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只没啥本事的盾灵。
承影嫌它烦，靠近了就要揍。断尘也一样，只有泰阿肯搭理它，但这会儿泰阿要融入剑灵的大家庭，也对它持驱逐的态度。
盾灵只能委屈巴巴地凑到猫猫边上。
猫精神不济，对它熟视无睹。
鹿攸宁不会管小只们的相处情况，进到西厢房，归陌兮关门，她落下结界。
倒也不是说要做啥，就好像是个习惯性的动作。
转念再想，似乎也就落过一次结界。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灵根损耗过度，两个人都是疲累，见到架子床，鹿攸宁先爬上去，选里面的位置躺好。
“大师兄，我要睡一会儿。”
比较来讲，归陌兮的状况比她严重很多，他跟着上床，躺到她的边上。
二人都闭上眼睛，卧房内的气氛很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归陌兮侧着翻过身，盯着鹿攸宁的侧颜沉吟许久。终于他伸出手，食指在她的耳际轻轻地摩挲，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有所怀疑？”
鹿攸宁睁开眼，侧过头看他，“怀疑什么？”
归陌兮挑起眉，“怀疑我被傅雪衣附体了。”
鹿攸宁微眯起眼，话语说得也是直白，“猫搭上了那条锁链，然后它就晕过去了。刚才它和我讲，它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我倒不觉得你被傅雪衣附体，但你应该是有了前世的记忆。”
归陌兮知道她聪明，会举一反三。
沉吟片刻，他微微点头，“确实有了那些记忆，但……我是我，傅雪衣是傅雪衣，我当成一个故事来看。”
他这句话，鹿攸宁是信的。
因为她对于姚桃的记忆，也是差不多的应对方式。
“现在是记忆，如果识海全部变成灰色呢？”
她有别的疑虑。
归陌兮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住她，温柔的沉溺，他索性更进了一步。
消耗殆竭的问题，似乎不影响身体的交融，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之下，二人的灵根都得到了滋养。喘息混乱交织着，鹿攸宁紧紧闭眼，脑海里有莫名的幻觉，仿佛自己在天地之间肆意又疯狂地生长，最后的最后，她的缺氧的身体开出了一朵花。
之后二人都睡着了。
都没有做梦，沉沉地睡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鹿攸宁在归陌兮的动作下醒过来。
回想最早开荤的三日，他也是这般的不知饕足。
反正她也愉快，于是就……继续吧！
*
西厢房的结界又挂了三日，大门紧闭，赵城是天堂还是地狱，不在他们的考虑当中。
真正把鹿攸宁喊出来的是龙傲地。
他悄悄地飘回来。
剑灵们还在屋顶。
他是泰阿的旧主，两人感情颇深。看到他过来，泰阿兴奋地冲上去，唔唔阿阿地与他分享八卦。关于“白无常”，关于“姚桃”，泰阿是半路加到这个组织，前因后果不详，讲得含糊。龙傲地只能听个半懂，最后在泰阿满意的注视下，飘进了院落。
首先看到西厢房的门关着。
他愣住，不是说那两人伤势很重么？
想一想，他飘去巫胤所在的屋檐角落。
得找个懂的人解惑。
“这结界落多久了？”他问。
“三日。”巫胤淡定，瞥他一眼，“你大舅呢？”
“他在城外，派我进来看情况。”
龙傲地还有很多不懂，挑着重点来问。
巫胤随便地答，说到“姚桃”真实身份的时候，他闭麦不答。
龙傲地围着他飞了两转，自顾自地分析起来，“听你们说的这些，我感觉化身姚桃的这位符修神，与大姚王朝的姚氏家族有关系，也与你们巫族有关系，搞不好还和阴界有关系……”
最后他下个结论，“我对神界不熟，不过我大舅熟，回头我去问问他。”
巫胤冷哼一声，“你大舅万年前就下来仙界，他对神界能熟到哪里去。”
“总比我强。”
龙傲地不服气。
巫胤不与他争，扯开话题，“姬阴陨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