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挑选自己来往的人的,反正我长大以后来往的那些姑娘大部分都是相对比较正常的,起码她对你没多少恶意——类似那种仙人跳,或者事后要钱,不然报叔叔说你强叉一类的,反正我没有遇到过——可能主要还是俩个方面,一个是,你决定和她来往之前多观察一段时间,现在的姑娘一般都比较疲乏,没有多少精力,她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露出马脚的;另一个方面是,你对她好一点,自己的气场强一点,给她的感觉跟你和平比跟你犯贱更科学一点,那她也不会轻易把自己卑劣的一面展现出来——我觉得绝大多数人其实在天性里还是想做个好人的,毕竟做好人自己的感受会比较好,活下去比较容易,如果因为种种原因她不得不做一个坏人,那也一定是针对性地坏,不会时时刻刻都坏——所以如果你在生命里遇到的坏人太多,就应该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同样是人,我怎么就没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多坏人呢?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我相信别人的行为是可以通过你的一系列针对性的方法得到...不能说纠正吧,这个世界上不能轻易定义别人的对错,但是绝对可以修正的,起码华美宵骚巴巴跑过来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她后眼看人有点考察我的意思,但是立刻就释然了——大过年的,不看骚面看年面,想那么多干嘛,愿意考察你就考察呗,我还怕你考察是怎么的,反正一俩天我就走了——这个时间里我已经约好了羊雅芝,准备去深圳看她——能发生什么,想发生什么,哪,船舵给你,你来决定好了——
本来我是要去西湖远远一望,然后去灵隐寺烧个香,晚上回来和她喝个酒,这个事就结束了,但是她大白天地跑来打断了我的计划——华美宵是本地人,她哪都不想去,告诉我这些地方因为过年人多得要死,让我也不要去——那么问题来了,不去,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干柴烈火豺狼虎豹的,咱们干嘛呢?
"我们喝点酒吧,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大中午就喝酒啊?"她可能是对我的酗酒有啥误解,我都是晚上才喝的,喝完了睡一觉也不影响工作生活(当然,越往后越影响了,毕竟老了,头天喝太多第二天酒醒不了),忙一天也就这点消遣可以略解生活之累——主要是,工作的时候我是台机器,意志比较消沉,也就喝二两的时候轻松一点,刺激一下想象力,调动一点情绪去跟人说话、产生感想,不然我基本会一直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状态——它是功能性的,而且有副作用,其实并不适合白天就开始喝——
"你不是说喝酒可以让你快乐吗?怎么突然又不喝了?"
"强行快乐啊?不见得是好事吧...不过我无所谓,lady first,我都听你的。"
"点个外卖吧..."
"啊?"她都不愿意出去吃,非要在酒店吃,带套了吗你就跟人在酒店喝酒..."哦,给你手机,你看着点吧——我喝白酒,不吃海鲜,不吃甜口,其他的随便——看看有没有饺子,过年了,意思几个饺子呢,越喝越有——你慢慢整,我去刮个脸画个妆,出台以前咱们还是要装扮装扮呢..."
我不知道她是没听懂还是装不懂,反正没理我——其实非说华美宵聪明也不合适,就我和她接触的这点程度来说的话,我觉得每个女人都可以表现出聪明或者愚蠢,主要还是取决于她对你的态度,像我这种I don't give the fuck的漫不经心的话,理论上讲得到的应该会是巨量的粗暴——所以我说华美宵其实是个好女人呢,在我和她来往的中间她很少对我粗暴,直到她后面结婚生子了,我问她很多科研类的问题,她都是很有耐性地在回答——直到去年我还和她有联系来着,后面偶然一次(这个频率大概就是每年说一次话的样子)我问她点事发现出现了小红点,这个关系才断绝掉——遗憾啊失落啊这种感觉是没有的,只会觉得她肯定是走上了新的人生路,就把旧的东西都处理了,这总比那种今天还和你滚床单收你红包明天跟她说话发现被删掉的要好得多了——后面那种,你是会感觉到被羞辱的——慢慢地聊,默默地来往,短时间地交集以后分开,然后出现了某些特殊情况删掉了,起码你还能心平气和。昨天还跟她的朋友一起服务你,今天你还想玩,一发信息出现了小红点,难免就莫名其妙而且出离愤怒,就好像我有性病或者是懦夫一样,玩一次立刻就删掉,连个话都不留,躲瘟病似的躲我,你几个意思?这要是以前,我就要给朋友发她微号查她祖宗八代然后上门堵她给她俩嘴巴了,但是毕竟老了,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好像觉得也正常,而且现在的姑娘经常就是这样稀奇古怪,也不足为奇——想了半天你会觉得不就是一些小姑娘,这边的删掉你不愿意跟你来往找那边的就是了生什么气对不对,所以...
后面我猜想,这种玩一下赶快删掉的行为可能是她们的一种规矩,你懂的,网络上做皮肉生意很危险,因为现在的刑侦手段一下子就能顺藤摸瓜把你近几年聊天记录转账记录都调出来,所以她们也有可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应该理解,这是她们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从不挨重复之x...不太懂了,毕竟我没有做过这门生意,只能靠一些打听,一些推理,应该是这样,不然,没理由啊头天玩得那么high第二天就翻脸无情...
其他的我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因为后面我喝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整个中午、下午、晚上的时候我们都没出去,一直窝在酒店喝酒聊天。刚开始的时候,我接电话去拿回我的手机(华美宵用它点外卖来着),看到那里有条短信,你的某某银行账户向某某商家支付人民币四百多元,余额还有三十多万——我不知道,这个数字对华美宵这样的姑娘是个什么概念,有没有吸引力,但是终归它不是个坏事——我从北京走的时候留给公司账户一些,乱七八糟处理了一些饥荒,大概就剩了这么多现金零花——其实完全不必在意的,因为华美宵从头到尾都没花掉五万块,要不是临走的时候我给她买一对金镯子,她连五千都花不了——花钱很难的,对一些略微还算有点节操的人来说,对我这种只追求短时间的痛快的人来说,其实想合理地花点钱真的没那么容易——花得再多,就显得不真实甚至有点虚假了,我虽然那时候没有想会不会再来见她,但是我希望是不要给彼此接触太多的机会,略微接触一下就正好。
或者是我年纪大了,那天下午的时候我一直在和她讲年轻时候自己做的那些搞笑的事情——那时候真的是没少做没屁股的事啊,什么离谱做什么,当时怎么做的,怎么想的,我的脑回路有多奇葩,说实话,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不是悲伤或者是难过,或者是感慨时光飞逝,就是喝高了,讲得眉飞色舞的,当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可笑了,因为笑得太厉害眼泪就出来了——眼泪总是会带来伤感的嘛,那时候再高兴,现在讲的时候再哈哈大笑,最终导致的结果还是挤压泪腺,掉下眼泪。我想,那些经常和别人聊天的人,经常被人感动的人,经常有眼泪可以流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可能是我的这个腺体经年累月地不用已经失去控制力了,没想到我的身体最先坏的不是要承担大量烟酒熬夜的肝,不是要承担各种要么无精打采要么突发奇想的性爱的肾,甚至也不是因为粗细不均匀可能会失去弹性的前列腺,最先坏掉的居然是泪腺——一旦讲的故事太搞笑,一旦失去对脸部肌肉的控制,一旦比较放肆又狰狞地开怀大笑,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要往外流,搞得我不得不一会儿抹一次...
"对不住,隔个三年五年总是这样,就跟你们姑娘来事似的,太过于激烈的悲伤或者快乐就会导致泪失禁,没别的意思...你带七度空间了吗?我往脸上敷一条,我们继续..."
"我今天能喝酒能吃冷的东西,没有带!"华美宵挺认真严重地跟我说,想了一会儿,"你经常这样吗?"
"哪样?失禁吗?从来不...就是因为控制得太久了,才会导致失控,夹得太紧,括约肌长期抽紧,实际上这个器官也就废掉了..."
"你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是你的福气...我去洗把脸,歇会儿吧亲,情绪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我得睡会儿——我已经老了,禁不起折腾了..."
"你快吗?我也想洗一下..."
这就是最典型的性暗示了,那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多,春节联欢晚会还没有开始。
"嗯,我很快——我看看,晚会开始前还有时间来一发——你去洗吧,我拿纸巾擦擦得了..."