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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宴只觉得肺腑间塞满了恶臭的秽物,口鼻被糊得严严实实,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溺死在粪水里时,突然感觉露在秽物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勒紧——是根粗粝的麻绳。

紧接着,一股蛮力将他猛地向上拽起,整个人被倒吊着悬空,口鼻终于挣脱了污秽的包裹。

“呕——咳咳咳……”

死里逃生的郑清宴当即拼命呕吐起来,哪怕刚才死死闭着嘴,还是有不少黏腻的秽物呛进了嗓子眼里,刺得他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咳嗽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脸上糊满了黄黑的污物,他甚至不敢睁眼,只凭着耳朵捕捉周围的动静。

因着院中闹出的动静,引得屋内矮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疑惑传出来:

“奇怪,我怎么又听见外头有孩子的动静?难道大哥又改主意了?”

那声音像根冰锥扎进郑清宴的耳朵,他下意识地浑身一颤,连咳嗽都憋了回去,赶紧缩紧了小小的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缠绕在脚踝的麻绳突然被人用力抖了抖,郑清宴整个人被甩得左摇右晃,胃里本就翻江倒海,此刻更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而屋内,夫妻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木鞋底敲在青石板上,“笃笃”地像是敲在人心上。

蹲坐在院角老槐树上的绍临深眸光一凛,手指轻弹,一只木桶凭空出现在手边——里面盛着刺骨的冷水。

他手腕一倾,冷水“哗”地浇在被吊在下方的婴孩身上,瞬间冲掉了大半污秽。

水花四溅的声响还没落地,矮个男人夫妻俩已经掀开帘子抬脚迈出。

绍临深见状,动作极快,一把将昏迷的婴孩甩进空桶,隔着一臂远拎着桶耳,足尖在树杈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下大树。

随即,他转身几个起落,身影便消失在巷口里,只留下木桶内晃动的余音在空气中消散。

***

望榆县外那座破庙,檐角的铜铃早就锈成了青绿色,被穿堂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哀鸣,像是在为殿内的乱象伴奏。

庙门半掩着,露出里面蛛网蒙尘的泥塑神像,神像前的香炉积着寸厚的灰,此刻却被踢翻在地,供桌边缘还沾着几滴暗红的血,那是苏晚宁方才发疯时,指甲挠破额头溅上的。

方才苏晚宁突然尖叫着不断自残,左手手指如钩般撕扯伤口血肉,先前才换上的襦裙转眼又成了破布条,众人先是被这疯癫举动惊得僵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她半边脸已经被抓出纵横交错的血痕,嘴角还淌着涎水,眼神涣散得像是失了魂。

离得最近的护卫下意识抬手劈向她后颈,掌心落下去时却像打在铁板上,苏晚宁不仅没晕,反倒像被刺激到的野兽,猛地转头咬住他的手腕,牙尖几乎要嵌进肉里。

“快按住她!”有人急喊。

三四名护卫齐齐上前,好不容易才掰开她的嘴,用浸过凉水的软纱将她捆在殿中那根裂了缝的木柱上。

怕她再自残,又撕了块厚实的棉布团成球,硬塞进她嘴里。棉布被她含在齿间,发出呜呜的闷响,眼角的血混着泪淌下来,在肮脏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痕。

随行的婆子和侍女们缩在角落,有个小丫鬟吓得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指尖还在发颤。

“这、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婆子捂着心口,声音发虚: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

众人围着剩下的几名护卫,七嘴八舌地问对策,庙外的风卷着沙尘灌进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惶惑。

“大家且冷静一些,听我说。”

方脸护卫突然开口,他嗓门洪亮,像块石头砸进水里,众人顿时收了声,齐刷刷望向他。

这人左眉骨上有道浅疤,是早年护主时留下的,此刻眉头紧锁,神情比殿里的神像还要凝重。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公子的下落找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被捆在柱上的苏晚宁,道:

“我们已经看护晚夫人不利,令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若是再找不到小公子,怕是我等即便回京,也是性命难保。”

“这如何怪得了我们?”

一个穿青衫的侍女忍不住抬杠,声音里带着委屈:

“还不是那女人非要领着人去望榆县,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管得了主子的事情?”

“你们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方脸护卫猛地提高声调,疤在烛火下跳了跳:

“就该清楚主子想打杀我等不过一句话!你们还敢有怨言?莫不是忘了家中父母亲人?”

几句话像鞭子似的抽在众人脸上,那几名侍女嗫嚅着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再作声。

方脸护卫这才放缓语气,说出自己的安排:

“如今事情有变,不宜按先前的计划行事。当务之急,收拾行李,立马启程回京。”

他提议兵分两路,自己带两名护卫去望榆县找官府帮忙寻人,其他人则带着苏晚宁先出发。

若是在县城找到小公子,就立刻赶路汇合。

苏晚宁现在这状态,谁也说不准能撑多久,在世子发话前若让她死了,随行的人怕是都得陪葬。

话落,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

随即,其他六名护卫纷纷争抢着要留下。

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哪怕找不到小公子,起码也比带着这疯魔的女人回京,挨盛怒之下的世子严惩强。

“我留下!我熟悉望榆县的地形!”

“我留下更合适,我跟县衙的捕头打过交道!”

……

众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

方脸护卫眉头拧成个疙瘩,最后一挥手:

“都别争了!既然大家都不肯先带队回京,那就先离开这破庙,一起去望榆县。”

虽然多耽误些时间,总比在这儿耗着强,况且苏晚宁这模样,也该请个大夫看看。

有了定论,众人手脚麻利起来。

婆子们翻出马车里的厚毡,裹住还在呜呜挣扎的苏晚宁,两名护卫一前一后将她抬起来,她头发散乱着,棉布团从嘴角滑出来半寸,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疯狂。

其他人收拾好行李,将散落的包裹扛上肩头,护卫们牵着马匹,一行人踏着残阳往望榆县而去。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惊起路边几只啄食的麻雀。

——

与此同时,望榆县城门西侧的林子里,绍临深正提着个半旧的木桶往前走。

桶里的郑清宴就缩在那团棉絮里,小脸皱巴巴的,唇色有些发白,风一吹,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瑟瑟发抖。

好在绍临深先前喂过他加工过的“灵泉水”,此刻虽没力气哭闹,却总算保住了性命。

这家伙似乎把先前的遭遇都怪在了绍临深头上,那阴鸷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绍临深见状也不恼,只顺手从“身后”掏出几块臭豆腐贴在他脸颊两侧,随即便顺着神识感应往密林深处走。

绍临深穿过一片齐腰深的蒿草,眼前出现个半掩在灌木丛里的狼窝,母狼正趴在洞口舔舐前腿的旧伤,见到有人靠近,立刻龇出獠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绍临深指尖弹出小半粒养元丹,丹药落在母狼面前,散出淡淡的药香。

母狼迟疑地嗅了嗅,叼起丹药吞下,不过片刻,它腿上的旧伤处就泛起一层淡红,原本狰狞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了些。

绍临深又从空间取出一个玉瓶,往狼窝里滴了几滴灵液,几只刚睁眼的小狼崽嗅到气味,摇摇晃晃地凑过来舔食,原本瘦弱的身子似乎都挺拔了些。

母狼看他的眼神渐渐没了敌意,反倒多了几分温顺。

绍临深在狼群的注视下,抱起一只最康健的小狼崽,转身往回走。

顺着留在苏晚宁身上的标记,他远远就看见那支往县城去的队伍。

绍临深从袖中摸出两张符纸,指尖燃起幽蓝的火苗,符纸在火中化为灰烬,落在狼崽和郑清宴身上。

郑清宴正瞪着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手脚竟变得毛茸茸的,低头一看,竟成了四脚朝地的小狼崽!

而旁边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小狼崽,身形一晃,竟变成了他的模样,连皱着眉的表情都分毫不差。

绍临深温柔地拍了拍“婴孩”的小脑袋,往它嘴里塞了颗低阶开智丹。

随后,他取出早就备好的竹篮,铺上干净的棉布,将“婴孩”放进去。

他提着竹篮绕开前方的队伍,走到他们必经的官道旁,将篮子放在一棵老槐树下,位置倒是显眼得很。

做完这一切,他身形一闪,隐入路边的密林,只留那只装着“婴孩”的竹篮,在风中轻轻晃动,隐约还能听见里面“婴孩”哭泣的声音。

——

那支队伍行至老槐树下时,午后的微风卷着槐花香掠过,竹篮里“婴孩”的哭声突然挣脱了棉布的遮掩,愈发清晰地钻入众人耳中。

那哭声不似寻常婴儿的细碎呜咽,反倒带着股执拗的洪亮,在寂静的林间格外突兀。

“嗷呜——呜呜——”

走在最前面的方脸护卫先是脚步一顿,握着长枪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他侧身竖起耳朵,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的灌木丛,喉间挤出低问:“什么声音?”

队伍瞬间停了下来,侍女们下意识地往彼此身后缩,其中一个穿绿裙的侍女声音发颤:

“好……好像是婴孩的哭声。”

她的指尖绞着裙摆,眼神在老槐树浓密的树荫里游移,既怕藏着什么鬼怪,又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众人顺着那忽高忽低的哭声望去,很快就锁定了老槐树下那只半隐在草丛里的竹篮。

竹篮边缘缠着褪色的红绳,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哭声正是从那棉布遮盖的缝隙里钻出来的。

方脸护卫眉头拧成个疙瘩,朝身侧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握紧腰间佩刀,踮着脚一步步挪过去,靴底碾过枯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靠近竹篮时,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留着络腮胡的护卫缓缓蹲下,指尖刚触到棉布,就被哭声震得手一抖。

“嘶——”

他深吸口气,猛地掀开棉布。

竹篮里铺着柔软的锦缎,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正挥舞着藕节般的胳膊蹬腿,小脸哭得通红,额前的胎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啊!是小公子!”

络腮胡护卫惊得后退半步,声音里的惊喜几乎要炸开,“真的是小公子!”

众人闻言蜂拥而上,婆子们挤开护卫冲到竹篮前,最年长的刘妈赶紧将婴孩抱进怀里,枯瘦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哎哟我的小祖宗,可算找着你了!”

她一边哄着,一边翻来覆去地检查,见孩子身上没伤,才松了口气。

众人闻声纷纷围拢过来,看到刘妈怀里不断手舞足蹈的“郑清宴”,个个激动不已。

“哎?你们说,小公子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人群中,一名穿青衫的侍女满脸疑惑地问道。

方脸护卫也一脸凝重,自然清楚其中有蹊跷,可如今他们已经办事不力了一回,不管幕后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事到如今,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于是他看着聚拢过来的众人,说道:

“先别管这么多,既然找到了小公子,那就赶紧启程回京。”

众人纷纷点头,重新整顿队伍,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婴孩”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属于人类的野性和凶狠。

而此刻,在离槐树百丈远的密林中,真正的郑清宴正被人捏着后颈的软肉悬在半空。

他变成了只灰扑扑的小狼崽,毛茸茸的尾巴僵直着,眼睁睁看着那冒牌货被抱上马车,队伍扬起一阵尘土,渐渐远去。

“嗷呜——嗷嗷呜——”

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愤怒又绝望的嘶吼,可出口的只有稚嫩的狼嚎。

那声音里的委屈和不甘,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远处的队伍似乎被这狼嚎惊到,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就成了官道尽头的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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