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灵虚宗弟子听闻晏赤风的威胁,面上波澜不惊。王七眉头微蹙,神色冷静沉稳,低声说道:“大家稳住,切勿慌乱。他们不过是困兽犹斗的失败者罢了。咱们占据地利,且准备充分,无需惧他们。”
灵虚宗弟子们用力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的信念,再次紧紧握住手中的农具,此刻,那农具仿若化为他们扞卫尊严与生存的锐利兵刃。张明扯着嗓子大声回应:“晏赤风,休要痴心妄想!想用武器威胁我们,简直白日做梦,没那么容易得逞!之前你们对我们冷嘲热讽,如今又妄图抢夺,这般行径,无耻至极,令人唾弃!”
苏瑶在一旁帮衬着叫嚷:“哼,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人多势众,又有武器在手,你们若执意不肯交出东西,等我们冲进去,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柳逸筱挥舞着手中短刀,也跟着疯狂叫嚣:“没错,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动起手来,有你们后悔的!”
王七目光直视屋门,提高音量,语气坚定有力:“晏赤风,你以为有了武器便可肆意妄为?在这艰难困境中,大家本应携手合作、同舟共济,一同寻觅脱离困境之路。可你们却再三挑起争端,实在令人失望透顶。倘若你们执意冥顽不灵,即便手持武器,我们灵虚宗也绝不退缩,必定抗争到底!”
晏赤风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夕的乌云,沉沉压下。他心里明白,灵虚宗众人绝非轻易能屈之辈。但此刻他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威胁:“少说废话!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不然就破门而入!一……二……”
当晏赤风喊到“二”时,见灵虚宗众人仍无丝毫妥协之意,顿时恼羞成怒,状若癫狂,猛地一挥手中飞剑,声嘶力竭喊道:“给我上!” 其他手持武器之人便如被驱使的傀儡,跟着他一起朝屋门疯狂冲去。灵虚宗弟子们毫无惧色,眼神坚定如铁铸,紧紧握住手中改造过的农具,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恶战。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晏赤风一马当先,朝王七凶猛攻去,手中飞剑裹挟着呼呼风声,如毒蛇吐信般直刺王七胸口。王七反应敏捷,侧身轻轻一闪,便躲开这凌厉一击,与此同时,手中农具如闪电般猛地挥出,重重砸向晏赤风持剑的手臂。晏赤风吃痛,手中飞剑几欲脱手。
就在此时,苏瑶手持匕首,如鬼魅般冲向李强。李强镇定自若,不慌不忙用农具长柄稳稳挡住苏瑶的攻击,紧接着顺势一脚,精准将她踹倒在地。另一边,柳逸筱挥舞短刀,与张明战作一团。张明觑得时机,手中农具前端利刃如寒光闪过,割破柳逸筱的衣袖,吓得他面色骤变,连连后退。
一番激烈打斗之后,晏赤风等人渐渐察觉到异样。他们手中看似锋利的武器,因无灵力注入,威力有限,与灵虚宗弟子手中改造过的镰刀、斧子等农具相比,优势并不明显。况且他们已饿了多日,体力严重不支,在灵虚宗众人齐心协力的顽强抵抗下,很快便再次陷入下风。
巴佑安见对方节节败退,心中怒火升腾,难以遏制,手中农具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朝晏赤风狠狠劈去,口中大声喊道:“让你们之前如此嚣张跋扈,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们!”晏赤风躲避不及,眼睁睁看着农具即将落下,吓得面如土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七大喝一声:“巴佑安,住手!” 巴佑安一愣,手上动作瞬间顿住,农具停在离晏赤风头顶仅有一寸之遥处。
王七走上前,从巴佑安手中拿过农具,目光扫过晏赤风等人,说道:“今日便给你们一个深刻教训,往后莫再做这等糊涂事。” 说罢,他示意弟子们将晏赤风等人在迷宫大厅获得的飞剑全部收缴。随后,又看向晏赤风等人,严肃地说:“希望你们能明白,在这危机四伏之地,内斗毫无益处。”晏赤风等人听后,默默低下头。
晏赤风等人灰溜溜地回到他们那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屋子。待他们离开后,灵虚宗弟子们纷纷围聚在王七身边。巴佑安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七哥,他们之前那般针对我们,还妄图抢夺我们的食物和住所,为何不趁机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直接下杀手也不为过啊?”
王七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大家如今身处这未知的迷宫之中,四周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虽说他们之前的行为着实可气,但倘若我们轻易下杀手,那与他们又有何区别?况且,我们尚且不知这迷宫之中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份力量啊。” 灵虚宗弟子们听了王七的解释,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王七话锋一转:“即便是要杀也不能现在动手,而且出了秘境之后不好交待!我们可以先这样……”
众人深知王七向来考虑周全,目光中满是信任。
王七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细细说与灵虚宗弟子们听。弟子们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渐渐露出会心的笑容,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很快,灵虚宗的几个弟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悄悄朝其他三宗之人所在的破旧屋子靠近。其中一个弟子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哎,也不知其他三宗的人有没有什么能用来换灵米粥的东西,咱们灵米粥虽珍贵无比,但要是他们有稀罕物件,换点给他们吃,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屋内的晏赤风等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怀疑之色。苏瑶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哼,他们会这么好心?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柳逸筱也在一旁随声附和:“就是,灵虚宗的人怎会突然大发慈悲,肯定是想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