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婕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从姜文哲那条字字带刃的微博，到网友转发的小智郎访谈片段.
再到那些帮腔的“理性派”评论.
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尤其是看到小智郎对着镜头说“华语落后”“生僻字毫无美感”时，王希婕握着手机的指节骤然收紧。
她太了解姜文哲了.
他连看到小面的国旗掉落在马路中间，都会停车去拿回来。
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样诋毁华国的文化，尤其还是汉字这种最重要的文化？
刚才微博里那些带着怒火的文字，绝对是他压着滔天怒气才写出来的。
王希婕满面寒霜，轻声自言自语：“一个跳梁小丑，也敢说华语落后？”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在这时，汤泽又忍不住发出哀嚎。
王希婕的高跟鞋在汤泽的手指上又碾了碾，疼得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可王希婕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小智郎”这个名字上。
黑衣助理站在一旁，能清晰感受到大小姐身上翻涌的戾气，连忙躬身待命：“大小姐，需要现在就安排人去查吗？”
“查！”王希婕终于移开视线，看向助理时，眼神里的狠厉毫不掩饰，“把他的底给我扒得干干净净！”
“在华国住了十五年，做过什么生意，认识什么人，家里有几口人......都给我查清楚！”
王希婕顿了顿，又冷笑着补充道：“重点查他在华国的产业和人脉。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胆子，敢在公众面前诋毁华语。”
“还有那些帮他说话的‘理性派’，一个个记下来，他们在哪家公司上班，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并查！”
“这些人最好只是蠢，如果还别有用心.......”王希婕冷冷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可她眼中的寒光，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自从苏茗大手笔的直接针对上千名甚至几千名水军后，王希婕对此也有了兴趣。
苏家能做的，王家也能做！
女助理恭敬地说：“是！大小姐！”
王希婕这时才看向脚下奄奄一息的汤泽，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给他包扎治疗，别让他轻易死掉。”王希婕淡淡地说。
旁边两个私人医生连忙齐声道：“您放心，大小姐！”
王希婕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高跟鞋的“哒哒”声清脆而富有韵律。
......
舒家四合院。
舒宁坐在靠窗的茶桌前，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竹林。
母亲谢珍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到茶桌上。
见自己女儿一脸惆怅的样子，谢珍叹了口气，叹息道：“如果想去见姜文哲，就去见，你自己一个人这样发呆，何苦呢？”
舒宁回过神，抬头看着谢珍微微一笑，淡定地说：“妈，您这是默认我和姜文哲的关系了？”
谢珍苦笑道：“什么默认不默认，我只是心疼你。”
舒宁微笑着说：“心疼我干嘛？你应该祝贺我，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跟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有关系？”
谢珍苦笑一声，又长吁了一口气，叹口气说：“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事要是曝光出去，你就要被千夫所指！”
顿了顿，谢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另外，魔都苏家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苏家的继承人已经确定是苏茗，可苏与深受苏老爷子等人的喜爱，她要是闹起来，怕也是要天翻地覆。”
说完，她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现在苏与在医院陪着姜文哲？所以你不好过去？”
舒宁看着自己母亲眼中的忧虑，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才轻声说：“苏茗知道我和姜文哲的事，我跟她有过约定，如果苏与在姜文哲旁边，我尽可能不要去打扰。”
下一秒，她又微微一笑，“相应的，苏茗会帮我制造机会和姜文哲单独相处。所以，妈，你不用担心我。”
谢珍愣住了，怔怔地坐在舒宁对面。
几秒后，她不可思议地说：“苏茗怎么会愿意这样去帮你？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是伤害她的亲妹妹么？都说苏茗很疼自己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去做？”
舒宁微微一笑说：“只要利益足够，为什么不会去做？”
她没有说出苏茗也是当时下药事件的受害者。
这是她和苏茗约定好的。
谢珍这下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苏茗这是主动向你示好，目的是和我们舒家的关系更进一层。”
“是了！她是未来苏家的家主，而你爸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她这是提前落子！”
说到这，谢珍忍不住赞赏道：“不愧是被大家称为神童的苏茗！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利用这些手段！甚至不惜做出可能会伤害到亲妹妹的决策！”
“偏偏这对你来说又是无解的阳谋！她知道你一定会接受！”
“以她的智慧，再加上如今才20多岁就敢于如此去算计的气魄，未来苏家必然依旧稳如泰山！”
“.......”舒宁嘴角一抽。
她没想到，自己那句话居然会让母亲联想到这些。
失策。
不过，无所谓了。
爱怎么想怎么想。
自己和苏茗现在就是最亲密的战友。
两人相互合作相互掩护，苏与应该是不可能知道。
谢珍喝了口茶，又感慨道：“魔都苏家和王家这两家的关系是真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见他们两家有多少来往的消息。可一到了关键时候，两家总是共进退。”
“汤家现在的产业要完了，直接被这两家联手，把底子都给刨了.....”
“最多一个月，汤家那些产业全得完蛋。”
想到汤婉婉和孙芮都已经被运到了菲州那边，谢珍有些唏嘘地说：“还是这些百年豪门下手狠，全然没有顾忌。”
舒宁淡淡地说：“汤家这是活该，要不是有姜文哲，苏家未来的继承人就死了，苏家怎么报复都不为过。”
谢珍听出自己女儿是在帮苏家说话，忍不住苦笑一声。
看来，为了姜文哲，舒宁这是要跟苏茗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