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靴子踩在机库水泥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伸手拍了拍最近一架战机的进气道：“老王，快来看！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
王景旭盯着眼前没有螺旋桨的机头直皱眉。他绕着飞机转了两圈，手指蹭过灰色迷彩涂装：“这玩意儿看着跟一根树杈子似的，没了螺旋桨转着，真能飞得起来？” 说着伸手想去摸机翼，又被林毅一把拽住手腕。
“别乱碰！这可是喷气式飞机，跟你开的老古董螺旋桨飞机两码事。” 林毅扯着他后退两步，指着尾部喷口比划，“看见这玩意儿没？点火后能喷出千度高温尾焰，速度比螺旋桨快三倍不止！”
王景旭撇了撇嘴，突然凑近机身仔细端详：“要说这灰不溜秋的涂装，还不如不刷。那要不我们改改颜色吧！”
林毅哭笑不得地掏出软中华，甩给王景旭一根：“你当这是去走秀？战场上要的就是隐蔽，生怕敌人打不中？这迷彩可是我想了好多办法喷上的。”
他点燃烟深吸一口，望着眼前静默的战机，眼神里却透着藏不住的得意，“等你哪天开上这玩意儿，就知道什么叫超音速了。”
林毅拍了拍王景旭的肩膀：“王副司令，准备组织人进行试飞吧，新到的配剑战斗机 得赶紧摸摸脾气，掌握它的性能。”
王景旭大手一挥：“成！就叫刘旭上，这小子技术扎实！”
林毅冲着远处地勤挥了挥手，扯着嗓子喊：“把机库的新飞机拖出来一架！再弄辆加油车，加满！”
几个地勤应声而动，不一会儿牵引车就开进机库，牵引杆挂上配剑战斗机 起落架，王景旭就凑到跟前：“老林，这飞机金贵得很，拖的时候别磕着碰着。”
“放心！” 林毅把烟头碾灭在鞋跟下，“地勤都培训三回了，比疼老婆还仔细。” 看着加油车缓缓驶来，油管 “嘶” 地接上机身，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冲通讯兵喊：“通知小张，把新到的飞行服给刘旭送更衣室去，今儿试飞必须换新飞行服！”
王景旭挑眉：“咱们不是有飞行服么？怎么还要换飞行服？”
“这新飞行服跟配剑战斗机是配套的！” 林毅指了指加油车腾起的白雾，“高空零下几十度，而且对于这种超音速飞机速度又快，普通飞行服不行的。
没一会儿，刘旭风风火火赶来，套上厚实的飞行服，往头上一扣头盔就往停机坪跑。这刘旭可是八路军建立航空兵时的头批飞行员，从歼击机第四大队大队长一路干上来，如今刚调任航空兵第六师师长，飞行技术那是没得说。
塔台上，林毅和王景旭紧盯着跑道。配剑战斗机引擎轰鸣，刘旭驾驶着战机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眨眼间就拔地而起。王景旭皱着眉瞅着刘旭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问：“老林，这衣服厚得跟棉袄似的，不影响操作？”
林毅眼睛没离开飞机，摸出烟点上：“老王，这里头学问大了。就说这会儿，配剑 能飞到一万多米高空，外头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不穿厚点哪行？”
正说着，配剑战斗机突然一个急速拉升，紧接着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玩了个漂亮的 “殷麦曼翻转”。王景旭身子往前探：“乖乖，这动作够狠！”
“更狠的还在后头！” 林毅弹了弹烟灰，“咱试飞就是要把飞机性能榨干，一会儿俯冲、拉升、盘旋，过载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这厚飞行服带着抗荷系统，一加压就能把血往脑袋里顶，不然飞行员早黑视栽下来了。”
话音未落，配剑战斗机像失控似的直线下坠，眼瞅着要撞地，刘旭猛地拉杆，飞机擦着树梢又窜上天空，来了个超低空大角度跃升。王景旭看得手心冒汗：“这要摔下来……”
“所以这衣服布料全是防火的。” 林毅指了指天空，“发动机要是起火，厚衣服能多扛一会儿，给飞行员争取跳伞时间。而且你看，衣服夹层里缝着伞包、定位器，关键时刻都是救命的玩意儿。”
配剑 在空中开始高速盘旋，机翼拉出白色的涡流，接着突然来了个横滚，整个机身几乎垂直地面。林毅接着说：“别看衣服厚，关节处都做了活动设计，飞行员操作杆、蹬舵一点不耽误。当年刘旭他们培训时摔过多少回，厚衣服扛撞击、防擦伤，用处大了去了。”
最后，刘旭驾驶配剑战斗机来了个低空通场，飞机贴着塔台呼啸而过，震得玻璃嗡嗡响。随后，战机稳稳落地，轮胎擦出长长的青烟。
王景旭长出一口气：“老林，这么一看，这厚衣服还真是飞行员的‘护身符’！”
林毅笑着掐灭烟头：“可不是，等六师正式列装，得让地勤好好给飞行员们念叨念叨，这衣服比亲爹还靠得住！”
王景旭盯着缓缓滑向停机位的 “配剑”，一拍大腿：“老林，别隔着望远镜看了，咱去跑道迎老刘！”
林毅把烟蒂碾灭，抓起帽子就往外冲。很快他们俩就来到跑道边上，就这样他们站在跑道边，望着舱盖缓缓升起，刘旭探出的身影带着试飞成功的锐气，引擎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荡。
刘旭摘下头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大步跨下舷梯，朝着林毅和王景旭喊道：“好家伙！这飞机简直跟火箭似的，快得我眼睛都快跟不上仪表了！就是转向的时候，总觉得差点意思，没螺旋桨飞机那么灵活。”
林毅快步上前，帮刘旭解开飞行服的卡扣，眼神里透着兴奋：“老刘，你最快飞到啥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