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努力想剧情,想了半天,嗯,不知道呢。
他唯一的金手指就是空间。
他能想到的就是等张家崩了,把张家搬空躲起来,或者等人走了,继续在张家老宅待着。
只要加固机关,增加机关,其实张家族地反而很安全。
外面乱着呢。
再说,跑来跑去的反而危险呢。
小心被人当烧烤给吃了。
想来想去,他的脑子都要打架了。
他那点赚钱的生意经不适合家族斗争,他就是个小白菜,谁都能啃一口。
尤其是这个家族哪怕现在在内斗,都不是他这个小卡拉米能参与的。
想死的可以去。
这个时代的可不是现代,你叫救命,叫爷爷都没有用,民国没人会救你。
同样,现代也没有多少人会救你。
你要学会的就是自救。
张海客在张麒麟和四五六走后,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东西能带的都给他们带着了,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
而不是血放干了,死在了该死的墓里。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祭祀大殿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块,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天空乌云罩顶。
长老们端坐高台,面色青冷,眼中翻滚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下方黑压压的张家族人,有的震惊失色,有的眼神闪烁,有的则流露出早已洞悉的冷漠,甚至……一丝隐秘的快意。
张海客站在父母身后,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气氛极致的压抑。
他妖艳精致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刻意模仿的高冷,他害怕这样滔天的气势。
张家人本来就不怒自威,一大群本来就很有气势的人生气很可怕,空气都凝固了。
他死死盯着祭坛中央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三年前他在墙角遇见、塞过糖果和干粮的“孤僻小孩”。
原来抖音上模糊不清的几句话,是一个孩子一生的阴霾。
小孩此刻穿着代表“圣婴”身份的华服,他被师傅拖上高台,茫然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一切利益的争夺。
那身华服像沉重的枷锁,衬得他更加单薄脆弱。
他被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粗暴地推到祭坛最前方。
小孩似乎对周围的滔天巨浪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早已被训练得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情绪反馈。
他只是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目光空洞地望着冰冷的地面。
“看清楚了!”男人声音洪亮,带着一种扭曲,他指向小孩,“这就是你们跪拜了三年的‘圣婴’!一个血脉低贱、父母不明的弃婴!长老们用他顶替了真正的圣婴遗骸,欺骗全族,亵渎先祖!此等大罪,该当如何?!”
“轰——!”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眼神如刀一样的刺向‘圣婴’,又刺向了长老们。
毕竟谁都清楚,一个婴儿自己是做不到的
族人信仰崩塌的愤怒,被愚弄的羞耻,以及对权力倾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压力给到了代族长和长老们。
可是那样的眼神,张海客看了一眼就害怕了,他还是个成年人都害怕,更何况是孩子。
张海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什么叫做老祖宗玩剩下的,他们现代的压力比不上这里的一丝,因为这里的压力是刀,每个人都踩在刀尖上。
他明白了父母之前说的“圣婴听听就好”是什么意思。
这不仅仅是一个谎言,这是悬在张家头顶、维系着摇摇欲坠秩序的神话。
现在,神话被当众撕碎了!
他眼睁睁看着几个身着黑袍、面无表情的本家执法者大步上前。
他们像提拎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粗暴地抓住小孩的双臂。
小孩被猛地拽离地面,华服在拉扯中发出撕裂的轻响。
他似乎终于感到了疼痛,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微微抬起,茫然地扫过愤怒的人群,扫过高台上脸色铁青的长老,最后……无意识地掠过了张海客所站的方向。
他在求救,也不敢求救。
那眼神,像透彻的玻璃珠子,没有倒映出任何人的影子,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
有人面露不忍,别过头去。
张海客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想起了墙角下那双圆乎乎、因为一颗糖而微微亮起的眼睛。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里面是有光的!
现在呢?什么都没了!
被这该死的“张家”,被这虚伪的“圣婴”身份,被这群道貌岸然、只想争权夺利的族人,给彻底磨灭了!
神经病吧,一群神经病。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弃他,怎么忍心放弃他。
唯一幸运的是,那个人的目标是长老和代族长。
小孩被扔在一边,看吧,大人的博弈在拿孩子做导火索。
很多族人也在放任不也是如此,他们都想张家崩塌,内部矛盾永远是最致命的。
尤其是本家的人,外家还有喘息的机会。
本家没有,所以本家开始变态了。
这也是张海客第一次看到本家人说这么多的话,针锋相对。
言辞犀利,戳人肺管子。
就差没打起来了,之后的结果不了了之。
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算是分裂的开端,各自为阵了。
泗州古城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年了,中间陆陆续续很多族人都想进去,可惜都没成功带出青铜母铃。
这是一枚特殊的铃铛。
在张家,只有族长知道“终极”的秘密。
再有一个地方就是张家的一个房间中有记载,但那个房间布满了六角青铜铃铛,只有族长的那枚特殊铃铛可以抵抗六角铃铛的致幻作用。
历来只有族长临去世之时,才会将秘密和铃铛在房间中传给新的族长。
不过,在康熙年间,泗州城发生了一件刺杀张家族长的阴谋,事后还放水以淤泥淹没泗州城掩盖了真相。
自张家族长身死后,终极秘密断层,很多张家人都想去泗州城下取回那枚特殊铃铛。
张麒麟被迫参与的这次倒斗行动,就是他养父等张家人为了拿回青铜母铃的行动。
张海客继续投喂小麒麟们,有的大的已经放野回来,有了自己单独的房子,有的还在等待放野。
他们都很担心离开的人。
他们的命运跟他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张海杏倒是很光棍,没有实力的时候就是这样,死活都不在自己的手里,你能做的就是接受,不然呢,你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反抗,打又打不过,。
不过,这批人最终并没有拿到青铜母铃,他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内斗,包括张麒麟养父在内的张家众人全部身死于遗址之中。
张云护送剩下的小麒麟们回到了张家,继续进行训练。
毕竟是他儿子心心念念的人,总不能看着孩子哭吧。
张海客看着活着回来的他们总算松了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的声音有点抖,没白养,没白养。
都在,都在。
张海杏不知道她哥是什么张家特殊变异品种,居然是奶妈。
张海客:。。。。
你过来,我不打你。
他只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