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彻平静的点了点头,“对,见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就她的野心,即便是寻找合作伙伴,也不可能寻找一些小门小户,因此,暗月阁是她的最佳选择,再加上暗月阁原本就跟我们有仇,他们就是真的走到了一起,也很正常不是吗?”
林决脸色难看的皱起了眉头,“要是他们真的凑到了一起,凭见容对我们这些人的了解程度,想要背叛我们也太容易了!而暗月阁就正好不缺人手,接下来岂不是时不时就能闹我们一顿?”
“对,即便见容没多久就会死去,但暗月阁始终贼心不死,如今就敢再次派人刺杀,之后寻找宝藏的一路,他们必定步步紧逼,与其一次次的被动撤离,倒还不如主动出击!”
楚君彻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又说:“何况,他们竟还在山上散播出了那样的谣言,如此伤害锦儿名誉,实在该杀!”
林决急道:“王妃娘娘武功高强,又有暗器在手,是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被人伤害的!何况还是三个男子之类的,一听就是假的,那练见容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地里造谣,她分明就是故意来破坏你们感情的,您可千万不要信了她的话!”
“用不着你提醒,我自然相信锦儿是清白的!”
楚君彻沉下声音,“但,即便只是谣言,敢传出这样的谣言,也是不可饶恕的!”
“属下明白!只是,这件事情要跟娘娘说一声吗?”
“不必,你且先准备,我回去看她一眼,回来之后立即出发。”
林决当即跪到了地上,“属下这就去准备!”
“……”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苏时锦睡得很沉,脑袋也是晕乎乎的,
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境里,她不知何时,竟置身于一片沙漠之中……
望眼无边的沙子,还有那高高挂着的太阳,热的她几乎大汗淋漓……
她很渴,想要寻找水源,可就那么走啊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片绿洲,却似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吃力的奔跑起来,可一脚踩空,身体突然朝下坠去……
那种坠落的感觉,让她差点叫出声来,可身体却仿佛悬在了半空,久久也没有落到底……
又过了好久,她依旧很渴很渴,可是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眼前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掉到了何处,只是隐约摸到了一片滚烫……
那滚烫而又冰凉的身躯,就像是一条巨蟒,竟将她死死缠住。
那触觉是那样的真实,又晃如幻境……
直到那条蛇,突然朝着她的嘴里钻去。
她吓了一大跳,当场叫出了声。
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为何会做那样古怪的梦……
只见楚君彻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身边,此时正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醒了?你流了好多汗……”
苏时锦稍微一动,就感到了一阵异样,“啊,你,你……”
“想你了。”
楚君彻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身上未着寸缕,脖间同样大汗淋漓。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苏时锦却只觉得有些不适,“你,你先出来,我口渴了。”
“我给你泡水。”
楚君彻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干嘛呀?我不喝了!”
楚君彻宠溺一笑,“那我们继续。”
不是!
他这一大早的干嘛呢?
觉都不让人好好睡了……
“……”
苏时锦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就记得浑身上下都疲惫极了,好像天都已经完全亮了,她还是硬生生给累晕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下午,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如也。
仿佛是她自己做了一场带颜色的梦,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嘶,好疼……”
身体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告诉她,那并不是自己的梦。
可楚君彻并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睡着的时候……
关键醒来还见不到人影。
怎么突然之间奇奇怪怪的?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一身干净的新衣,她疲惫的起床,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如今没有侍女在旁伺候,她的头发每一天都是自己盘的。
她的头发又多又长,若想全部盘起来,没有侍女实在不好弄。
因此她只是盘起了一半,另一半则是垂在脑后。
为了让自己的头发不会散乱,左右两边各插了两支发簪,才终于将头发牢牢固定。
她一身素衣,又带着浅浅我蓝,便是静静地坐在铜镜前,都美的让人离不开视线……
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打扮得如此干净利落,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纠结要不要给脸蛋涂黑一点,耳边又一次传来了小安安的哭声。
苏时锦没再多想,连忙就来到了隔壁,“怎么了这是?小安安想出去玩吗?”
见苏时锦过来,叶霞笑得十分开心,“正常的,小孩子犯困的时候就是会小哭一阵子,我们安安是要睡午觉了。”
说着,她又道:“姑娘这是刚睡醒吧?让店小二送点吃的上来吧。”
苏时锦的唇角抽了抽,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还真是奇怪……
孩子都要睡午觉了,自己才刚起床,也是无奈。
“我不饿,你见到阿彻他们了吗?”
好像自从起床,耳边就一直静悄悄的。
毕竟说好了要去找宝藏,怎么如此关键的时刻,客栈内却如此的安静?
今日不应该将所有的物资准备就绪,然后差不多就出发了吗?
也不知是为何,她的心中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又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叶霞很快就哄睡了安安,一边笑脸盈盈地说:“我听清风说,咱们这次总共准备了两艘船,每一艘都很大呢,我这辈子都没坐过什么大船,跟着你们倒是可以开开眼界了。”
苏时锦蹙了蹙眉,“清风什么时候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