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却不紧不慢地吮去指尖的糖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泛着水光的嘴唇,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昨儿夜里怎么不见你害羞?”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年世兰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红了,她真的有些恼了,正想发作,却见胤禛笑着转了话头,“平素在府里都做些什么?可喜欢作画?”
“妾身最烦那些个笔墨纸砚了。”年世兰没好气地回答道,同时把蟹粉酥咬得咔嚓作响,碎屑都沾在了唇角。
“倒是小时候跟着哥哥们偷骑战马,把阿玛的汗血宝马尾巴都燎着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恼地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在京城之中,那些身份高贵的女子们,哪一个不是精通琴棋书画、才华横溢呢?然而,偏偏只有她如此与众不同,竟然毫不顾忌地说出了这些粗俗不堪的事情。
就在这时,胤禛却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洪钟一般,震得案上的茶盏都微微颤动起来。他微笑着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抹去嘴角的酥皮碎末,而他的指尖却在她那柔嫩的唇瓣上稍稍停留了一下,仿佛在感受那丝滑的触感。
“哈哈,不愧是将门虎女啊!”胤禛赞叹道,“比起那些整天裹着绫罗绸缎、如同木头一般的美人儿来,你可真是鲜活百倍啊!本王非常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说着,胤禛突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她不禁感到有些疼痛。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说道:“等你的身子完全康复之后,本王带你去西郊的马场,咱们好好比试一番如何?”
年世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兴奋地向前倾身,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真的吗?妾身真的可以骑那匹照夜白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一把按回了椅子里。他的手掌紧贴着她的后腰,轻轻地揉捏着,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激动情绪。“别急,先把身子养好再说。”他柔声说道。
接着,胤禛忽然凑近她的耳畔,他的呼吸带着微微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垂,让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这晨昏定省都免了,你就安心养病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多谢王爷!”年世兰连忙道谢,然后迅速夹起一块芙蓉鸡片,小心翼翼地送到胤禛的碗中,柔声说道:“王爷也多吃些,别只顾着妾身一个人。”
胤禛不紧不慢地嚼着,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品尝着桌上的美味,那亲昵的样子,旁人根本插不上话。
午膳结束后,屋内的红萝炭烧得红彤彤的,年世兰舒服地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开口,给胤禛讲起她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跟哥哥们学骑马,那时候妾身才八岁,偷偷跑进马厩,挑了匹最烈的红鬃马,非要骑上去。”
年世兰说得绘声绘色,突然停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结果还没坐稳就被甩下来了,摔得一身泥,哥哥们笑得直不起腰,我气不过,爬起来又冲上去,说什么也要驯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