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锦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此前不知道你们有这样的接受能力,若知道你们的接受能力这样高,我就该早点将真相告诉你们。”
“对咯,姑娘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你有空间的事,这样一来,咱们这段时间压根就不需要拿什么行李,也再也不用像从前一样,大包小包的赶路了,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呢。”
清风正说着话,一杯酒已经被端到了他的面前。
才见苏时锦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壶酒,此时正缓慢地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
清风见状,顿时喜不自胜,“谢姑娘!”
不怪他眼馋!
这玩意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于是乎,三人说说笑笑,好不欢快,直到夜半三更了,才吃饱喝足的回屋睡觉。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那艘不大不小的船,倒也显得孤零零的。
就是时不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还是给那沉寂的海面添了一丝味道。
而谁也不曾发现的是,就在距离那艘船不是很远的海岸边,此时,正有一艘巨大的船扬帆起航。
一袭深蓝色的长袍,于那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随风飘扬,原是有一位绝美的少年,正靠在船头,直视远方。
可远方乌黑一片,只有那圆圆的月亮,以及倒映在海面上的月光。
他目光悲悯,“看来又迟了一步,为何永远都是我迟人一步。”
少年的身后,是数十个穿着统一的黑衣人。
他们个个严肃无比,领头的那一个更是说道:“阁主,您回归的事情已经通知手下的所有人了,全国各地的分部,陆陆续续都会收到您的消息,弟兄们都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如今,只等您一声令下!”
另一个黑衣人也说:“是啊阁主,您消失了将近一年,弟兄们都快找疯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段时间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然属下们早就寻过来了!”
“还好您释放出了信号,让属下们有机会寻到您,不然……”
“应该说还好这周边还有不少咱们的人,不然阁主真要被暗月阁的那群垃圾给欺负了!”
“……”
面前的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是从前灵幽阁的人。
只是存在于古希国的这一批,与南国那批又并非是同一群。
灵幽阁的势力遍布天下,几乎在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分部。
而仅仅只是一个分部势力,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就如当初楚君彻甚至都动用了军队,也才勉强打压了他们的一个分支势力,甚至都没能够斩草除根。
而被赶出南国的那些下属,也几乎分布到了其他国家,继续翻云覆雨。
江斯年却只是身心疲惫的靠在船头的栏杆上,相比于从前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满脸皆是疲惫。
“你们很吵,说点有用的吧。”
听到他这么说,船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唯有领头的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南国那边,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古希国内,最轰动的就是女帝登基,以及藏宝图现世,不过这两件事情阁主应该早有耳闻,属下还需要详细禀报吗?”
“不必,云国那边如何?”
江斯年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一旁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拉来了一张椅子,见他缓缓坐下,才说:“云国那边一切如常,只是您之前找来的那个替身,虽然一开始还能代替您默默无闻的生活在宫内,但是这段时间,他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江斯年的脸色微微一变,“怎么说?是无法控制了?”
“倒也不是,只是毕竟已经有段时间了,这一两年来,您越发高大强壮,而自从我们找上他,他的身形就一直没有多少改变,虽然如今几乎让他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但偶尔还是需要出门见人,就怕再这样下去,会让人们误以为了他才是真正的您,也会影响到时候您回宫……”
说到这里,那个黑衣人咽了咽唾沫,又说:“不过这几个月来,为了不让他的容貌被人记住,我们给他的脸用了一点毒,如今,他的脸上布满了红疹,他也有了闭门谢客的理由,等到时候您回去了,可以用容貌恢复来当借口……”
“身高不对,那就换一个身高对的。”
江斯年淡淡地说:“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何其之多?难道只有那么一个?”
“阁主说的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开口,又说:“不过,您真的,还不打算回去吗?”
见江斯年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那个黑衣人又继续说道:
“从前您刚离开云国的时候,年纪还不是很大,生活在宫里也没有多少存在感,因此,即便听说您回国了,也并没有多少人来看您,可是如今,其他皇子都已经越长越大,即便您寻找的替身基本闭门谢客,可依旧难免不了与他人碰上的时候……”
“皇位之争越发激烈,诸位皇子虎视眈眈,自然也有不少势力已经关注到了您,甚至有不少人都试图将您拉入战局,因此,云国那边的意思是,如果您一直都没有收获的话,也该回去了……”
说到这里,黑衣人意味深长的吸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地吐了出来,语气沉重的说:“主要是害怕再不回去,会两头都摸不着,何况您还沉淀了将近一年,您觉得呢?”
江斯年冷笑一声,“两头都摸不着吗?”
说的倒也像那么回事。
他疲惫地抬头望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圆,星星也好多……
回想自己所计划的那一切,他只觉得身心都疲惫万分。
“从前想从内部击垮南国,这才悄悄当了那么个质子,后来失败离开,为了不让父皇失望,又找了个替身代我回国,只为稳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为了继续在外面实施计划。”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还好当初找了个替身,也还好那边的那些人,至今都不知道我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不然,倒真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