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你俩怎么这么惊讶?”
孙健和六子对视了一样,俩人突然就笑了起来,这让我也有点懵逼了。
六子这才对我说道:“江哥,这太巧了吧,我今天才和建哥商量来着,说等有空了我们就一块去云城玩……结果你就说去云城,这太巧了!”
六子的话也让我愣了一下:“是吗?”
孙健也一个劲地点头:“江哥,我今天真和六子再聊,起先是我们看见一个广告,说云城四季如春,还有吃不完的水果……我们就说等你手头事情忙完了,我们一块去那边玩一玩。”
还真这么巧了,不过我也不是去玩的。
我笑了笑,对他们说道:“这趟可不是去玩的呀!”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巧。”
孙健嘿嘿一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江哥,这次咱们去云城又是所为何事啊?”
我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看我们交谈的那小子,就是王韬之前派来杀我的那小子。
虽然他已经投诚,但我不可能就那么信任他的。
我转而对孙健他们说道:“先不说这些,等过去后再跟你们说。”
也就在这时,那小子突然开口道:“江爷,你们……要走啦?”
“怎么?”我转头看着他。
他顿时一脸不安的说道:“那你们能带我一块走吗?”
“你觉得可能吗?”孙健立刻开口说道。
“不是,你们……就带我一块走吧,我什么都能做,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无二心。”
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跟我们一块走。
因为我们要是走了,他可就有危险了。
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个背叛王韬的人。
现在只是在我们这里他是安全的,可我们一走,他可就危险了。
孙健顿时又开口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这两天让你住在这里就把自己当我们自己人了?还能不能一起走,你谁呀你?”
我当然也不可能带他一起走,首先他就是负担,其次我也不信任他,怎么可能带他一起走。
我留他下来,也只是为了拿他对付王韬,现在也该用他的时候了。
我随即对他说道:“我没办法带你走,我知道你是怕王韬报复你,对吧?”
他点头如捣蒜,眼里充满了惧色。
“那如果王韬死了呢?你还担心吗?”
“啊?他……他死了?”他顿时惊讶一声,眼睛睁得溜圆。
“我说如果,没说他已经死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那肯定不担心了,可是他这不没死么,你们一走,他肯定会找到我,然后弄死我的。”
“所以你先去把他弄死吧。”
“我?”他再次惊讶的看着我。
“你不是想让他死么,就去杀了他啊!”
他又连忙摆手,明显惧怕道:“这……这不是开玩笑么?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呀!”
“机会我帮你创造,你只负责搞定他。”
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片刻后,突然抬起头,还是有些恐惧的说道:“爷,这……我真的做不到啊!他身边那么多人,而且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怂包啊!”孙健嗤之以鼻道。
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看他也有点怂,我都说给他创造机会了,竟然还担心这那的。
我开口就骂道:“你怂个蛋啊!我都说了,我给你创造机会,你这都干不了吗?”
“我,我有点怕。”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算了,你自个走吧,我看你也没啥用了,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我说完后,孙健便一把抓着他的衣服,就要把他往外扔。
他急忙求饶道:“别呀!爷,江爷!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他知道,现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错,我就是在逼他,有的人就得逼一把。
我随即叫住孙健,然后对又对他说道:“听着,今天晚上我会把他约出来吃个饭,然后会把她灌醉送他去一个酒店房间,你就在房间里等着就行了。”
“这……能行吗?”他似乎还有点不相信我的实力。
我笑了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见他还犹犹豫豫的,我随即挥了下手:“算了,你不想做我也不勉强,出了这个门,你也是死路一条,自己选吧!”
孙健的手像铁钳般卡在他后领,将他整个人提溜得脚不沾地,直往门口拖去。
冰冷的门把手近在咫尺,门外仿佛就是王韬狞笑的鬼影。
“我去!我去!……江爷!我去!”
阿勇的嗓子破了音,惊恐和绝望让他浑身筛糠似的抖,“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求您……求您别扔我出去!”
孙健停下动作,回头看我。
我抬了抬下巴,孙健这才像扔麻袋一样把他掼回地上。
阿勇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
我蹲下身,目光平视着他那双因恐惧而涣散的眼睛。
“机会只有一次,抓住了,你活,王韬死。抓不住,或者跟我玩花样……”
我顿了顿,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他懂。
“我……我知道!江爷!我不敢!真的不敢!”阿勇头磕得咚咚响,像捣蒜。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不再看他,对孙健和六子吩咐:
“给他弄点吃的,找身干净衣服换上,收拾利索点,别到时候还没动手就露了怯。”
“明白,江哥。”孙健应了一声,踢了踢还瘫在地上的阿勇,“听见没?起来!别跟滩烂泥似的!”
六子则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江哥,真这么干?就这小子……能成吗?”
光靠他肯定是成不了的,所以我还得找一个人跟我一块去演一出戏。
而这个人,还不能是别人。
我想到了一个人,绮罗兰!
没错,王韬认识绮罗兰,甚至还是他曾经在红门的上级。
让绮罗兰帮我去演着一出戏,他不上当也得上当。
不过绮罗兰那边能否愿意帮我,就不太好说了,毕竟她可是绮罗兰啊!
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远处的霓虹灯开始次第亮起,勾勒出这座欲望都市的轮廓。
犹豫了一会儿,实在也想不到第二个人有绮罗兰合适的了。
于是,我当即驱车赶去了绮罗兰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