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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片漆黑。

一个人也不见。

一盏灯也没点。

许安生不在之前的卧室,而是在正房。

正房同样一片漆黑。

但在门口点了三炷香。

暗红香头微闪,青烟袅袅飘浮。

这是正房的唯一入口。

其他所有位置,都被施术封死。

阴魂从此过,必惊扰香烟,从而让屋内人知晓。

那两个恶鬼就是折在这里,兀自有阴气未散尽。

隔着暗红香头,越过大敞四开的正门,可以看到堂屋正中放着把太师椅。

太师椅上端坐一人。

他穿了身笔挺的中山装,面白无须,双目紧闭,五十左右岁的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双手扶膝,腰背挺直,膝上放着一柄桃木剑,透着隐隐雷气。

雷击桃木剑,可辟一切阴邪。

我绕过正门,来到卧房后窗。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没有一丝光亮。

但许安生就在床上躺着。

他身边有三个人守着。

一个站在窗帘后。

两个守在床边,一床头,一床尾,确保不走魂失魄

对方在应对阴邪作祟方面,经验丰富,布置得不显山不露水,却严密周详,可防邪祟入室侵扰许安生。

而门前三柱香,是特意亮出来的。

使役使邪祟者看到便知,这里有高手镇护。

使邪祟害人者,多半背后都另有其他阴谋诡计配合,见不得光露不得相,一般看到门前三柱香,就会识趣地乖乖退走。

不战而屈人之兵。

既懂法术,又讲规矩,留足余地,却又不失分寸。

真正的老江湖手段。

我转回正门外,缓步来到三炷香前。

香烟微斜。

太师椅上人没睁眼,却握住了桃木剑柄。

只简单的一个小动作,杀气盈室,扑面而来。

真正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才能养出这种足以冲散阴魂鬼怪的杀气。

我微微一笑,蹲下身,伸手对着中间那柱香一折。

那柱香的香头旋即熄灭。

再站起来,我手中已经拢了一截烟气所凝结的香柱。

太师椅上人依旧没有睁眼,低声道:“好胆气,敢损我法香,那就进来试一试我的法剑吧。”

我将那截香柱放到门前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太师椅上人纹丝未动,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截烟柱上。

我干脆地离开许家大院,阴神归壳,侧耳细响,四面墙外均有隐隐响动。

天罗的人已经聚集到位,只不过离得稍远一些。

给妙玄的对讲机里响起文德先的声音,“仙尊,我们已经做好准备。”

紧跟着,给惠念恩的对讲机里也响了起来,这回却是菩萨像下织罗者的声音,“真人,我们已经包围妙玄,随时会发动,请做好准备。”

我把两个对讲机分别收到左右袖中,打开随身布袋,把里面的手雷都拿出来,解开外衣,逐一挂到内里胸腹前,然后系好外衣,又拿出许安生的血发,书符黄裱纸,叠作桐人,沾再倒一小碗烈酒,引火点燃,掐剑印,沾了火酒,往桐人胯下一点,酒焰沾在上面,慢慢烧起来。

先前所做一切,都只不过是掩护真实手段的虚招。

恶鬼闯门,让守着许安生的人以为我的手段就是驱鬼入梦。

掐断法香,却又留在门前,让守正门那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香柱上。

可实际上,法香一断,他们设的防护法阵就出了漏洞。

我可以从容使用桐人远距离对许安生下手。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屋里的人未必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可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桐人胯下一燃,许安生相同部位就出现相应的火烧痕迹,从而痛苦不堪,无法忍受,闹腾起来。

守在床头的人在第一时间会先检查他是不是被恶鬼入梦纠缠,然后才会考虑其它可能。

这一耽误就至少十几分钟。

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我把桐人仔细收到袖子里,拿出块黑布,把脸蒙上。

给妙玄的对讲机响起,“许家大院里闹起来了,许安生从正房里跑出来,又被人捉了回去,他一直在不停大声惨叫。仙尊,我们开始了。”

我回道:“等许安生死了再动。”

文德先道:“那就太迟了。我们会假意围困你,但不干扰你驱使恶鬼,在惠念恩动手之前,先让你解决许安生。”

我说:“我驱使阴鬼时,会在身周布下防护法阵,直到收回恶鬼,才会解除,你们这时候上来,会有死伤。”

文德先道:“第一波发起攻击的,仙尊尽可以都杀了!”

我低笑了一声,道:“成大事,不拘小节,不光祖宗可卖,自家兄弟也一样可卖啊。”

文德先道:“不死些人,谁会相信我们天罗尽力了?”

我说:“信你们一把,动手吧。”

墙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下一刻,门窗尽碎,精壮的黑影纷纷跃入。

然后,血光迸射,惨叫声响起。

先冲进来的人撞到了我事先布下的牵丝上,被割得四分五裂。

后面的人见状大骇,急忙停步。

我仰天大笑,将牵丝一收,纵身而起,撞破房顶,带着飞溅的碎瓦灰尘冲上夜空,旋即在空中转了个弯,轻飘飘滑向许家大院方向。

那房子四周聚了数十人,都纷纷抬头看过来,脸上尽是不知所措。

对讲机响起,文德先急急问:“仙尊,你去哪儿?”

我回道:“你们不是想演得像一些吗?站着挨打太假,我去许家转一圈,正好顺便取了许安生的性命,你们跟上来吧。记得让惠念恩也跟上来,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捏碎对讲机,往空中一抛,弹出牵丝,牵扯路边树木借力,倏然加速,横过重重房舍上空,直落向许家大院。

下方不知所措的天罗众旋即一声发喊,在下面紧跟着我急追不舍。

给惠念恩的对讲机里传来织罗者的声音,“妙玄往许家去了,请真人尽快出手。”

我回答:“你们还没有困住他。”

织罗者道:“情况紧急,他这是要去杀许安生,请真人务必拦住他。”

我依旧回答:“你们还没有困住他!”

一个字都没改。

这是事先约好的。

他们困住妙玄,惠念恩才出手。

至于许安生死活,与惠念恩无关。

下方各个院落、房舍、街边店铺……涌出更多的人,都向着许家大院快速移动。

衣色复杂,各类人等不一而中。

这些是天罗的人。

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杀了惠念恩或者妙玄,更想要救下许安生。

文德先也出现了。

他混在人群里,随着大流奔跑,毫不起眼。

菩萨像下的织罗者也出现了,没有穿道袍,套了身普通的工装,看起来像个下夜班的工厂工人。

或许其他的织罗人也混在其中,只不过如他们一般掩饰了身份,进可伺机而动,退可藏于众人。

更远的位置,还有更多的人。

有穿制服的,还有便衣的,相较于只有刀枪棍棒的天罗众,这些人都带着枪。

姚援应该也在其中。

只不过离得太远,一时也看不出在哪里。

李大亮和张明怀藏身的音像店还在亮着灯,两人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

该来的都来了。

我抵达了许家大院上空。

太师椅上那人已经从堂屋里冲出来,站在院中,手按桃木剑,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自他头顶上掠过。

正屋房顶在下。

我收敛劲力,掉转方向,直冲向房顶。

那人脸色大变,急急往屋里跑,边跑边大叫:“小心……”

可惜迟了。

我砸破房顶,坠入卧室内,正落到许安生躺着的床上。

他被用布条束缚在床上,胯下要害处贴了道符,却兀自有缕缕青烟冒起。

床边站了三个人,刑云山也在其中。

三人反应极快,我一落下,他们立刻上前,齐齐出手。

我一脚踩住许安生的脑袋,站定身形,双手一扯,拉开衣襟,亮出胸前挂着的密密手雷。

三人脸色大变,又齐刷刷收手,同步后退。

坐太师椅那人闯进卧室,看到此情景,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正好与后退的三人站了个并肩齐排。

四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要往前上。

我说:“几位都是有真术在身的,就是不知有没有把炸碎的人拼起来复活的本事。”

坐太师椅上那人立刻伸手拦住其他三人,沉声道:“我是乔正阳,报个号吧。”

我毫无诚意地道:“久仰,不过,没用。”

乔正阳冷笑道:“许安生死了的话,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

我说:“许家请你们来是驱邪捉鬼的,不包括对付活人吧。”

乔正阳道:“我不信你敢拉响。”

我一抖袖子,又滑出一颗来,干脆利索地拔掉安全栓,拿在头侧,道:“你知道我是谁?”

乔正阳脸色极为难看,向后挥了挥手,刑云山三人立刻退出卧室。

他这才道:“地仙府九元真人妙玄仙尊。”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气了。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吧。”

乔正阳道:“留下许安生,我保证让你平安离开,你要信不过,我可以做你的人质。”

我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取许安生性命,至于为什么,你或许清楚。”

乔正阳道:“为了杀许安生,你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吗?”

我微微一笑,道:“我有在世转生之能,这里炸死,那边再生,真正死的只会是许安生。”

乔正阳道:“密鬼徒的兵解转生法?这里整个房间都布了符箓法阵,你躯壳一失,魂魄就会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不可能转生!”

我说:“我怎么会用兵解那种不得真窍的笨办法。我说能转生,就一定能转生。你要不信,我们可以现在试一试。”

说完,我一松手,手雷滑落,掉向地面。

乔正阳一个闪身,就自门口退卧室。

我仰天大笑,扯断布条,抓起一脸浑浑噩噩的许安生,提气发力,顺着我砸出来的窟窿跳出去,再在窟窿边沿踩了一脚借力,旋即飞上夜空。

爆炸声在卧室内响起。

窗口尽碎。

院子四下里涌出好些人,纷纷举起手枪对准我。

乔正阳四人从堂屋里跑出来,大叫道:“别开枪,他身上全是手雷!”

众人立时不敢再瞄了。

乔正阳喝道:“都别乱动,回去守好其他人。”

我长笑着,自空中横过,飞出许家大院。

乔正阳四人奋起急追,堪堪追出大门,就跟涌上来的天罗众打了个照面。

他们不知道天罗众的来历,一看这么多人手持凶器面色不善沿街涌过来,立刻毫不犹豫地退回院里关上大门。

我落到街边房檐缓力。

天罗众立刻蜂拥而上。

我把许安生往肩上一扔,从胸前扯了两颗手雷下来,朝着人群里便扔。

轰轰两声,登时把冲上来的天罗众炸得人仰马翻。

只是文德先和织罗者都远远缩在后面,没有受到一点波及。

爆炸声一响,最外围的那些人跑得更加快了。

这次我看到了姚援。

他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衣,手里半举着冲锋枪,完全就是一副作战行头。

我提气发力,再次窜起,身在空中弹牵丝借力,轻轻一个转折,向音像店方向冲去。

天罗众又气又怒,个个眼睛血红,沿街发足急追。

我连续借力两次,保持空中滑行不断,把天罗众落出半条街去,来到音像店前,立刻收力下落,斜次里直冲过去,撞破店门,闯了进去。

李大亮和张明怀都趴在窗户上看,眼见我冲进来,都是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是你?”

“仙尊?”

我一把抓向张明怀。

张明怀不假思索闪身后退。

店面狭窄,他只退了半步,就退无可退,立刻自袖子里抽出一柄五帝钱剑,当作铁尺,抡起来抽向我。

我手掌在空中划了个圈,绕过五帝钱剑,屈指成爪,抓住张明怀的肩膀,抖手一扔。

张明怀好像个皮球一样,身不由己地撞破窗户,跌落街面。

李大亮见状,不假思索地跳起来,就想顺着窗户往外跑。

我低喝一声“站住”。

李大亮身形一僵,立马站在原地不动。

我上前一把抓住他,塞到柜台底下,旋即放下许安生,同他换了外衣,又将妙玄的脸皮揭下来,贴到他脸上,然后在牵丝做傀儡线,钉入他的四肢关节,操纵着他把我扛到肩上。

天罗众已经冲到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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