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道歉信和邮件全校师生都收到了，万玉玉是清白的。
针对华裔学生的克罗斯团队被狠狠敲打，这段时间也低调无比。
安琪儿、朱莉亚战战兢兢，熬过了一周。
女巫真灵验，她们这周可太倒霉了。
先是吃鱼被刺扎到，再是网球课摔伤膝盖，再到作业经常被教授打低分。
说是霉运缠身，一点都不为过。
有这样的例子在，她们真不敢对华国人有任何不敬。
尤其看到身边人做歧视的动作，她们还会主动制止，“千万别招惹华国人。”
“男的可能像李小龙那样会功夫，我们打不过。”
“女的还会巫术，特别灵验，以后看到华国人都尊重些吧。”
在她二人的带领下，学校里还真有不少人改变了自己对华裔的态度。
至少夏恬在伯克利剩余两年的时间里，无人再敢对她和华裔歧视，甚至有人主动前来与她交好。
夏恬利用这个机会成立一个音乐兴趣团队，收纳了不少尖端人才，当然这是后话。
……
万玉玉日夜不停看了十天直播。
除了控场、流程等，她还自学了剪辑，试着录了vlog。
第十一天。
万玉玉的抖音大号将自己剪辑的翻唱vlog发布，一下午的时间，点赞过百，浏览过万。
她的小号也同时发布自己独自在美国求学的日常。
记录一日三餐、上课时间段、下课自学等等。
流量不如翻唱vlog，点赞数量刚刚过百。
第二天一早，六点。
也是华国时间晚上六点。
她的翻唱点赞数量已经破万，并且飞快增长，粉丝数也早已经破千，有了开播条件。
万玉玉选择开始直播。
起初只有几十个人，随着抖音的推流以及她作品的流量，直播间点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怕隔音不好影响隔壁睡觉的夏恬，万玉玉提前买好了隔音棉，还对吉他做了处理，让声音变小。
镜头里女孩拿着吉他，唱着一首从未听过的歌。
前奏淡然，女声低沉，讲着游子离家的故事。
到了高潮部分，情绪猛地迸发，歌词幽怨哀泣，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歌曲最动人之处在于共情，她勾起了人心底的回忆。
【给我都唱哭了】
【这是原创吗？这歌叫什么名字，我都没听过】
【十三岁就出来打拼，今年二十一了，实不相瞒，我好想家，可我知道家不是我的避风港，我爸妈离婚的那一天起，我就没家了】
【主播，你唱歌真好听，就是直播设备有点太简陋了，画质很糊，我关注了】
【你主页的翻唱视频也很好听】
直播间很快就稳定在一千人，刷礼物的也不在少数。
本来夏恬还想着，等万玉玉开播她给去花钱买点流量投流什么的。
结果等她一点进万玉玉的直播间，好多人，好多弹幕。
砚姐给她推荐的路，没想到她刚开头就这么好。
好多人做直播，一连播一周都没起色呢，万玉玉能稳定千人观看，已经非常不错。
当天万玉玉靠直播赚了1000人民币，近150美金。
她发布的视频还在不断跑流，预计到中午就能破十万点赞。
两小时直播结束，万玉玉要赶去学校上课了。
她要继续录歌，继续赚钱！
粉丝破百万就有希望能签到华夏互娱。
那可是当前国内顶级的娱乐公司。
她需要在剩余的时间里赶紧涨粉，提升价值！
……
华国。
江雪砚上交的三份详细报告经龙老查阅，最后从三部中剔除了爱情片。
涉及到竞赛，爱情片不占优势。
而且美国那边有个大导，筹拍爱情片已经超过十年，这次他也报名了。
那位导演的名号江雪砚知道，就连华国电影学院都用他的电影当教材。
那位是真大佬。
碰上她，属于是降维打击。
江雪砚暂且压下爱情片的剧本，现在就剩科幻片和动画电影。
经过龙老指导，动画电影的本子也确定下来——《冰雪女王》
科幻电影选择漫画改编的——《复仇联盟》。
龙威建议江雪砚二选一，江雪砚选择了《复仇联盟》。
其一是原着漫画有一定基础，版权都在她手里。
其二，动画电影原创的本子，主角的原型画稿都还没确定，只能暂且先搁置。
华夏互娱在筹备电影的事在国内圈子里已经渐渐流传开来。
各路人马评价不一。
有些业内不太看好。
“华夏互娱是拍电视剧的啊，电视剧和电影那完全是两个行业，这行业没那么好跨。”
“江雪砚拍电影？步子还是迈得太大了。”
“对啊，不是要搞女团吗？怎么现在又跨行业了？”
“好不容易女团在国际上有点名气，不赶紧抓住机会，拍什么电影喔，这种事交给专业的人做。”
“其实我觉得还好，至少人家愿意尝试。”
“嘿嘿，你们说风凉话吧，我朋友已经偷偷摸摸投简历去了。”
“？？？我去，我也去投一个！”
怎么能这么卷的，大家不都是偷偷摸摸在聊八卦吗？
怎么就有人已经看到机会凑上前去啦？
实在不行他们也凑上去吧。
也不管什么专业对不对口了，说不定在组里面被江雪砚看上，离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
说风凉话归说风凉话，实际很多人对江雪砚拍电影这事抱有期待。
江雪砚的剧组班子还没搭建起来，就已经有无数人找她毛遂自荐。
选角导演和场务的邮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江雪砚打定主意要拍电影之后就进入了工作模式。
第一，选角。
主角团的演员，江雪砚和原漫画的创作者赫克托一起从上万名演员名单中选到心仪的对象。
这次选角，覆盖的范围极广。
国内外全都有宣传。
外形贴合只是第一步，更重要是演技过关。
大荧幕上每一个细节和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江雪砚对演技的要求极其严苛。
本来预留一个月的时间进行选角。
结果因为几个演员的演技达不到要求，选角的工作硬生生拖到第二个月末才完成。
这样一来时间就更紧凑了。
搞定选角和全片所有分镜设计。
剧组在横店简短地完成开机仪式，全组三百余人，马不停蹄开始工作。
为了力求场景的真实还原，取景地也横跨多国。
剧组前期投入就超过八千万人民币。
到了国外拍摄，剧组所有人必须在签证到期前完成拍摄，容不得半点失误。
剧组的支出如流水一样飞快增长。
很快投入就拉到了1.5亿。
龙老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这个投资数目，纷纷皱眉。
“你们拍什么能花这么多钱？”
“还没到制作后期，1.5亿？都花在哪了？”
他们不看好。
投入这么大，失败了可就哭得惨啊。
上一个营销几亿投资的，最后票房才几千万，还被冠以了历史烂片的称号。
龙威听见他们这样唱衰自己徒弟，没好气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江雪砚拍的电影，至少国内部分，他全程守在剧组，看了样片还不错。
前期拍摄完成的部分，已经交由蓬莱公司的游戏设计部进行特效制作。
哪有像那群人说的什么烂片，血扑。
龙老挂断电话就给远在美国的江雪砚打了一通视频通话过去。
“小江啊，拍得怎么样了？”
看视频通话的背景，江雪砚还在机子前，周围围满了演员，正在回看自己表演。
江雪砚指着监视器，眉毛皱得死紧，显然刚骂完演员。
“你先调整一下状态，五分钟之后再开机，要是情绪还不到位，那你就别拍了。”
说完江雪砚拿起手机走到一边，也不管被她凶的演员什么表情。
其余人见怪不怪。
这都在江导的批评里算是轻的了。
演员本人赶紧去洗了把脸。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像是蒙了一层猪油，怎么表演都不对味儿。
也不怪导演骂他。
这都NG了20条了。
江雪砚拿着手机跟龙老吐槽，“师父，早知道当导演这么累，我就不当了。”
“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场务呢。”
龙威哈哈大笑两声，“场务好当吗？忘了被导演副导演骂成猪的经历了？”
“那我去当制片人。”
江雪砚在华国，只要有容珩和华夏互娱在，她就通吃。
属于是舒适区了。
龙威知道她也就是口头抱怨几句，顺着她话讲下去，“我看行，那你就回国吧。”
江雪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钱都投进去啦！”
“师父，要不你过来给我顶两天班吧，我想休息休息。”
龙威：“你副导演呢？”
之前江雪砚女团那边有事的时候，都是副导演在执镜。
“师父……”
龙威铁石心肠，当导演，有哪个导演不疯的？
“赶紧拍，拍完回来看他们电影。”
马上国庆了。
国内几部大制作快上影院，龙老和江雪砚都有被邀请到点映礼点评。
“好吧，我尽快，应该再拍一周就结束。”
“然后我下周约了蓬莱那边，预计下个月还要去拍个综艺。”
她越发觉得自己像个陀螺，每天转转转转不停。
打完电话。
江雪砚回来继续拍摄。
再一次NG。
所有人心态都有些焦躁。
还有几场重头戏没拍，要是拍不过，签证到期，就完犊子了。
到时候绿幕抠出来多丑啊。
“好多了，现在状态比上一次好很多。”
“再来。”
一味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演员压力更大。
江雪砚把控着分寸，干脆给一点鼓励。
果不其然，演员松口气之后，松弛的表演更贴合人物。
直接过。
……
《黎明前》点映礼。
江雪砚戴着帽子口罩和龙老坐在后排。
这次出席江雪砚不想过多在公众面前暴露，刻意选得后排。
忽略掉主创和媒体访问环节，电影正片开始，江雪砚全神贯注投入。
《黎明前》的导演李丛趁播放时，坐到了龙老旁边，“咋样？”
“刚看了个片头，你这个糟老头子着什么急。”
被怼了一通的李丛：？？
“你这种老怪物怎么配有徒弟？！”
李丛看向江雪砚，“他平时也这么跟你说话？”
江雪砚笑而不语，自家师父的台还是别拆了。
李从没说什么，他也认真开始看起了自己的电影。
江雪砚和龙老时不时针对剧情和拍摄手法进行讨论。
两个半小时后，电影结束。
前排甚至有人落泪，被无数相机抓拍。
看完剧就到了影评和互动环节，江雪砚和龙老没必要继续待。
找了个由头，从后门离开。
“你觉得怎么样？”
江雪砚想了想，其实整体都挺好的，但是。
“嗯……”
她的迟疑，龙老看在眼里。
龙威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笑是因为自己这徒弟还算有几分眼力，能看出问题。
笑不出来是因为，国庆档期电影的票房估计没办法跟周利安pk了。
算了。
还有时间。
明年的国庆，江雪砚的电影差不多就能上映了。
龙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国庆档期里，果然如龙老预测那般。
前期票房涨得快。
国庆期间已经突破四十亿。
但国庆一结束，票房涨得缓慢，破50都花了很长时间，冲击60无望。
江雪砚真人部分的《复仇联盟》已经杀青。
江雪砚要监制特效部分。
蓬莱特地给她准备了工位工牌，她可以随意进出公司，与游戏部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