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距离幽州右北平郡千里,途中多有大泽,泥沼遍布。
自襄平城破之后,襄平公孙氏,令支公孙氏,襄平李氏,辽东属国狼氏等世家大族仓皇西逃。
他们携带着压榨剥削数百年的民脂民膏,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掠夺的不义之财,逃进了幽州右北平郡。
一路上,不但有北海各支部队的围追堵截,还有刺客杀手们的前后夹击,甚至还有供奉和门客的反戈一击。
张归元北境霸主的地位已定,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想要投奔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没有见面礼的他们将目光盯上了西逃的世家大族,纷纷想要取下他们的人头,献给北海,谋个一官半职。
西迁之路变得危机重重,杀机森森,染上了一丝血色,史称“辽西郡大逃杀”。
一艘裹着阴属性异火的巨型仙舟掠过地面,带起一阵狂风,仓皇而逃。
“郑和”号仙舟在身后紧追不舍,化作道道残影,掠过长空。
“郑和”号驾驶舱内,赤山犬和秋田犬八公操纵阵图,汪汪直叫,不断追赶那艘巨型仙舟。
襄平公孙氏的族长公孙北,宗正公孙炎,族老公孙东和公孙西,宗子公孙康全在这艘仙舟内。
张归元站在仙舟之首,背负双手,衣袖飘飘,面色阴沉如水,眼眸中杀机凛然。
他对公孙北恨之入骨,岂能让他全身而退?
襄平之战非常凶险,若非关键时刻,士兵们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视死如归,轰开了能量罩,北海恐怕要大败。
公孙家族起了一个坏的表率作用,若是天底下的世家大族都学公孙家族抵抗,再过一百年,北海也无法一统华夏。
他必须撕开公孙家族的伤口,让抵抗者的损失惨重到无法估量的程度。
让各州的世家大族,不敢再学习公孙家族,正面和北海叫板。
“将郑和号贴在敌舰的上空,我要准备跳帮战。”
船舱里赤山犬应了一声,将仙舟开到了公孙家仙舟的上方。
张归元御空而起,直奔那仙舟飞去。
公孙家仙舟之上,公孙族人和供奉们早已等待多时,见一道身影快似一道残影,御空而来,急忙将手中法宝和异火打出。
几把燃烧着阴冷之焰的飞剑迎面斩来,张归元不躲不避,挥拳打出。
筑基一万层的身体堪比人形法宝,真如铜铸铁打一般,防御力极其惊人。
几把飞剑斩到张归元身上,发出金石相交的巨响,张归元微微用力,那几把飞剑立刻倒飞而回。
张归元抓住一把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小剑,直接拧成麻花,手撕钢铁,如撕白纸。
飞剑附着的阴属性异火钻进他的身体,张归元感觉浑身一阵冰冷。
似乎有一种恐怖无比的东西拼命的向他脑海中钻,他横哼一声,脸上现出天魔面具,身后浮现天魔虚影。
那诡异之物的感知立刻被扰乱,竟然在张归元体内迷路,钻了出来。
张归元随手捏住,扔进空间戒指里,头脑很快恢复了清明。
公孙族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族老公孙东厉声大叫道:“快,快,快拦住他,不要让他靠近仙舟。”
张归元听到他的喊声,立刻转身,直奔他杀来。
一名用隐匿之术隐藏的供奉绕到张归元身后,右掌重重向前一探,一股阴煞之力激荡而出,直奔张归元后脑打去。
张归元头也不回,右手探出,抓住他的胸口,用出透劲,轻轻一掌拍出,落到他身上。
偷袭之人胸口连一个手掌印都没有,后背却破开一个大洞,内脏碎片和脊柱碎片狂涌而出,身体一晃,倒在血泊之中。
公孙东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只觉后背凉飕飕,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跑。
张归元顺势落到仙舟之上,肘撞拳击,掌劈脚踢,刹那间打倒数人。
公孙族人们和供奉们从仙舟各处围了上来,数量足有三五百人。
张归元没空和他们一一动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如意金砖,对着面前一位尖嘴猴腮的公孙族人掷去。
那人用出了阴阳遁术,身形浮动,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在半空中飘忽不定。
一会儿虚化,一会儿恢复实体,躲过了金砖势大力沉的一击。
他咧嘴嘲笑道:“张归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追到这里……”
他话音未落,如意金砖以两马赫的速度倒飞而回,正中他的后脑,啪地一声巨响,身体瞬间粉碎,死于非命。
张归元冷哼一声,叮嘱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如意金砖之中,传来器灵微弱的应答声,金砖随即飞入高空,瞬间消失不见。
音爆之声响彻云霄,又是一声巨响,如意金砖变成火车头大小,以两马赫的高速,二十吨的巨大质量,砸进了敌群之中。
被它撞倒的敌人骨断筋折,粉身碎骨,爆出团团血雾,几乎在眨眼之间,硬生生在敌人之中夯出一条“血胡同”。
张归元不再理会这些供奉,进入仙舟之中。
耳朵忽地一动,猛地转身,一拳砸穿了墙壁,将墙壁后想要偷袭的公孙族人轰成一堆烂泥。
他放出神识,想要探知公孙北等人的位置,神识接触到墙壁,竟然弹了回来。
显然,这些墙壁是某种特殊的材料,可以屏蔽神识的感知。
“怨灵千命,你化身千万,进入仙舟之中,寻找公孙余孽,告诉我位置。”
角落之中,传来怨灵千命的声音。
“谨遵大老爷法旨。”
一道道和张归元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出,向四面八方走去。
一股比香兰还要浓郁的芳馨出现,艳鬼娇娜从虚无之中出现,抱住了张归元的胳膊,蹭来蹭去。
“主人,主人,我也要。”
张归元皱眉道:“你也能探知敌人的位置?”
艳鬼娇娜笑嘻嘻道:
“当然不能,但是我能察觉到仙舟之中有情欲的味道。”
“我以情欲为食物,对这股味道敏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