可能挣脱。
挣扎了两下，发现这样做没用，芙宁娜放弃了。
还好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芙宁娜心想道。
芙卡洛斯微微朝她侧目，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景象，跟外面的歌剧院很相似，芙卡洛斯就站在稍高的舞台上，舞台上方悬浮一个蓝色物体。
林茂可以感到，芙卡洛斯所站立的舞台上方，那个物体所蕴含的力量。
虽然没办法对他造成威胁。
但也足以让林茂收起放松的姿态。
并非担心芙卡洛斯对自己不利，而是面对强大力量的正常表现。
就像面对动物园的老虎，虽然知道对方关起来了，不会对自己生命产生威胁。
但是在和老虎隔着玻璃对望的时候。
心底还是会浮现出一抹紧张，起码不会像平时那样放松。
尤其是在听见虎啸声的时候。
舞台上。
芙卡洛斯首当其冲，冲着林茂略微欠身，张嘴出声。
“提瓦特之外的旅人，我感谢您在枫丹的所做所为，感谢您对枫丹的帮助。”
“有多感谢？”
林茂反问一句，他是一个很物质的男人。
“不拿点神明珍藏出来表示表示，我怎么知道你口中感谢是不是真的。”
芙卡洛斯：“……”
“泥垢了！”
芙宁娜受不了，手被钳住，但是腿还是自由的，伸腿踢了林茂两脚。
动作开始很猛，有呼啸声，但是到林茂身上的时候，只是轻轻的一下。
最后有一个明显收力的动作。
她只是让林茂别乱说话了，又不是要动手教训林茂。
自然不会用力。
短暂的懵逼过后，芙卡洛斯望着踹林茂，但又怕踹疼他的芙宁娜。
口中发出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