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浩。”沐擎风喊道。
“沐伯伯有事?”乔乙浩温和一笑，声音如春天的风，冬日的暖阳。
他似乎永远这样，礼貌温和，哪怕浑身湿透也让人丝毫不觉得狼狈。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
沐擎风看了眼身后关闭的房门，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些话还是说出了口。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阿雨的面前了。”
乔乙浩闻言，掀开眼眸，脸上还有水滴，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不发一语。
沐擎风负手在后，步履阑珊走下楼梯。
乔乙浩神情晦涩不明，将目光收回，跟了上去。
沐擎风的声音淡淡响起，像是在阐述又像是在呢喃。
“你知道，她死心眼，爱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摇过，我知道爱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所以当初在老乔和我提出要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时，我也没有强行挽留。”大抵是提起女儿，脸上总是不自觉流露出父爱般的宠溺，“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看着他为你努力过，也看着她因你一步步堕落，我知道这不怪你，可是既然你没办法给她想要的，就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我知道都是她在缠着你，可还是想请求你尽量避免和她碰面。”
沐擎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这样的控诉对你而言很不公平，可我还是想以身为一个父亲的名义请求你。”
“沐伯伯，我知道。”乔乙浩抬起眼眸，和他对视，声音温和，“我要结婚了，这个月。”
很平常的语气，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沐擎风愣了下，旋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老乔不仗义啊，都没和我说，我先恭喜你了。”
“昨天才决定的，还没开始通知。”
答吧！沐晴雨抬起手擦了擦下滑的泪，听着楼下门开门关的声音，轻轻地合上门，背靠在门上。
“咳咳。”手作拳状放在嘴巴前，边咳边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一角，外面的雨早已停了，垂着眼眸看着沐家与乔家相通的小路上。
“咳咳咳。”沐晴雨手捂住嘴巴，咳的面色通红。
就在这时小路上，乔家门前的柱头灯下，依稀间看到有个人影缓缓走来。
沐晴雨止住咳嗽，头靠在窗边，两眼通红，苍白着脸，样子很是颓废。
小路上，乔乙浩站在家门口停下脚步。
肃白的灯光打在他线条优雅的侧脸上，黑色的发下那双眼越发深邃，衣衬未干，偶尔微风拂过，垂在两侧的手指都会下意识弯曲一下。
“乔乙浩，如果你不爱我的话，又何必出现在我面前，撩拨我的心，如果不爱你的出现谁又稀罕。”
“你知道，她死心眼，爱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没有动摇过。”
“我看着她为你努力过，也看着她因你一步步堕落。”
啪！乔乙浩一手撑在方柱上，另一只手攥着已经湿透的外套，抿着失色的唇，费力地咽下上涌的血腥。
沐晴雨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平静的眸底一闪，靠在窗边的头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