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谭冷哼一声,在大堂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看着眼前跪地的众人,过了好一阵才道:
“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人松了一口气,“多谢,县令大人!”
许又林等人只觉得,新来的县令大人实在不好相处,昨天到今天都没一个笑脸,真的是让人感到惴惴不安。
姜维谭坐回椅子上,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沉声道:“本官初来乍到,对这邙县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但是,所见所闻来看,此地贫困落后,百姓生活艰难,你们说说原因?”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搭话,他们不过是捕快,这不是他们能说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摸不清新来的姜大人是什么性格,每个人都需要谨慎行事。
“怎么,不说话?”姜维谭冷声道。
“这……县令大人,卑职有话要说。”许又林作为捕快头子,只能是他站出来了。
“准了。”姜维谭淡淡的道。
“大人,卑职等人没读过什么书,只有一身力气为大人卖命。您的这些问题,卑职嘴巴愚笨,脑子也不聪明,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大人,许捕头说得对,卑职等人都是粗人没啥脑子,也想不明白这些。”
姜维谭眼神扫视了一圈,才道:“本官初来乍到,本以为这县衙即便破旧,人心也该是积极向上,想要为百姓谋福祉的。可如今所见,让本官甚是失望!”
捕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大人,我们也想好好做事,只是这邙县太过穷苦,大家都没了盼头。”
姜维谭怒目而视:“没了盼头?身为县衙之人,你们若都没了盼头,那百姓又当如何?从今日起,都给我振作起来,若有再懒散懈怠者,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姜维谭接着说道:“如今县衙人手不足,当务之急是招募新的人手。”
“县丞呢!”姜维谭扫视一眼没看到人。
“大人,熊大人他在府里还没到县衙。”
“那县尉呢!”姜维谭继续问道。
“车大人,他也不在。”捕头低着头回道。
姜维谭瞬间就怒了,啪的一掌拍在桌上。
“荒唐!县衙的重要官员在本官上任之时竟都不在岗,成何体统!”
众人被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姜维谭脸色铁青,“立刻派人去把他们给我找来!”
“是,大人!”捕快们赶紧应道,忙不迭地去寻人。
过了许久,县丞熊大人和县尉车大人这才慢悠悠地来到县衙。
姜维谭怒视着他们,“两位大人倒是好悠闲,本官今日上任,你们竟如此怠慢!”
熊县丞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姜大人息怒,下官家中有些琐事,这才来迟了。”
车县尉也附和道:“是啊,姜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姜维谭冷哼一声:“琐事?县衙之事难道不是大事?你们身为县衙要员,如此散漫,如何为百姓做事?”
熊县丞和车县尉低头不语。
姜维谭接着说道:“如今邙县贫困凋敝,百姓生活困苦,我们身为官员,当以改变现状为己任。从今日起,若再有玩忽职守之举,休怪本官无情!”
熊县丞和车县尉连忙应是。
随后,姜维谭又开始了解县衙的各项事务。
他发现,不仅县衙内部管理混乱,就连案件的卷宗也是堆积如山,许多案子都未得到妥善处理。
姜维谭决定先从这些积压的案件入手。他日夜翻阅卷宗,分析案情商讨对策。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一些简单的案件,得到了公正的裁决,百姓们对县衙的看法也渐渐有了改观。
看着破败的城墙,随后就开始征召徭役。
这个决定,顿时让整个邙县风声鹤唳。
百姓们可最怕的就是徭役,如今县令一到竟然就要征徭役,让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私底下聚集在一块,“这日子本就难过,还要去服徭役,家里的田地可怎么办?”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本来就吃不饱穿不暖,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旁边的一位年轻人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