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始终没敢上前儿,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大宝,大宝暗暗叹了口气,就这胆量,还是那个曾经叱吒京城的娄半城吗?
既然是老乡,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大宝冲着娄半城招了招手,娄半城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宝傲然的点了点头。
娄半城登时大喜,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跑到大宝身边,大宝伸出右手和他握手。
“娄老板,来到香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依旧是像在京城里领导关心资本家一样,说的都是上位官话。
娄半城连忙摇摇头,开玩笑,有困难也不能明说呀,领导跟你客气客气,你不能顶尖上啊。
大宝拍了拍他的肩膀,娄半城的骨头都酥了。
罗伯特把一杯红酒递给了左明月,他们也看到了娄半城,斯特劳斯把香槟递给大宝,
“秦先生,这位是?”
大宝笑着说道。
“我的老朋友,刚刚移居香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他这句话没有对罗伯特说,娄半城层次再高,也够不到政务司那一块,反倒是保安司主管香江的安全保护,尤其是管辖警务处,娄半城如果真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借着大宝这个门路去求到斯特劳斯。
娄半城大喜,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对于斯特劳斯来说,整个香江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
斯特劳斯一招手,他的秘书赶紧跑过来,双手掏出名片递给娄半城,这是私人名片,凭借着这个这张名片,娄半城就能在香江横着走了,
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了门童的叫声,
“詹姆斯艾森先生到。”
罗伯特和斯特劳斯,连忙对大宝说声抱歉,就向门口迎了过去,毕竟今天是詹姆斯艾森的欢迎酒会,
詹姆斯艾森今年六十岁,瘦削的身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领结,袖口领口的扣子都是纯银的,
大宝斜睨了一眼,发现这个詹姆斯艾森的眼睛仿佛生在了天上,不管看谁都是一副傲慢的模样,大宝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骂了一声装逼犯。
詹姆斯艾森和罗伯特斯特劳斯,拥抱以后,并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罗伯特二人的脸色微变,这个美国鬼子属实是太能装了。
詹姆斯艾森的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其中有一个男人是黑人,个头超过一米九零,显得非常壮硕,其他的一男二女都是白种人,女人梳着短发,穿着女式西服,隐隐露出挎在腋下的枪套。
大宝知道,这一定就是Fbi的探员,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奔着黄金藏宝图而来,没想到现在老美政府穷到这程度,为了区区五吨黄金,连脸都不要了。
藤原静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她微侧着头,一副恭谨的模样,她故意站在大宝的身边,右手的袖子还碰到大宝的衣服,
大宝对这个女人非常忌惮,带着左明月,倒退了两步,闪开了藤原静香,藤原静香脸上的微笑不变,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寒光。
她对着詹姆斯艾森轻轻地躬了躬身,
“艾森先生,我是藤原家的藤原静香,可以请您借一步说话吗?”
詹姆斯艾森盯着藤原静香,突然扬声喊道。
“进来吧。”
随着他的声音未落,一个穿着黑衣服,头发上戴着朵白花的年轻女人,带着三个穿着立领中山装的年轻人推开宴会厅的门,走了进来。
藤原静香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女人走到藤原静香面前,突然掏出手枪抵在了藤原静香的眉心,龙四海刚要动,三把手枪一起指在了他的脑袋上。
客人们一见动了枪,都惊叫了起来,纷纷往一边躲避,大宝用后背遮着左明月,向无人的角落退去,
大宝忽然抬起头,看着空中,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半岛酒店宴会厅的柱子有很多,等转过了一个柱子以后,没人注意了,大宝才一抖手,将左明月收回了空间,
既然已经动枪了,今天肯定不会善了,他要做的是阻止藤原静香和老美的行动,并且要一举歼灭藤原静香在香江的人手,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哥哥,说要为妹妹报仇,就得说到做到。
全身带孝的女人有点儿激动,她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不过她的双眼倒是很坚定的看着藤原静香,藤原纪香个头虽然矮,但是怡然不惧,依然是微笑着看着那个女人,
相比较来说,藤原静香的气场远远压过了那个女人。
“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杨静怡,陆军中将杨怀安的长女,军统局局长毛仁轨的儿媳,毛靖的妻子,也是两个孤儿的母亲。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你这个贱人,竟敢杀了我男人?你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藤原静香渐渐的收起了笑容,她的神色平静了下来。
“你刚才叫了我两声贱人,那我来问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藤原静香,藤原家族族长藤原平康是我的父亲,我是有继承权的长女,我另外还有一个身份,山口组的三把手,也就是若头,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不就是杀了你的那个贱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至于还用吃熊心豹子胆吗?
倒是你,你竟然敢骂我?你决定承受后果了吗?”
杨静怡一愣,她没想到一个勾引丈夫的特务,竟然是藤原家族的继承人,这可太出乎意料了,藤原家族?别说是现在的父亲,就是老公公活着也不敢招惹,更何况还有一个代表着东瀛陆军的山口组。
詹姆斯艾森是知道藤原静香的身份的,不过作为老美人,他一向看不起这些矮子,这些矮子的民族是最卑劣的,他们敬畏强者,你越对他有礼貌,他就越欺负你。
反倒是你大嘴巴子,大耳雷子把他给打服了,这些矮子就像条狗一样,听你的话。
作为国务卿第一顾问,小鬼子的首相曾经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皮鞋,仔细想一想,他又怎么能在乎这些小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